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夜襲三人組,琉來到安潔莉爾得房間前,仔細搭理了一下沒有一絲凌亂的儀表。
嗯,很完美,相比咲夜師父,她現在唯一缺少得就是三對胸墊,因爲她不需要那東西,不過這點不能讓咲夜師父知道,不然對方可能會直接從幻想鄉殺過來滅口。
輕輕地推開了們,琉用沒有一點聲音的邁着沒有一點聲音的步子走了進去,不要想歪,琉並沒有故意想看福利的因素。
因爲不久前搬過來和安潔莉爾還有那月一起住的雅典娜的福,睡覺的時候,就算安潔莉爾穿比基尼,在別人眼裡也跟也跟死庫水差不多,雖然死庫水也能夠讓某位瀟灑的女僕小姐失血過多就是了。
琉不敲門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熟知安潔莉爾作息的她能夠確定,現在這個時間,安潔莉爾絕對還在睡覺,所以她就能夠……
在安潔莉爾醒來之前幫自家主人洗漱並打理好儀表,不過說真的,安潔莉爾現在作爲A級,也就是四位數真祖,換成玄幻或者修真小說的話,那就是無垢體,洗漱什麼的純屬是習慣而已。
所以說,琉真正的意圖……咳咳!這個大概只有咲夜能理解了。
咲夜走進安潔莉爾的房間,現在那張超過六米的誇張公主牀上就只有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白色的不用說,肯定是安潔莉爾沒跑,而另外一個和安潔莉爾穿着相同款式的絲質睡裙的,出人意料的是妲利安。
兩個無比可愛的小女孩弓着身子,在豪華的蕾絲公主牀上構成了一個美輪美奐的心形。
看着這幅場景,琉發現本來已經處變不驚的自己居然又開始破功,鮮豔的紅色液體不爭氣的從瓊鼻中匯聚,等待着洶涌而出。
嚇得她連忙將自己鼻子處凍結,並且開啓了時間暫停,然後在不被任何人察覺情況下處理好對自己主人的尊敬。
大約十分鐘(外界時間)後,安潔莉爾和妲麗安一副日常的洋裙打扮出現在花園的涼亭裡,享受着琉親手製作的美味早餐。
“琉,那月醬和娜醬呢?”安潔莉爾一邊用勺子完美分割着彩虹布丁,而妲麗安則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如果不看她那精準的將炸麪包送進小嘴的動作的話。
“那月小姐去噬血狂襲世界去完善封印了,雅典娜小姐在探查前往箱庭世界的通道。”
“那月跑的還真快呢。”安潔莉爾嘀咕道,“今天有什麼其它的重要事情嗎?”
“有的,安小姐。”琉拿出了一個筆記本一樣的本子,“今天早上,玉藻前小姐帶來了消息,兩位抑制力的任務下達了。”
“那藻女她人呢?”安潔莉爾好奇的問到,那隻狐狸的話,不可能這麼安頓吧?
“玉藻前大人和清姬小姐以及靜謐小姐想要夜襲您,結果中了那月小姐的陷阱,被吊在門口了。”琉如實回答。
好吧,就算是沒有瑪修,夜襲三人組也無法成功呢。
安潔莉爾一邊感嘆,一邊平靜地將彩虹布丁送進口中。
………………
型月世界,愛因茲貝倫城堡——
這片黑暗沉澱在累積一千年的執念當中。
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受家主的傳喚而前往愛因茲貝倫城的禮拜堂——那是這座被風雪冰封的古城當中最壯麗也是最黑暗的場所。
那裡當然不是頌讚上帝恩寵、撫慰心靈的地方,在魔術師的城堡當中,所謂的祈禱場所也就是執行魔導式典的祭儀之處。
因此衛宮切嗣仰起頭看到的彩繪鑲嵌玻璃(Stained Glass)所描繪的也不是聖人畫像,而是愛麗絲菲爾家爲了追求聖盃而長久徘徊的漫長曆史。
即使在初始三大家當中,愛因茲貝倫耗費在聖盃上的時光也是最長久的。
將自己封閉在冰凍的深山當中,斷絕與外界的往來,就這樣,他們大約從一千年前就一直在追求聖盃的奇蹟。只是他們的採求之旅可以說是不斷重複着挫折、屈辱以及痛苦的掙扎。
兩百年前,愛因茲貝倫家終於不得不放棄獨力探索的方式,轉而和遠阪與魔奇裡等外部家族合作。
但在之後展開的聖盃戰爭當中,愛因茲貝倫家總是因爲召主的戰鬥力略遜一籌,從未取得過勝利——結果就在九年前,他們被迫決定從外面世界招攬驍勇善戰的魔術師。
說起來,衛宮切嗣是一直以血統純正爲傲的愛因茲貝倫家不惜第二度改變信念而準備的王牌。
衛宮切嗣走在迴廊上,無意間把目光停留在一片比較新的彩繪玻璃窗上。
上面畫的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冬之聖女』里茲萊希·羽斯緹薩(Lizleihi Justica von Einzbern)以及隨侍在她左右的兩位魔術師對着天上一盞杯子伸出雙手的模樣。
只要用心觀察這張圖畫的構圖與設計平衡,就可以明顯看出兩百年前艾因茲柏恩家是多麼瞧不起遠阪家族以及魔奇裡家族,不得不仰賴他們兩家協助的事實又讓愛因茲貝倫家感到多麼羞恥。
衛宮切嗣獨自在心中露出嘲諷的苦笑。如果他能在這次的戰爭中勝利,自己的模樣是不是也會像這幅圖像一樣,以一種充滿怨懟情緒的構圖被畫在彩繪玻璃上?
