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周雅的兒子結婚,她讓父親給他外孫買座房子,父親就給買了個10萬刀的!現在給那女人的孩子倒是捨得,230萬刀!那麼多錢呢!
她只打聽到買房子的是個非常漂亮的中國女人,至於房子落後到誰名下,她沒打聽到,理所當然地就認爲房子是給封華的。
而且230萬,真不少了,父親有錢,不代表他們幾個兒女就有錢。父親有的是大錢,他們有的是小錢。
不然他們也不至於這麼大歲數了還天天上門賠笑臉,惦記着。
“得了,這個一會兒也哭一哭,難道別人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還值錢?真的是有了後媽就有後爹。”周儀說道。
幾個人又商量了幾句,統一了戰略方針,這才進了大門。
屋子裡的裝修又讓人眼前一亮,這又是不少錢。
周鴻和幾位律師都在,封華也坐在一邊看熱鬧,而蘇奶奶卻和周愛麗在樓上哄着圓圓,至於周家怎麼分,她們一點不關心。
周愛麗是看不上他們貪吃的嘴臉,蘇老太太是不在意。不過心裡卻非常感嘆,多虧她有小華,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花自己的,腰板就是硬。不然她今天要是住在原來那座房子裡,就是啥也不要都心虛。
“來了,坐吧。”周鴻難得主動跟他們客氣,還這麼和顏悅色。
這讓幾人底氣又足了一些,父親這是心虛了,覺得心虛就好。
幾人坐下,周鴻立刻開了口:“我和你們母親結婚這麼多年,有些夫妻共同財產,現在她去世了,她的那一部分,都分給你們。”
嗯??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
幾個人一尋思立刻回過味來,父親只把母親的那一半分給他們,他自己的他不分了?果然,大半家產都要留給周愛麗和那女人了!
周儀立刻不幹了:“爸!”
周鴻擡擡手,阻止了他:“先聽我說完。老二週震再分得我名下財產的三分之一,老五週雅再分得我名下財產的五分之一,我名下剩下的財產,都給周愛麗。”
這句話搞得幾個人一頭霧水,這是個什麼分法?周雅就算了,周震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越過大哥拿了大頭?平時也沒看見他多麼得父親喜歡啊!
封華驚呆了,看看周鴻,又看看對面坐着的幾個兄妹,眼睛在他們臉上來回掃了掃,心裡有了點猜測。
周震和周雅卻還是一臉懵逼,特別是周震。
要說他們兄弟幾個,從小最有存在感的是周儀,咋咋呼呼、上躥下跳,家裡只要有他,一下子就滿了。
而當家做主的是大哥周博,周博一直是兄弟幾個的領袖。
周震爲人有些沉默,這麼多年一直跟在周博身後,唯他馬首是瞻。生活上生意上都沒有太出色的地方,完全是個平凡人,父親怎麼就對他另眼相看了?
周雅就不用說了,因爲是女孩子,父親對她向來優待幾分,但是優待到多分五分之一的財產,還是讓他們有些意外。
關鍵是向來在父親面前有幾分臉面,自己一直也以繼承人姿態出現的周博一分沒多分,只得了母親那一份的幾分之一,這就很讓人奇怪了。
也很不服。
“爸,這是爲什麼呢?”周博終於不再拿周儀當槍使,而是自己問道。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周鴻道。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周博問。
周鴻看向一旁的律師喬治:“你來告訴他。”
喬治50多歲,給周家當了30多年的專職律師,專門負責周鴻的私人業務,而他這份工作,也是從父親那裡接過來的,所以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周家密辛。
“因爲你們可能不是周鴻先生的親生子女。”喬治刻板着臉,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
哇,這個大瓜!封華立刻拿過手邊的一盤西瓜小口吃了起來,她今天準備了西瓜當飯後水果,果然是神來之筆。
不過她剛纔已經猜到了一點,因爲這兄妹幾個雖然模樣相似,但是他們像得不是周鴻,而是他們的母親。
只有老二週震,那眉眼稍稍有幾分周鴻的樣子。
至於周雅,化着妝,又老,看不大出來。
刺激了~
周家兄妹顯然也受了刺激,還不小。張着嘴半天沒找到語言。
“什麼叫可能?是不是親生子女,怎麼能用可能?!”周博率先回神,激動地反駁道:“而且猜測無效!”法律上是不會承認的!空口白牙說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就想不分財產,門都沒有!
“爸,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媽!”周儀也反應過來,立刻哭上了:“媽,你好委屈啊,生前不被人待見,死後還讓人破髒水!連什麼屎盆子都往你頭上扣啊!連我們這些兒女也跟着不是人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不是周鴻親生的,錢分不到不說,臉也跟着丟乾淨了,以後可怎麼出去做人!
“爸,你好狠的心啊!”周博痛心疾首地喊道。父親真的爲了那個女人連親生子女都不要了?
周鴻沒有說話。
喬治推推眼鏡,從公文包裡抽出一沓紙,一人一張擺在他們面前,又拿出3張擺在自己眼前。
“周博先生、周亨先生、周儀先生都是A型血,你們自己確認無誤吧?”
周博渾身一個激靈,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渾身拔涼,心都跟着哆嗦了。
周亨也閉上嘴,一屁股坐了下來。
都不是沒上過學的,這架勢,他們懂。
“周震先生和周雅小姐是0型血,確認嗎?”喬治繼續問道。
周震和周雅懵懵地點點頭。
喬治又指着一份報告:“這是你們母親郭菱郭女士生前的化驗報告:0型血,你們確認嗎?”
幾個人沒人動彈,不過他們心裡都是確認的,郭菱生前纏綿病榻好幾年,他們陪着去過幾次醫院,血型他們都是知道的。
喬治又指着周鴻的那份報告:“這是周先生的,周先生也是0型血,如果你們不確認,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權威機構檢查。”
“這不可能。”四個字從周博嘴裡喃喃而出。他想喊,但是沒有底氣,聲音只在嗓子裡,含混不清。
“爸爸不是A型血嗎?”周儀卻喊了一句。
“誰跟你說我是A型血的?”周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