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話,服務小姐已經將他們面前掛在牆上的電視打開了。
凌一在手機上操作一番,然後,就直接連接到電視上了,接着,開始播放視頻。
視屏,是從凌世成和凌冰冰來到頤景園開始,到凌一帶着人,將凌冰冰送去醫院,這一整個過程,全部都錄了進去。
凌世成看着這個視頻,只覺得老臉沒地方放,都丟死人了。
關鍵是,這還是在這竹雅居,雖然這裡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但是,今天,這裡的人雖然不多,但,絕對也不少。
現在,他的整張臉都快埋到桌子下面去了。
可是,這視頻播放的時長確實很長,一開始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畢竟來這裡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他們這一桌發生的小小的爭執。
如果只是凌家的人,那肯定有人來看熱鬧,但是,今天,這裡突然來了兩個大人物。一個厲行楷,一個厲行遠。
厲行遠,在外界,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只知道厲家三少爺是個殘疾,而且,命不長了。但是,厲家大少爺厲行楷,經常在報章雜誌上見到過,而且,這S城的名流,哪一個不崇拜他?所以,能夠跟在厲行楷身邊,又坐着輪椅,那,這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本來,這些達官貴人,在看到厲行楷和厲行遠來的時候,大家都想要上前去攀談的。但是,因爲他們好像一直在爭論着什麼,所以,衆人也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思,等待着他們安靜下來,再過去打招呼的。
誰知道,這瓜,是越來越大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看到這凌世成跟在兩位少爺身邊,像條哈巴狗一樣,便有人猜測,這凌家有女兒嫁進了厲家,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如果沒有這一層姻親關係,這以凌世成的地位和身份,怎麼可能見到這兩位大人物?所以,解釋只有一個。
但是,現在,看到電視屏幕上所播放出來的視頻的時候,衆人看凌世成和舒紅梅的眼神都變了。
“喂,老公,你說,那個,凌世成的小女兒,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一個女人小聲的開口。
“那不是進的水,那進的是屎。不知道厲家是什麼樣的存在嗎?還去招惹,簡直愚不可及。、”男人的聲音小聲響起。
這是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桌,在說話,所以,他們的聲音,這邊只要安靜下來,就能夠聽見。
“誰說不是?”女人又開口說:“我看,那保鏢打她都是輕的,要是我,直接把她給滅了。”
“你呀!吃你的瓜,不要開口了,防止人家那邊聽到。”
“知道了。”
接下來,他們那一桌便安靜了下來,估計,還是怕厲家的人,所以才選擇了繼續吃瓜,而不繼續評論。
凌世成聽着他們的評論,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可是,一轉頭,就看到厲行遠和厲行楷冰冷的眼神。
他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陪着阿諛的笑臉。
“好了,事情也真相大白了。是冰冰的錯。今天不提這個了,來,吃菜,吃菜。”
可是,此時,卻沒有人動筷子,只是每個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看。
凌世成只覺得後脊背開始發涼,冷汗一茬接一茬來的。他拿起桌子上的溼巾紙,拆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時,聽到了厲行遠冰冷的聲音:“凌先生,既然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都有參與,自然知道責任在誰的身上,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勇氣,來向我的太太要說法,要公道。”
“姑父。”甄少澤的聲音也冰冷着:“叫你一聲姑父,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的姑姑早在十二年前就去世了。你也早已經另娶他人,所以,這一聲姑父,是最後一次叫你。以後,我們甄家,與你們凌家,毫無瓜葛。我們只認一一這個妹妹,其他凌家的人,最好不要來惹我妹妹,要不然......”
甄少澤直接單手,將桌子上的鐵木筷子給折斷了。
“不分青紅皁白,就來亂污衊人。這是最後一次對你們的容忍。如果,將來再因爲這些破事兒,來煩我妹妹,我不介意......將今天的證據,交給警局。”
凌世成嚇得又將手裡的溼巾拿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不會了。”他立刻保證道:“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偏心了,一定對待一一和冰冰,還有少傑,一視同仁。”
“不必。”厲行遠聲音依然冷冽:“我的老婆,屬於厲家的人,自然有厲家的人來守護。至於你們凌家一家人,少在我們面前來晃盪,不要來礙眼就行。”
“是,是。”凌世成連忙點頭,虔誠又認真的答應着。
“飯就不用吃了,我們厲家,也不稀罕吃這麼頓飯,留着你們自己吃吧!”說着,厲行遠給了阿城一個眼神。
阿城立馬會意,走到厲行遠身後,推着他,往竹雅居外面走去。
凌世成見人要走,想要上前阻攔,但是,又不敢,只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什麼都不敢說。
厲行楷自然,也站起身來,跟着他們離開。
凌世成看着厲行楷也要走,立馬開口:“大少......”
他想要挽留,卻被厲行楷冷漠的眸光給打斷了。
“凌先生,好自爲之,厲家的人,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不然,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凌世成一懵,這......是什麼意思?
厲行楷見凌世成一臉的問號,冷笑了一聲:“阿遠說得很清楚了,凌一,已經是厲家的人了。不是你凌家的人,最好不要打她什麼歪主意,要不然,沒有好果子吃。還有,管好你自己家裡的人。”
說完這些,厲行楷直接大踏步往門外走去。
剛走出門口,正好看到凌一上車,他的眼睛深了深,想要走過去,但是......好像沒有合適的藉口。
心裡想着不能過去,但是,腳卻不聽使喚,還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