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坐在沙發上,想着這件事情。
上面要她查厲家的人,要找一個二十多歲,不,是找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個大約二十七八,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男人。
可是,如果說是厲家的男人,那這S城,光是厲家的男人,就有好幾個符合條件的。
厲行楷,今年就是二十八歲,而厲嘉城,是二十七歲,也快要到二十八歲了,這兩個人,只相差了幾個月。
而厲行遠和厲嘉弦,兩個人的年紀也是相仿的。厲行遠二十三歲,厲嘉弦也是快要到二十三歲了。這......特麼的......
她再一次黑進了警局的戶籍檔案裡,查詢了厲家所有的男性。
資料顯示,這些人,全部都是厲家親生的,不光有他們的出生記錄,還有從小到大所有的照片,所有的生活記錄,甚至,連他們的血型,都跟他們父母其中一方的血型一樣,這怎麼可能會不是厲家親生的孩子?
凌一:“......”
既然這S城豪門世家的厲家沒有她要找的人,那麼,其他姓厲的人呢?
她又在系統裡遊獵了一圈兒,最後,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循着這些蛛絲馬跡,凌一再次去查詢,竟然發現了有十幾個人,都跟上面要找的人,有相似之處。
她立刻將這些人的生平事蹟,以及出生地,住址,甚至身份證號碼,全部擋了下來。
然後,將這十幾個人的所有資料,全部打包,發送給大桑和阿旗。
【幫我查這些人,查到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凌一將消息發出去,然後她又掃了一眼其他的消息,登錄醫學網,看到有好幾個要找她治病的人。
她想了一下時間,這段時間,恐怕沒有時間去醫治別人的病了。沒辦法,只好忍痛割愛,關掉電腦,拿着昨天從法庭那邊要回來的那個小藥瓶子,去了司南珏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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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遠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裡,剛坐下,都還沒來得及拿出要處理的文件,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接着賀知節走了進來。
厲行遠擡起頭一看,不覺蹙眉:“你去非洲了?”
賀知節瞪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可不就是剛剛從非洲回來?”
“難怪,曬得跟只非洲雞一樣。”厲行遠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摞文件來處理。
賀知節氣得不輕,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下次,非洲那邊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
厲行遠掀開眼皮,斜睨他一眼,聲音冷冽:“你說什麼?”
“我......沒,沒什麼。”賀知節立馬認慫,開玩笑,這樣的大咖來揍他,他只有被捱揍的份兒。司南珏,就是最好的例子。
厲行遠終於滿意了,他點了下頭,掃了一眼賀知節之後,又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賀知節坐在那裡百無聊奈,想要起身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又坐了下來。
“老大,你不是結婚了嗎?”
厲行遠擡起頭來,看着他:“跟你有關係?”
“不,不。”賀知節連連擺手,然後,又壯起膽子說:“那上次,我看到的女人,怎麼跟大嫂長得不一樣?”
厲行遠突然嘴角一揚,笑開了:“哪裡不一樣?”
“長相啊!”賀知節直接走到厲行遠的辦公桌前面來,還坐在了辦公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老大,老實交代,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厲行遠:“......”這個死腦筋,還記着這事兒呢!
賀知節見厲行遠沒有說話,又壯着膽子問:“老大,你說說,你之前都不近女色的,我們兩個還說好了,要當一輩子的黃金單身漢,你可真是不講信用。悄悄咪咪的結婚也就算了。這萬年不開花,一開花,就開了好幾處。”
厲行遠臉色一黑,摸起桌子上的文件夾,直接朝着賀知節的腦袋上砸去。
“你的腦子長出來只是爲了身高能夠高几十公分嗎?”
賀知節立馬接住砸過來的文件夾,看着厲行遠,滿臉問號:“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就一個老婆,一個女人。”而且,想到這裡就憋屈,特麼的,都結婚好幾個月了,結果,現在還沒吃到一口肉。這誰能受得了?真當他是柳下惠了嗎?
“啊?”賀知節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是一個人,那相貌,完全不搭噶的好吧?”
厲行遠:“......”算了,不跟這樣沒腦子的人說話了,費勁。
他繼續處理文件,等看完第五本合同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掃了一眼賀知節,滿眼的嫌棄。
“賀知節,去美容院,做個美容。”
“幹什麼玩意兒?”賀知節一臉懵逼的看着厲行遠。
厲行遠臉上的嫌棄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自己看看你什麼鬼樣子,趕緊的,去美容院做個美白。”
賀知節騰地站起身來,來到厲行遠的辦公桌前:“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說着,他還伸手去厲行遠的額頭上,去試試看他有沒有發燒。
厲行遠手一揮,拍開他的手。
“滾開。趕緊去美容院美白,有任務交給你。”
“什麼任務?”賀知節警惕的看着厲行遠,往後退了幾步:“你不會是想要我去賣身吧?我告訴你,厲行遠,士可殺不可辱。爺們兒是男子漢,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可丟。”
厲行遠見他會錯了意,扶額,真爲有這樣的兄弟而感到丟人,這智商,也是沒誰了。
“誰告訴你,要讓你去賣身了?”
“不是賣身?你讓我去美容院做美白做什麼?”賀知節仍然不相信他,還是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個保護的動作。
“呵。”厲行遠冷笑,懟道:“你自己看看你什麼樣子?我賣你,有人買嗎?”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要讓我去美白?”
“你先去美白,等弄好了之後,我再告訴你,放心,絕對是好事情。”厲行遠說道,只是,他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到賀知節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