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我把酒奉陪

“李想,你出手傷人,太過分了!”汪精衛立刻站出來對李想一通大吼,忘記了時刻保持的風度翩翩。

“這是在犯罪!”蘇軍總參謀顧忠琛捂着滿嘴是血的嘴巴掙扎着爬起來,他幾乎要瘋了,感覺門牙全被李瘋子打掉。他滿嘴露風的狂吼,“這是在挑釁!這是在撒野!”

“撒野?剛剛是誰先動手撒野?”李想哈哈大笑,“好吧,就算是我撒野,那你是不是也想撒野?你若撒野,我把酒奉陪!”

“李帥,不要再故意鬧事了!”黃興也有點惱怒了,心已經涼到了谷底,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心拉攏的這個戰將,居然已經把上海灘能得罪的權貴全部得罪了。

“我在鬧事?”李想一陣壞笑。“黃先生,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這麼多人看着呢,是他先動的手啊!”

“我們都看到了,可以證明。”嚴珊珊唯恐天下不亂,和一羣女孩們起鬨。

對於這羣大家閨秀而言,今天的經歷,刺激好玩,足夠她們好長一段時間的談資了,特別豬腳還是最近風頭最勁的傳奇人物李大帥。

黃興的夫人徐佩萱的眼神隱含鳳威的掠過了她們,沒有一個女孩還敢再繼續胡鬧下去了。

“元帥。我絕不允許他帶走李四光和丁文江兩位先生!他們已經是南京政府的人了。”顧忠琛看住了黃興,目光炯炯。

“誰說他們是南京政府的人?我現在就任命他們爲長江科學院的正副院長!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我湖北元帥府的人,有什麼意見先來問我這個李大帥!”李想拍拍胸脯,一臉蠻橫。

“你說這話的時候也太狂妄了吧?”宋教仁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李大帥,你自稱孫中山先生的學生,卻一派軍閥作風,還像一個國民黨人嗎?南京好歹是國民革命臨時中央政府,你有把中央放在眼裡?”

“馬勒戈壁!”李想現出了一臉的潑皮相,滿口的髒話亂飆。他發現和這些詞鋒犀利,不好意思使用髒話的傢伙們舌戰,髒話是一大利器。“看看老子頭上的傷疤,差點要了老子的命!敢說老子不像革命黨人?老子在湖北與北洋軍淤血奮戰,你們在幹什麼?在和袁世凱勾搭的要簽訂城下之盟!”

“人是南京政府的!”顧忠琛冷笑一聲,咬定青山不放鬆。他今天跟李瘋子耗上了,被他打了,總要還擊一下。

“滾你媽的逼。人我今天就要帶走,你敢阻擋試試?打不死你丫的!”李想一臉橫肉,威風凜凜地揮着拳頭,暴力傾向不言而喻。

唬得蘇軍總參謀連連後退,嚴珊珊抱着姐妹花興奮連連。

黃興也算徹底認識了這位李大帥是什麼德行了,終於不耐煩了,一聲冷哼道:“諸位,吵架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既然都是爲了兩位先生,我們是不是首先該來問一問兩位先生自己的意見呢?”黃興的目光不失的威嚴的掃視每個人,說道:“你們爭來奪去的,也應該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顧忠琛他們也鬱悶死了,說來也怪,今天被這個李瘋子一攪和,搞的連關鍵的這茬都忘了,換到以前,這種情況怎麼也不可能發生,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整個大廳詞鋒尖銳的文人,今天怎麼也說不過這個粗話連篇的武夫。而公認的舌戰第一人章太炎今天卻異常沉默,一副看同盟會笑話的架勢。

更要命的是,這傢伙還是個暴力狂,仗着一身強悍的武力,看到被他打得滿地找牙的蘇軍總參謀,很多人心裡存了忌憚,當面不敢過分的得罪他,怕捱揍。

“我同意。”蘇軍總參謀也不是等閒之輩,迅速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面容又恢復了固有的冷靜。這畢竟只是一場意氣之爭,因爲他實在看不出丁文江和李四光有什麼價值。

