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舒眨巴一下眼睛,把眼睛裡的淚水“擠”出來,用手擦去,說道:“我要是導演,就安排千頌伊和都教授一起離開維佳星,去都教授的星球上去,那裡的時間與地球不同,那樣的話,千頌伊也可以活很長時間了。用不着都教授穿越什麼蟲洞,玩失蹤了。”
“啊,原來星星講述的是這樣一個科幻的故事啊。”劉義現在忙於做實驗,幫助譚維佳他們建造一個巨無霸的星際戰艦,和運輸艦。哪有時間看電視劇啊。
“你沒時間看電視,這麼紅的劇情,你錯過真是太可惜了。”
“我覺得,你要不出去工作吧,我在後臺支持你,你去做導演,拍電影電視劇去吧。肯定能拍出不少好片子。”劉義覺得這個張婷舒很有當導演的天賦。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我想拍的話,第一部電影我就拍關於克隆人之類的,重點拍克隆人的壓力、愛情、道德、與母體的那種尷尬的關係等等。”
劉義的心隨着張婷舒吐出的字,伴隨着語氣,嘟嘟地跳個不停,連忙迴轉身來,開了電視,說了句,你還是看星星吧。
過了兩天,劉義天天去張萬方那裡,主要目的是陪着張婷舒,讓她在那裡“安心”呆着,防止她找自己,與那個張婷舒碰了面。
但是後來,劉義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因爲這個張婷舒,似乎很關心自己的住處,跟她說過很多遍沒什麼好看的,很空曠,沒什麼意思。但是她根本不信。
“你現在的地位,都要被神化了,幾千年下去,你就是一個神仙的存在,人們給你修了個宮殿,我從望遠鏡裡都看到了,富麗堂皇,如仙境一般。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或者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讓我看見?”張婷舒直接表達了不滿,以前劉義可沒這樣敷衍過自己。
“哪有啊,裡面要是那麼好玩,我怎麼天天在這裡?”
“誰知道你呀,要不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反正那裡也沒什麼好玩的。”張婷舒狡猾地看了一眼劉義。
劉義愣了一下,想到,昨天涼了她們一晚,今天又多了一分飢渴,要是不回去,她們中的某個肯定會更加火大……
張婷舒看到劉義有些爲難,便笑道:“怎麼了,很爲難嗎?是不是老婆們下的指標太重了,完不成要受罰的呀,姐姐不怪你,你儘管回去。我是跟你說着玩的。”
看着劉義遠去的背影,張婷舒再也把持不住,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兩天就受不了了,我多長時間的等待,多遠距離眺望,望穿星辰也看不到,海枯石爛也喚不回!
如今倒是近在眼前,卻又如此遙遠。
不行,一定要去他身邊!
熬過一個漫長的枯燥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早,張婷舒就向着劉義的宮殿出發了,她想搞一個突然襲擊,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現在她擔心的是怎麼進去。
這個星球上的山勢都非常險峻,很多地方的山如同地球上的張家界一樣,突兀的直插雲霄,說到雲,這裡的天空上是很少的,因爲大氣中的水份很少,由於人類的活動,這些年到是多了起來,但是一年當中很少下雨下雪的。
這裡的天空特別藍,張婷舒印象中的地球,特別是在大城市裡,能看到蔚藍的天空是很奢侈的,在這裡,是維佳星賞賜給人類的廉價的福利。
想到這個星球的名字,張婷舒還是很吃醋的,譚維佳她認識,當初她還用一顆小石子砸過自己,當時劉義幫她破解了一個物理難題,沒想到若干年後,劉義竟以她的名字命名了一顆星球。
正胡思亂想着,張婷舒竟然沿着修着臺階的山路來到了通往宮殿的鐵索橋處。
張婷舒看到一個站崗的哨兵,上前剛要說話,那哨兵卻先開口道:“張大小姐,你怎麼在外面住宿的呀?”
張婷舒很奇怪,這人竟然認識自己。難道自己來到這個星球,已成了公衆人物?“哦,這幾天我一直在外面住的。”
那哨兵想了一會兒,也沒有說別的,又問道:“您打算怎麼進去呢?”
張婷舒“啊”了一聲,她哪知道怎麼進去。她想起來了,在來的路上,她注意到有一條很長的鐵索橋,通往宮殿,那肯定能進去,於是說道:“不是有個鐵索橋嗎,我從橋上過去就行了。”
那哨兵眼前一亮,沒聽說過宮殿裡有女人敢走鐵索的,就是那個“譚大膽”也是走到半截嚇的哇哇叫,今天張大小姐是怎麼了,大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對了這句話在這個星球還可用的。
“你確信走這橋?”哨兵又問了一遍。
“是的。”
那哨兵給張婷舒一套保護裝置,系在腰間,將其帶到鐵索橋的橋座上,將裝置的另一頭固定在鐵索上,上面有個滑輪,可以跟着人一塊滑動。
張婷舒站在鐵索橋上的木板上,使勁跺了跺腳,很結實,也不晃,走過去應該沒有問題。張婷舒信心百倍。
我們的女一號,邁着輕盈的步子,向着對面的宮殿走去,那宮殿看上去是那要的近,那樣的宏偉,尤其是它坐落在高山之頂,讓它有着天宮的感覺。
什麼事都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張大小姐的腿就開始打哆嗦了,手緊緊地抓着鐵索,但是晃得很厲害,使勁抓着,卻不能起到支撐的作用。
這鐵索橋有500米長,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一陣風,那橋晃得更厲害了,張婷舒感覺兩條腿不聽使喚了。
她都要哭了,此時,一隻鳥突然出現在離張婷舒頭上不遠處,叫聲悽慘,着實嚇人,張婷舒雙腿一軟,一下子坐到木板上。
“閃開,閃開!”張婷舒衝着那隻鳥揮動着胳膊。那隻鳥見她叫聲尖厲,也不是善茬,盤旋了一會兒,就飛遠了。那鳥張婷舒認識,是隻鷹,是從地球上帶來的那幾只鷹的後代。
張婷舒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感覺腳踝處有些涼意,低頭一看,一股水流流到了鞋子裡,蒼白的臉上,升騰起一片紅雲,嚇得……
“張大小姐,怎麼樣,需要幫忙嗎?”身後響起了那哨兵的聲音。
張婷舒回頭一看,那哨兵正向自己走來,自己腳下的木板,也隨着他走動的步伐,有些輕微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