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金名想抓封華,不關我的事啊!是他逼我乾的!”趙國慶從來沒什麼骨氣,蔡建軍一問,他什麼都說了,除了自己心裡那點黑暗的心思。
其他事自然都要推到金名身上,反正這裡面沒他什麼事,他最清白最無辜。
沒有用,蔡建軍纔不會聽他狡辯,他已經分析出趙國慶在這件事裡的作用。沒有他,金名是不會知道他和封華的關係,也找不到他的家。他不是罪魁也是禍首。
妞妞在媽媽手裡洗白白,安安穩穩地睡覺了。方芳留下來陪着還激動不已的姚曉靜,封華離開了蔡家,回到了那個小院子。
金名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嘖,手下沒人了?”封華嘲笑道。她沒有持續關注過他們,還不知道紅旗戰隊實際上已經被金名玩散了。
但是現在情景已經足夠她猜到。屋裡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人肯定是走了。
金名閉着眼睛裝死,忍受着封華的奚落。
“這幾年遭了不少罪吧?”封華卻不放過他,站在他旁邊繼續道:“想想以前,胖得跟頭豬一樣,低頭都看不到腳尖,再看看現在,瘦的跟猴兒一樣,我差點沒認出來。請問有什麼減肥妙招嗎?”
金名的臉皮抖了抖,這也太損了!
“說說,你找我想幹什麼?”封華問道。
金名還是不說話。這個自然是不能說的,他又不傻,什麼都沒說呢就已經這樣了...真說出來,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反正就是些齷齪心思。”封華說完拿出一包銀針,飛快地在金名身上下了幾針。
閉着眼的金名嗷一嗓子就喊了起來,真是太特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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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想把針拿走,可惜剛剛明明已經可以稍微活動的身體,現在完全失去了感覺,他除了喊疼,什麼都做不了。
封華任他喊了五分鐘,才把針拿下來。
她沒做什麼,只是廢了他而已。
並不是那方面的廢...而是讓他的身體從此五行不暢,幹不了重活,哪哪都不得勁。
走兩步不費勁,但是跑就不行了,跑不出20米就要岔氣,以後不管幹什麼,動不動就要岔氣,很疼很疼那種。
呃,夫妻間的那啥運動估計他也不行了,除非他能忍住疼,一邊岔氣一邊....咳咳。
讓他再作,有個這樣的身體他要是再能作起來,她就服了他了。
銀針拿走,身上立刻不疼了,金名停下喊叫。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得勁,似乎有一股氣流在身體裡亂竄。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金名問道。
“你要對我做什麼?”封華也問。
自然是要把你帶到沒人認識的地方折磨你一輩子......金名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思。
即便如此境地了,他也沒有後悔,反而更恨封華了,也恨命運不濟,沒有讓他得手。
封華那一絲絲覺得下手重了的心思也沒有了。
這時院門被推開,蔡建軍走了進來。
“這人怎麼處理?”蔡建軍問道。
“交給你了,偷竊拐賣兒童,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封華說道。
蔡建軍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還有趙國慶,同樣如此。他不會因爲他是他弟弟就網開一面。這不是家務事,他們已經犯法了,他絕不姑息,也不想姑息。
金名被拉走,關了起來。整個事件也水落石出——趙國慶因爲對蔡建軍懷恨在心,所以夥同朋友一起偷走了他的孩子。但是因爲沒有造成嚴重傷害,兩個人只被下放到勞改農場,勞改1年。
趙國慶因爲不滿十八,去了少年勞教所。而金名只是“從犯”,事件傷害也不重,判得也不重。
這個結果是蔡建軍決定的,他沒有再審金名,審出來的可就不好聽了,就連趙國慶交代那些,他也沒有記到檔案裡,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蔡建軍自己“審”出來的的這個結果完全合情合理,最後處罰也合情合理,沒什麼需要置喙的地方。
這件事幾天之內就被確定下來,因爲去的是勞改農場,時間又短,手續就少。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孩子他奶奶?”姚曉靜抱着妞妞說道。她已經不叫郭宜媽了,一律以“孩子他奶奶”代指。
蔡建軍點點頭:“問問明天去。”告訴早了,他的耳根子就早不清淨。
第二天,蔡建軍來到了姥爺家,告訴了他們整件事情。
孩子丟了,他着急上火,但是並沒有告訴他們。告訴他們有什麼用?全城的同志都幫忙在找了,人手已經夠了。多他們幾個不多,只會讓他們跟着着急上火而已。
而且姥爺年紀大了,他不想他擔心。
郭老頭確實擔心,即便現在孩子平安回來了,他還是嚇得臉色發白。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家門不幸啊!”郭老頭啪啪拍着桌子,對着郭宜吼道:“都是你養得好兒子!竟然幹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郭宜卻完全沒聽見,而是看着蔡建軍喊道:“孩子不是沒事嗎?不是找回來了嗎?怎麼還把你弟弟抓起來了呢?怎麼還要去勞改農場呢?不至於啊!”
蔡建軍笑了,笑容裡有說不盡的嘲諷和苦澀。他就知道是這樣。母親從來不喜歡他,只喜歡弟弟。在她眼裡,他的女兒一條命,都比不上他弟弟一根汗毛重要吧?
他覺得如果妞妞最後因爲趙國慶的疏於照顧死了,郭宜現在都得求他原諒趙國慶,而且是跪着求他,逼他原諒。
不用等妞妞死了,郭宜現在就可以跪。
郭宜站了起來:“建軍,我求求你,你放過你弟弟吧!他還小不懂事!他還未成年呢!他還沒娶媳婦呢,這進了勞改農場,讓他以後怎麼做人怎麼娶媳婦啊?孩子都沒事,這件事就算了吧!”郭宜說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跪的非常結實,非常誠心。
蔡建軍站着沒動,低頭看着母親,任她跪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