“媽咪。”兩個孩子急忙跑了進去。
“哎,你們兩個小孩子別亂闖洞房……”白杉沒能攔住他們,見門已經打開,她也走了進去。
盛烯宸坐在牀邊吐了很多黑色的血出來,時曦悅扶着他照顧。
“已經完事了呀?”
白杉傻乎乎的問出這話,還有點難爲情的樣子。
“媽咪,爹地他怎麼吐了這麼多的血。”時宇樂詢問。
“我也不知道。”時曦悅把着盛烯宸的脈搏,他的心跳雖然很快,但身體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悅悅,你們別擔心,我沒事。”盛烯宸緩和過來後,用手擦拭掉嘴脣邊的血。“我真的沒事,剛纔感覺胸口很悶,好像喘不過氣來。
現在吐了血後,胸口已無比的舒坦。
樂兒,你們剛纔在外面說什麼?”
他的意識是很清醒的,他聽到了剛剛在外面說話的孩子。
“就是……”時宇樂想要告訴他們果果和大哥的事。
“爹地,你真的確定沒事了嗎?”時宇多打斷樂兒的話。“可是惡婆婆她不是說……你要救媽咪,需要一命換一命嗎?”
“什麼?”時曦悅聽到多兒的話,震驚得臉色一片慘白。
“惡婆婆有時候喜歡惡作劇,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關鍵是看看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白杉說道。
“我真的沒事。”盛烯宸站起身來,他見這兩個孩子滿臉都是擔憂的神色,卻又沒有看到時宇歡和果果,便問:“你們大哥還有果果呢?”
“他們……”
木屋外面一陣陣飛鳥飛過的聲音,大得彷彿把木屋都要震踏了一樣。
盛烯宸一手抱着一個孩子,並對時曦悅說:“我們先出去再說。”
門口的沈浩瑾已經醒過來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被白杉打過的地方痠痛不已。
天空中大量的飛鳥,朝着同一個方向飛去。其中還有惡婆婆飼養的蝙蝠。
“不好了,出事了。”
白杉看着這情景,口中喃喃了一句後,急切的往飛鳥飛去的方向跑去。
盛烯宸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還是跟了上去。
在入山頂的地方,空氣中佈滿了血腥的味道,草叢裡躺着橫七豎八的黑衣人。
白杉看到蝙蝠正在吸着那些黑衣人身上的血,她在屍體中尋找着母親惡婆婆的身影。
“惡婆婆……你在哪裡?”
白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人肯定是她剛纔不小心引到山上的。而有能力傷他們的人肯定是惡婆婆。
她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屍體,他們身材矯健,肌肉發達。明顯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惡婆婆雖然會用毒,但她還是擔心她。
“惡婆婆,你出來啊……你在哪裡,你不要嚇我……”白杉在草叢裡發現了惡婆婆的隨身物品,那是惡婆婆研製出來的醜醜丸解藥,從來都不離身的。
她爲了防止白杉和果果下山後,兩個人在外面野習慣了就不回來,特意不把解藥給他們。
“惡婆婆……”時曦悅他們也幫着白杉一起尋找。
“媽咪,你看這個……”時宇樂盯着其中一個男人的後背,刺着一個骷髏頭的黑色刺青。“這個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時曦悅疾步走過去查看,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骷髏頭。
“與你之前撿到的那個頭繩上的骷髏頭一樣對不對?”時曦悅解答樂兒的疑惑。
“對對對,就是那個頭繩。”時宇樂激動的附和。“難道說這些人和那個小女孩兒是一夥的?”
“什麼小女孩兒?你指的是妹妹嗎?”時宇多沒聽懂媽咪和二哥的話。
時曦悅突然陷入了沉思中,之前在濱市的街頭,她遇到了那個小女孩兒,她長得與歡兒他們極像。
同那個小女孩兒一夥的黑衣人,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他們買斷了可以醫治盛烯宸的藥材,如今他們又追到了無頭山,肯定是衝着盛烯宸來的沒錯。
“惡婆婆,嗚……你在哪裡呀,你不要嚇我……”白杉找了好一陣都沒有找到惡婆婆,草叢裡卻發現了很多屍體,她急得哭了起來。
“鬼哭狼嚎什麼呀?我還沒死,你就想爲我送終嗎?吵死個人了,要不要人睡覺啊?”
一棵參天大樹上,茂密樹葉的樹枝中,惡婆婆正平躺在那裡悠閒的睡覺。
衆人擡頭望着天空,半下午的陽光依舊很強烈,光線從樹葉縫隙中斑駁下來。他們隱約可以看到樹上的那個灰色的身影。
“你……你沒事爬那麼高做什麼?沒死也不知道早點開口迴應我,我還以爲……”
“以爲我真死了?”惡婆婆打斷她的話呵斥,繼而抓着樹上的一根藤條,飛一般的跳了下來。“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想和哪個男人在外面鬼混,就和哪個男人鬼混是不是?
想得美?老孃身體好着呢,就憑這些阿貓阿狗想殺我,再等個十年八年的吧。”
“哼,害得我白流了那麼多眼淚。”白杉三五幾下把臉上的淚水抹掉。
惡婆婆一個箭步衝到時曦悅的跟前,迅速抓着她的手臂,把着她的脈搏。
盛烯宸以爲她要對時曦悅不利,本能的上前阻止。與此同時上前出手的人還有沈浩瑾。
不過,他們倆因之前中過毒,此時加起來都不是惡婆婆的對手。惡婆婆左右各一掌,他們倆紛紛倒在了草地上。
“樂兒,不要……”時曦悅見時宇樂也想幫忙,下意識的叫住他。
惡婆婆把着她的脈搏,幾秒鐘後就把她的手甩開了。
她回頭盯着從草地上站起來的盛烯宸,他的臉色紅潤,想必從時曦悅身上轉移過去的陰陽毒,此時也已經吐乾淨了。
“滾吧,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再敢上無頭山,下場一定和這些阿貓阿狗一樣。”惡婆婆冷漠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往山上走去。
“惡婆婆,謝謝你。”時曦悅望着她的背影說道。
“我需要你的謝謝?笑話。”她停下了腳步,言辭依舊冷酷。
“你是好人,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救我們的。從來沒有想過害我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