“我也同意。”汪精衛也發話了,他其實和顧忠琛一個心思。

“我尊重兩位先生的選擇。”李想也就坡下驢了,他相信丁文江和李四光應該看得出來,哪裡纔是一展所長的地方,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那好吧,兩位先生,說出你們的選擇。”黃興地目光在丁文江和李四光的臉上巡視。他也相信這場爭執是意氣之爭,或許李想是在藉機發泄對和議的不滿。

李四光的臉都憋紅了,終於輪到他們當事人說話了,聲音中也有着一絲絲的顫抖:“我很回到我的家鄉。”

“我也想去首義之地看看。”丁文江說得含蓄。

站在丁文江身旁的湯化龍摸了摸鬍子,什麼話也沒說。

“諸位,請允許我先告退了。”李想露出勝利的微笑,給丁文江和李四光拋了一個眼色,準備立刻帶着他們離開。

宋教仁突然將腰一哈,讓道:“我代主人送客,請!”說罷,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四人攜手而出。

穿過中堂是個花園,假山水池,曲廊亭臺,處處覆着一層殘雪。寒風兒一吹,令人精神一震。雖然園子不大,卻極是精緻,頗有蘇州園林的神韻。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李想用腳踢飛了一塊攔路的石子,很不客氣的和宋教仁說話。

上次宋教仁帶着黃興去漢口奪權,雖然他見機的快,帶着部隊跑出了漢口,留下來手裡的軍隊,卻丟掉了漢口,才造成後來那麼多的波折,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見到宋教仁,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眼色。

“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自己小心。”既是熟人,也是老鄉,雖然漢口的事情有點誤會,宋教仁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一開口就語出驚人:“如果今天的你只是一個姚雨平那樣隨處可見的地方革命軍司令,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你的下場真的不好說!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你的風頭還不夠大?還要四處招風?”

宋教仁這樣毫無顧忌,敞開心胸的開口提醒,李想發現自己突然恨不起來了,一腔怨恨就這樣雲淡風清——李想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你以爲我想四處招風啊?”李想哈哈一笑,笑容苦澀,“南北議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幾十萬革命軍彙集南京,卻又裹足不前,能告訴我真相麼?江浙聯軍在南京舉行軍事會議,舉徐紹楨爲北伐總司令,上海也成立了北伐聯合會,推選程德全爲會長,章駕時爲副會長,朱芸爲司令,可是爲何看不到你們的下一步動作?難道這些都只是欺騙民衆的一個把戲?”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克強兄。”宋教仁看了一眼李想,嘆了口氣:“哎…………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無法想象南京臨時政府正面臨什麼樣的財政危機,真是…………”

“我瞭解你們的困難,但是別妄想朝我伸手要錢。”李想點點頭,南京國庫窮得只剩十塊錢的笑話,中學的教科書上都記載了。他邪氣的笑道,“佔據東南財富聚集之地,佔據上海南京這樣冠絕亞洲的通商大埠,還在我面前哭窮,只怪你們沒本事!”

“就知道你是鐵公雞一隻!”宋教仁冷笑道,“列強幹涉中國內政,截留中國海關關稅,而像你一樣的地方軍政府又各自爲政,扣壓押解中央的地方稅收,才使得新成立的南京臨時中央政府面臨嚴重的財政危機。我們是沒有本事,但是你也有責任!”

“這是你們自己軟弱無能,關我鳥事。”李想眯着眼,一臉桀傲不馴。轉而又大吐苦水,“我是有錢,可是湖北經歷陽夏大戰,戰後廢墟要重建,十萬災民無糧過冬,需要振濟,還有明年春耕,戰後經濟需要恢復,我軍隊也需要軍餉,哪裡不需要錢?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何況要用湖北一省財力支撐南京臨時中央政府嚴重的財政危機,也是杯水車薪。”

“在我面前少來這一套!沒打算找你要錢。我再跟你說爲何北伐軍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還有南北和議的正真原因,”宋教仁苦笑道:“新成立的南京臨時中央政府面臨嚴重的財政危機,由此而造成社會的普遍恐慌與混亂,直接威脅臨時政府的生存。尤其是連續幾個月欠發軍餉,使得聚集在南方的幾十萬兵士羣情洶洶,到處都有成羣結隊的士兵的騷亂。”

