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大廳裡又傳來打鬥聲,劉義打開房門竄了出來,兩個張婷舒又打了起來。
劉義喊道:“住手,你們是怎麼了,這麼大人了,還和小孩一樣。”
一個被揪着耳朵,一個被撕扯着頭髮。
肖倩也走了出來,問:“你們爲什麼又打起來?”
“她要住進我的房間。”
“那本來就是我的。”
“這好辦,我的那屋裝飾不錯,有一個住我屋就行了。有時間還把多餘的房間裝修一下,這麼大個宮殿,那些空房間裡都堆滿了雜物,都是你們女士的。”劉義打圓場。
“那多不好意思啊,咱們住一屋,別人不太寂寞了嗎?”紅手鐲張婷舒說道。
“你真不知道害臊,我是說你去我屋,我搬出宮殿,倒落個清靜,那種日子我奢望太久了,還有一個,我住在太空的星艦上也行,那是天宮啊。”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紅手鐲張婷舒眼圈一紅。
“是啊,別出去了,我作出犧牲好了,把我屋再放一張牀,我們在一屋就行了。”綠手鐲張婷舒說道。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人家克……啊,人家都比你懂事。你們要學學人家譚家姐妹多好,你倆現在就是對雙胞胎,比雙胞胎還雙。多個親姐妹,多有意思。比我孤家寡人強多了,要不我再想想辦法,弄個劉義出來。”
“你敢!切了你!”
“我說他怎麼整天往太空跑呢,原來,上面有譚家姐妹啊!”
“切了他!”
……
日子總是有很多小插曲,有的插曲讓人高興,有的插曲讓人沮喪,但還得慢慢的過,無論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罷,都得一天天的在處理這些小插曲。在處理這些事情的過程中,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人也變老了。
就算是逆天了,比如劉義,家庭瑣事一樣也不少,比正常家庭多了去了。
張萬方走了。
兩個張婷舒哭得很厲害,她們不管爲何而生,都受過他作爲父親一樣的關懷,在他老人家的心裡,兩個張婷舒更加高興,最後彌留時刻,他還說道:我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父親。
張萬方走後不久,劉義親生母親也離開了人世,她一生活的卑微,甚至有些低賤,她甚至不願意作爲劉義的母親,怕給他抹黑。
人是宇宙誕生的精靈,宇宙是絕對公平的,它對待萬事萬物都懷着一顆平等的心,在它那裡,沒有富貴與貧賤,沒有高雅與低俗。
作爲宇宙精靈的人類,爲何因此而苦惱呢?
……
劉義心情煩亂的坐在宮殿前面的臺階上,看着深不見底的深淵,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方芳穿着羽絨服走了過來,問道:“哥,你想什麼呢?”
劉義看了一眼方芳,曾經那個可愛的有些蘿莉感覺的小女孩,眼角也慢慢的有了幾根魚尾紋,感嘆道:“我在想父母的死,我雖然現在在外人看來,能力無邊,卻也無法挽救他們的生命。而我卻必須面對着生死,以後我還要面對着你,你不怪哥哥吧。”說到這裡,劉義的眼圈發紅了。
方芳眼淚流了下來,她承認,她暗戀過,欣賞過劉義,可無情的現實讓他們成了兄妹,她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她會恪守人類的一些法則,哽咽道:“哥,你我命運如此,我誰也不怪。我和家偉生活得很好,孩子也很健康,有你這個奇人在,我們也粘了不少光。”
“這是我應該的,我只是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劉義發現方芳是多麼的善解人意。
“哥,這是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其實,我以前很想告訴你,只怕讓張伯父心痛,畢竟他是個老人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劉義感覺方芳這次怪怪的。
“其實你不是張伯父親生的,母親是和他有過一次錯誤的經歷,但那時,她早懷上你一個月了。”
“什麼?”劉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自己的父親另人其人?
“父親是誰?”
“其實咱倆是同父同母,父親在咱們小的時候,就被人打死了,然後你也被人拐賣了。”
“你隱瞞這麼長時間,爲什麼?”
“原因有時候是不一樣的,一開始,我怕張伯父知道你不是親生的,他會逼着咱家還債,在咱們小的時候,父母騙了張伯父一筆錢。後來,就是張伯你視你如已出,對你疼愛有加,又遇到戰爭,經歷了生死離別,我也就不忍心再傷害他了。”
劉義一下子摟住了他那善良的妹妹。
方芳淚如雨下,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和婷婷姐沒有血緣關係了,你們可以在一起了。”
“我和她,已經沒有感覺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方芳眼淚不住地流,卻笑出聲來:“你這個呆子一樣的人,也會說感覺兩個字,婷婷姐有她的個性,對你一往情深,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相信,她都沒有變過心。她所受的苦,超過了我所認識的所有女人,接受她吧。”
“那可是兩個!性格半斤八兩,這麼多年來,我心中一直當她們是姐姐,如同當你是妹妹一樣,雖然我有時候也感到她們的心思,可是那種異性相吸的感覺越來越小,有時候是特意壓制的。”劉義說這話,有些人肯定會罵他,說他是禽獸,其實劉義也是有一段失憶的人,而在那段失憶裡,他是愛過張婷舒的。
“不知怎麼,我總把她倆認爲成一個,兩個不正好嗎,你們男人不願意多多益善嗎?現在好了,你知道你們之間不存在血緣關係,她們倆的攻勢越來越猛,我看你還是順了民心,從了吧。”
“就知道取笑你哥,我可是你親哥!人類的性別自然出生幾乎是一比一的,一個男人娶多個女人或者一個女人有多個男人,都不符合自然規律,從中還會使社會醜化,生出太多的貪婪、權色交易,使社會不太平。在這方面我所作所爲很差,所以我要求全球的每個國家都制定出一部婚姻法,其中一夫一妻是必須的。那樣的話,胡家偉就不會有二心了。哈哈……”
“那麼多男人,你怎麼只提到胡家偉呀,你會有那麼好心,爲了限制胡家偉,而讓全球都制定幾乎同樣的婚姻法?讓全球除了你以外的男人都和胡家偉一樣?”
“我也是爲你着想嗎?”劉義雙手按了按方芳的肩膀。
“彆嘴貧了,讓別人遵守,你卻逍遙法外。”
“所以呀,我到現在還沒有正式結婚呢,沒有機構敢給我辦結婚證。”
方芳白了劉義一眼,他能耐太大,人們都不把他當人看,人類的法律都懶得限制他了。
這時,身後又響起了長長的呼喊聲:劉——義——,
瞧,又是那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