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中,此時李泰的身邊,聚集了很多李泰養的門人,今天李泰將這些門人給召集過來的主要原因就是李世民下的招賢令。
李泰想要幫助李世民抵禦旱災,李泰相信只要自己可以拿出有效的抵禦旱災的方法,那麼一定會得到李世民的重視,甚至會兌現自己的口頭承諾。
但是當李泰將自己的這些門人給召集過來,然後詢問自己的這些門人,有沒有抵禦旱災方法的時候,一時之間,李泰養在府中的這些門人都沉默了。
許久纔有一個門人起身道:“殿下,我們可以將乾旱地域的百姓給遷出,讓這些百姓前遷往沒有乾旱的地方....!
事實上這是一個方法,可是故土難離呀,說的容易,但是做起來卻很難,這個方法一點用都沒有。
只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李泰幾十人的門人居然再也沒有其他的對策,而這真的不是李泰門人太差,實在是這個旱災問題是真的太難了。
看着一羣無用的門人,李泰直接拂袖而去。
不過,就在李泰拂袖而去的時候,從青龍坊回來的李佑,直接看到匆匆而來的長孫無忌。
“舅舅...您怎麼今天來了,不是說,以後我們儘量不要過多的接觸嗎?”李佑看到長孫無忌親自過來,還是有些驚訝的,因爲自從結盟之後,長孫無忌爲了避嫌,讓李佑和李治儘量不要過多的去找他,可是今天長孫無忌居然自己過來了,這十分的讓人驚訝。
“有麻煩了...!”長孫無忌走在了李佑的前面,徑直走進了李佑的家,隨後坐在了椅子上道:“不過,這個麻煩如果我們有解決的辦法,也是一個大大的獲得證明的機會。”
看着坐在了椅子上的長孫無忌,李佑連忙問道:“舅舅,到底有什麼麻煩了?”
“旱災...!”
“旱災...?”李佑一個驚駭。
要知道李佑很清楚旱災的可怕,因爲旱災可不僅僅是古代的殺手,更是近代的殺手,即使是近代二十一世紀也會出現旱災,當然了,不會再出現大規模的死亡威脅,可是旱災確實依舊存在的,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
看到李佑擔心的模樣,一邊的長孫無忌連忙道:“也不是已經發生了,而是剛剛有旱災的苗頭,現在各大水渠的水位都在下降,還有就是太史局也有斷定,就是長安附近一月之內不會下雨。
這讓陛下感覺到了恐慌,你也知道,這一個月是長安附近百姓種糧的時間,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了水源,或者說是水源難取,耽誤了種糧,那就會引起很大的麻煩,所以陛下下了招賢令,徵求可以預防和解決旱災的辦法,任何人都可以獻策,只要一經採用,賞賜千金並官升三級...!”
“父皇是對的,未雨綢繆...!”李佑點頭。
“確實...所以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如果我們可以想出即使水位下降也可以保證長安周圍農田可以正常灌溉的方法,那麼一定會在陛下的心中留下一個重重的印記。”
長孫無忌的話,讓李佑心中微微點頭,這個時候,李佑忽然眼前一亮道:“對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獲得一場雨...!”
“獲得一場雨?”長孫無忌一個驚駭,因爲李佑說的這個話,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他可以有辦法獲得一場雨,這怎麼可能,李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會獲得一場雨。
可是看着李佑那篤定的模樣,長孫無忌沒有在李佑的臉上看到任何開玩笑的神情。
只是這一場雨,李佑會用什麼方法求下來,如果李佑真的求下了雨,那麼李佑又是何等的可怕,他在李治的身邊,又到底是吉是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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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
“你說什麼...晉王殿下要在長安十里處求雨...?”西市之中,一羣圍在一起吃着麪條的百姓中,一位百姓看着周圍的百姓說道。
“真的假的...這麼熱的天,一點風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雨下?”很快,這個話題就得到了另外一名百姓的興趣,不過,這位百姓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而這個疑問一提出,也是得到了麪攤中其他百姓的認同。
“是呀...你看看這天氣,要是沒有官府給的冰塊,晚上根本就熱的睡不着,這樣的天氣怎麼可能會有雨?”一位百姓無語的搖了搖頭。
“馬上就要播種了,我告訴你們吧,水渠中的水下降了很多,以前彎腰就能打到水,現在至少要接個一米的繩子,而且水位還在下降,我是真的擔心,無水播種呀。”
“那該怎麼辦呀...要是這一季糧食我們種不下去,那麼我們冬天吃什麼呀,來年用什麼做種子呀?”一羣百姓說着說着,麪條都吃不下了。
不過,這個時候,起初開頭的男子突然道:“嘿嘿...你們可不要忘記了,晉王殿下可是被李耳先師入夢的人,也就是說,晉王殿下身上的皇氣最重。
如果一位人帝向上天祈雨的話,上天一定會給一場雨的...!”