“我好像猜出點什麼了。”李想皺了皺眉毛。

“你終於瞭解我和克強的難處了。”宋教仁淡淡地一笑,“各省首領、省議院、社會團體、海外華僑,也紛紛通電,反對議和,要求北伐。南京臨時政府成立之後,從客觀形勢和表面擁有的軍事實力都是有優勢的。集中在江蘇境內準備北伐的各省軍隊達17個鎮,加上留駐獨立各省的軍隊,共和軍隊的官兵總數不下三、四十萬人。但是其中多是新募之卒,沒有受過軍事訓練,但多由革命黨人統率,士氣旺盛,但也只是士氣旺盛而已。除了你湖北接近10萬革命軍戰鬥力還過得去,其他的革命軍實在不好說。你的革命軍有餉有械,但是別的革命軍幾個月沒有發餉,有些廣東來的革命軍戰士大冬天的還穿着草鞋呢!軍餉沒有,彈藥缺乏,所以…………”

“所以你們妥協了?南北和議?”李想蹙着眉毛,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拳頭。“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麼着?”宋教仁呵呵一笑,同意充滿苦澀,“不是誰都像你這樣,生財有道。”

“這也算是理由?”李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我收回漢口租界的事蹟就不能給你們一點點啓示嗎?上海海關的銀子比起漢口海關的銀子只多不少吧?去把上海海關搶回來不就得了?上海灘的洋鬼子有幾個啊?你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把他們淹死了!拿着洋槍洋炮都不敢跟洋鬼子幹,你們連這點膽量也沒有,還鬧什麼革命?活該受窮!”

宋教仁嘆息一聲,道:“上海租界的洋鬼子背後有列強,和洋鬼子爲敵,太平天國就是前車之鑑!上海的戈登路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別收回了漢口租界,便小看了天下洋人。英國的亞西亞艦隊和日本的駐華第一艦隊正往上海趕來,洋人也發狠了,這都是你惹來的。我敢說,其他港口再有排洋舉動,必定釀成庚子年的慘劇。”

“你就是個白癡,沒有血性的大白癡。”李想乜斜了一眼宋教仁,毫不客氣的罵道,“歐洲就是個火藥桶,英國的亞西亞艦隊哪裡抽的出身來遠東?你不要被外國的那些報紙嚇唬了!既然英國佬無法動手,那麼日本人想動手,英美列強也會極力阻止。”

“他們遲早會騰出手對付敢於挑戰他們權威的人,”宋教仁撇了撇嘴,“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現在中國還沒有這個能力去挑戰列強的權位,必須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免得招來亡國滅種之禍。”

“我總算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和我知道的差不多。”李想苦笑着搖搖頭。“原因就是你們骨子裡的軟弱性!”

“無論你怎麼挖苦我,無論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宋教仁沒有惱怒,他的眼睛裡帶上了一絲無奈,“這是一個很無奈的局面,任誰也不能改變,我們選擇南北和議,也是爲了保全中國。”

“軟弱!”李想跺跺腳,冷笑道,“告訴你,我來上海就一個目的:將革命進行到底!”

宋教仁側過臉,目光在李想的臉上停留了一下,慢慢說道:“我今天和你談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其中的利害關係和殘酷程度提醒你們一下,畢竟咱們是革命同志,有些話還是可以直接告訴你們的,南北和議必須進行下去,中國不能這樣混亂下去…………”

“得了!已經到門口了,您請回吧。”李想望着大街上飛旋的雪花,陰惻惻一笑。道不同,不相爲謀。他只帶着丁文江和李四光大步朝前!

宋教仁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笑,回身。

“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複雜和險惡。”一路上聽了這麼多密聞,李四光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丁文江也一臉的落寞的直搖頭。

李想親熱的拍拍兩位新愛將的肩膀,笑道:“麻煩事我來扛,你們只管在科學院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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