掌管這座寒冬之城的老魔術師,已經站在祭壇之前等候她與愛麗絲菲爾了。
老人名叫約布斯塔海特·馮·愛因茲貝倫。自從他繼承第八代家主之位後就以「亞哈特」(Acht)爲名號,他幾次延長壽命,活了將近兩個世紀的漫長時光,在聖盃「探索」變成聖盃「戰爭」之後,仍然繼續統治着艾因茲柏恩家。
亞哈特老人雖然不知道羽斯緹薩時代的情況,但是從之後的第二次聖盃戰爭開始,艾因茲柏恩家每每苦吞敗績,面對這次第三次機會,亞哈特老人心中的焦躁自然是不可言喻。
九年前,當時衛宮切嗣的「魔術師殺手」惡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急於打贏戰爭的亞哈特老人就是看中切嗣的本事,決定把他迎入愛因茲貝倫家。
“老夫以前派人去康瓦爾(Cornwall)尋找的聖遺物,終於在今天早上送到了。”
亞哈特捋着讓人聯想到結冰瀑布的白色長鬚,那雙完全不見衰老的強烈目光由深陷的眼窩中直射衛宮切嗣。
雖然衛宮切嗣已經在這座古城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從以前開始每次和老城主見面時,他總是會從老家主身上感受一股近乎偏執的無形壓力,讓他覺得很厭惡。
老城主的手朝祭壇上一比。上面鄭重其事地擺放着一隻黑檀木製的長櫃。
“只要有這項物品做爲媒介物,必定能夠召喚衆人所能想到的從靈當中最強大的『劍之英靈』。切嗣,這就是艾因茲柏恩家提供給你的最有力支援。”
“真是感激不盡,家主大人。”衛宮切嗣擺出一臉漠然的表情,澡深地低下頭。
聖盃對於愛因茲貝倫家打破開宗以來的傳統,吸收外來血統這件事似乎沒有什麼意見,輕易就接受了。
早在三年前,令咒就已經出現在衛宮切嗣的右手上,他將會揹負愛因茲貝倫家千年的悲願,參加即將開始的聖盃戰爭。
老家主把視線移到站在衛宮切嗣身邊,同樣低垂着頭,神色恭謹的愛莉斯菲爾身上。
“愛麗絲菲爾,容器的狀況如何?”
“沒有任何問題。就算在冬木之地,容器應也能順利運作。”愛麗絲菲爾的回答簡潔有力。
「萬能之釜」這個許願機器本身只不過是一種靈質,並沒有實體,因此如果想要讓它成爲『聖盃』的完整型態,必須要使它降靈在可供依附的「聖盃容器」當中。
換句話說,七位從靈的聖盃爭奪戰也可以說是一種降靈儀式。
從聖盃戰爭開始以來,一直都是由歷代愛因茲貝倫家族負責製造當作容器的人造聖盃。而本屆的第四次聖盃戰爭中,受命保管『容器』的人就是愛麗斯菲爾。
她也必須陪同衛宮切嗣前往冬木市,置身於戰地當中。
亞哈特的眼神精光閃閃,幾近瘋狂的程度,重重點頭道:“這次一定……一個人都不許留下!殺光其餘六名魔術師,一定要完成第三魔法『天之杯』!”