“真的...?”一位百姓突然冒了出來道:“那是不是說明,只要晉王殿下可以求下雨來,那麼晉王殿下就是上天指定的下一位太子?”
此話一出...衆人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而這句話,也在當天傳遍了整個長安,第二天的時候,李治早早的來到了長安南邊十里處,這裡已經架起了一座高臺,李治就這麼坐在高臺之上。
高臺之上有遮蔭物,所以不是暴曬,這就要比在新兵營中站軍姿要爽很多,李治也是很願意坐到這座高臺上,可以暫時擺脫站軍姿,走隊列,你是不知道李治此時有多幸福。
只要可以舒服一下,他纔不管李佑讓自己做什麼,也不管這雨到底能不能下下來。
今天李治求雨的事情,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李世民,李泰,朝中的各位大臣,雖然這些人都沒有到達求雨的現場,不過,卻已經派了人全程跟蹤。
李世民坐在甘露殿中,雖然眼睛是看着桌子上的上表,但是心神卻不在這上表之上,過了一會,李世民看着身邊的楊渠問道:“楊渠,你說如果稚奴如果真的將雨給求了下來,那麼是不是說明,稚奴其實也適合管理大唐,要不然,爲什麼至聖先師一直鍾愛於他,上天也一直保護於他?”
這樣的事情,楊渠當然是不敢出口,一點口都不能吃,只要出了,那就是死罪,所以楊渠即使心中想要幫一幫李治,可是他卻只能道:“陛下,這樣的事情,老奴不懂,老奴只懂服侍陛下...其他的事情都與老奴無關。”
“呵呵...!”李世民笑了笑:“你呀,還是知道分寸的,不過,這次朕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是真的有些困惑了,自從承乾離開之後,朕就感覺最適合太子之位的就是青雀。
可是讓朕沒有想到是,朕的這個想法卻有很多大臣的反對,都認爲青雀不適合立太子,朕本來想要等段時間看看,但是青雀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讓朕失望,威脅親弟,包庇心腹...但是朕感覺青雀還是有他的能力。
不過,現在的稚奴,讓朕有些刮目相看了,稚奴以前朕是不考慮的,可是稚奴現在有了轉變,更重要的是,稚奴和他的關係真的很親,他應該是朕唯一看不透的兒子了吧...!”
楊渠就這麼聽着,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心中卻有些擔心,那個李世民唯一看不透的兒子應該就是齊王,而李世民都看不透的人,楊渠很擔心,李世民會斬草除根。
李泰的魏王府中,李泰則是閉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還坐着李泰的幾位心腹,柴令武,房遺愛,杜楚客,這些人此時也是眉頭緊皺,而這些人坐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爲李治的求雨和坊間的那些小道傳聞。
“如果這次晉王真的可以將雨給求下來,那我們這次就被動了呀...!”說話的是杜楚客,他是杜如晦的弟弟,也是支持李泰的人。
“外面的那些小道消息我也查了,可是對方藏匿的很好,根本就找不到散播的人,不過,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些小道消息一定是李佑的人出來散播的。”柴令武道。
“可是沒有證據,即使知道也是沒有用的...!”房遺愛看着此時閉着眼睛的李泰道:“殿下,這求雨是一把雙刃劍,那些小道消息也是,如果雨求了下來還好,但是如果雨求不下來的話,我們就可以順水推舟,直接說這就是上天給的啓示...李治不適合做太子!”
房遺愛此話一出,終於李泰的眼睛微微的睜開,跟着點點頭:“還是房二靠譜...。”
聽到李泰的誇獎,房遺愛繼續道:“並且求雨可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求成的,畢竟太史局已經有了判斷,所以我認爲晉王就是在譁衆取寵,只要這次晉王求不下雨,我們就可以羣起而攻之。
甚至可以說他這樣就是故意觸怒上天,以後如果真的旱災來了,我們就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晉王的頭上。”
“額...這是不是有些狠了?”杜楚客有些訝異。
倒是此時的李泰微微的露出狠色道:“無毒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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