“遵命!”X2
魔術師與人工生命體,這一對命運與共的夫妻同聲應和老家主懷着詛咒的激情所發下的命令。
但是在切嗣的內心當中,他對這位垂老家主的執著絲毫不以爲然。
回到房內的切嗣與愛莉斯菲爾打開老家主交給他們的黑色長櫃,裡面的物品讓他們看得目不轉睛。
“沒想到他們真的找來這種寶物……”就連平常情緒鮮少有起伏的衛宮切嗣,這次似乎也深受感動。
那是一隻劍鞘。
以黃金爲底材,再施以絢麗的藍色琺琅做爲裝飾。華美的外觀讓這隻劍鞘與其說是武具,更讓人聯想到王冠或是權杖之類展現貴人權勢的寶物,雕刻在中央部位的刻印是失傳已久的妖精文字,證明這隻劍鞘並非人類所打造的工藝品。
“……太讓人驚訝了!竟然連一點小傷痕都沒有。這真的是一千五百年前時代的出土物嗎?”
“這是因爲劍鞘本身就是一種概念武裝,不會像一般物質一樣風化。就算不拿來當作召喚的媒介物使用,這件聖遺物也是一件已臻魔法境界的珍寶。”愛麗絲菲爾畢恭畢敬地伸手,從裝有內襯的長櫃之中捧起黃金劍鞘。
“只要配戴這隻劍鞘,就能像傳說一樣治療持有者的傷勢、停止老化……不過前提是要有『原本的主人』供給魔力才行。”
“也就是說只要配合召喚出來的英靈一起運用的話,這隻劍鞘也可以當作『召主的寶具』使用吧。”
衛宮切嗣並沒有沉浸在劍鞘巧奪天工的美麗作工中太久,他的思考很快就轉向如何將這項寶物當作「一件實用的道具」利用。愛莉斯菲爾見狀,有些無奈地苦笑。
“這種理論真有你的風格。『道具畢竟只是道具』,是嗎?”
“真要這麼說的話,從靈也是一樣。對召主來說,不管是任何享譽天下的英雄,只要召喚爲從靈,他就等同是一件道具……對從靈抱有任何奇怪幻想的人絕對不可能在這場戰鬥中生存下來。”
“就是因爲你的這種想法,所以這隻劍鞘才正適合你使用——大老爺應該就是這樣判斷的吧。”
“真是如此嗎?”衛宮切嗣的臉上明顯露出不豫之色。
“你對大老爺送的禮物覺得不滿意嗎?”愛麗絲菲爾非但不責怪衛宮切嗣出言不遜,反而興致勃勃地問道。
“怎麼會不滿意?老爺子做得很好,其他召主應該找不到比這更有力的王牌了吧。”
“那麼你覺得哪一點不好呢?”
“這件遺物和英靈的關係這麼密切,迴應召喚的英靈絕對是他們想要的人選。不過英靈和我這個召主的契合性反而顯得不重要了……”
原本在召喚英靈的時候,召主的精神個性會大大影響受召喚英靈的性質。如果沒有特定對象的話,就會叫出與召喚者靈魂、個性相仿的英靈。
可是聖遺物的因緣要素更優先於召喚者個性,聖遺物的來歷愈是明確,愈能確定讓某一特定英靈降世。
“……你的意思是說和『騎士王』之間的契約關係讓你覺得不放心嗎?”
“那是當然。世界上大概沒有任何人比我這個人更不適合什麼騎士精神了。”衛宮切嗣帶着半開玩笑的口氣冷笑道。
“正面決戰不是我的作風,參加生存競賽的話就更不用談。確定目標之後就要攻其不備或是從背後襲擊。不在乎時間地點,用最有效率、最確實的方式除掉敵人……我可不認爲身分尊貴的騎士大人會願意配合我的做法。”愛麗絲菲爾陷入沉默,看着亮麗無瑕的劍鞘出神。
“……可是這樣不是很可惜嗎?『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的劍手絕對是『Saber』階級中最強的一張卡喔。”
是的。
這隻閃耀着璀璨光輝的劍鞘正是屬於那柄至高無上的聖劍,也就是從古老中世紀以來一直被人傳頌至今的騎士王亞瑟·潘德拉剛所遺留下來的物品。
“你說得對。『Saber』本來就號稱是聖盃七座當中最強的職別,如果是那位傳說中的騎士王成爲『Saber』……”正在抒發着自己看法地衛宮切嗣突然僵住。
“怎麼了?切嗣?”
“那個……愛麗,這個是亞瑟王的劍鞘是吧?”衛宮切嗣揉了揉僵硬的額頭,然後指向了劍鞘的內側一處地方,“但是爲什麼這個劍鞘上會有網購的條形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