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其他那些尋常的靈術師來說,張辰的實力,確實算得上是出類拔萃,十分不俗,普通的煉體九重靈術師,根本無法與他相比。
但是,像楚羿這樣,在煉體八重的境界,肉身力量便能和通脈境強者相匹的怪物,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冷眼看着張辰,楚羿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道:“這就是你吹得震天響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嘛,我隨便一拳就給破掉了。”
楚羿的話,直接將張辰給點燃了。冷哼一聲,他怒視着楚羿,道:“不過只是擋下了我的一掌而已,就開始得意忘形了?我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才讓你僥倖沒有落敗。現在,你就等着被我碾壓吧!”
腳下猛地一踏,張辰猶如出趟的炮彈一般,朝着楚羿悍然衝去,速度比之前迅猛了一大截,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你這個廢物,給我敗!剛臂拳!”
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殘忍之色,張辰驟然一拳打出,足足超過一千五百斤的剛猛巨力,以山呼海嘯之勢,爆發而出,向着楚羿鎮壓而去。
一個來自滄浪城那樣的窮鄉僻野的煉體八重靈術師,能夠打出一千斤的力量,擋下張辰剛纔的那一掌,在他看來,已經是楚羿能夠爆發出的極限了。現在,他全力轟出的這一拳,絕不可能再有失。楚羿這個鄉巴佬,只有被他虐殺的下場!
“唉,這就是你的全力?真是不夠看啊!”
面對張辰全力爆發下的兇悍攻勢,楚羿又是簡簡單單一拳打出,足足兩千斤的磅礴巨力,噴薄而出。拳勢浩蕩,令空氣都發出一陣爆鳴。
嘭!
雙拳相碰,張辰意外而驚恐地感覺到,一股恍若滾滾海潮一般的磅礴力量,竟是將自己輕易碾壓。他的手臂直接折斷,整個右半邊身體都是劇痛不已,像是要碎裂一般!
“啊——我的手,我的手!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張辰撕心裂肺地嘶吼着,目眥盡裂,死死地盯着依然平靜而沉穩地站在那裡的楚羿,因爲劇痛而扭曲的臉龐上,滿是驚駭之色。
飛羽城的新弟子們,還有一旁靜靜看着的林銘,看到這大大出乎他們意料的一幕,都是雙眼猛地瞪大,無比震驚地看向楚羿,就像看着一個不可思議的怪物。
張辰這一拳,可是使出了他真正的實力,足有一千五百斤的強大力量。然而,那個來自滄浪城的廢物,竟然還是將張辰輕易碾壓,甚至將他的手臂都給打斷了!這得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啊!一個煉體八重的靈術師,肉身怎麼可能會如此強橫?
嚥了一口口水,林銘看向雪涵,有些驚異地道:“雪師妹,這小子真的只是煉體八重?”
美得不可方物的雪白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雪涵道:“當然了。林師兄,你可別怪我們沒提醒過你。現在,那些飛羽城來的新弟子們,在楚羿那裡狠狠蹭了一鼻子灰,也是沒辦法的事。就全當吃一塹長一智吧。”
“怪不得雪師妹剛纔如此淡定,原來是對楚羿的實力十分自信啊。藏的還真夠深的。”
陰惻惻的目光,掃了一眼楚羿,林銘冷笑一聲,便是拂袖離去。
目光平靜地看着張辰,楚羿的嘴角,始終噙着一抹微笑,但在此時的張辰看來,卻猶如魔鬼一般恐怖。
“還要再來麼,張辰?我不介意把你的另一隻手也給打斷。”
全身狠狠地發了一個冷戰,張辰驚恐不已地連連搖着頭,道:“不...不要了,我認...我認輸!我不是你的對手!”
冷笑一聲,楚羿一步一步向張辰走去,寒聲道:“這就認輸了?你把王威打成重傷,而我現在只是打斷了你的一隻手而已。要想償還清楚,還差得遠呢!”
聽聞此話,張辰身軀猛地一震,整個人都是顫抖不止,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對楚羿他們趾高氣揚、肆意侮辱的樣子。
這個楚羿,簡直就是一個煞星啊!竟然深藏着如此恐怖的實力!自己怎麼招惹了這麼一號凶神惡煞的人物!
“哼,真是廢物,給我滾!”
這時,來自飛羽城的人羣中,傳出一聲冷喝。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
這名少年面容俊朗,氣度不凡,眉眼之間,帶着一抹揮之不去的冰冷之色,給人一種尊貴而高傲的感覺。他站在那裡,其他那些飛羽城的新弟子,竟是不約而同地現出一股尊崇之態。
見到這名少年,張辰頓時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回去。
看都沒看張辰一眼,少年眼眸冷漠,不屑地看向楚羿,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道:“區區一個滄浪城來的螻蟻,也敢在這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囂,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
冷笑一聲,楚羿淡然地道:“上一個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人,現在已經摺斷了一隻手臂,嚇得屁滾尿流。你上來也要體會一下被強者凌辱的滋味麼?”
少年心中一惱,微微皺起的眉頭,透出一股凌厲之意,道:“楚羿,張辰將王威打傷,你也把他教訓了回去,兩相抵消,就此了結吧。不然的話,如果你執意要得罪我,那可就不會有那樣和平的下場了。”
楚羿的目光中透出幾分冷意,如同利劍一般,直刺向那名少年,語氣強硬地道:“好一個‘打傷’,好一手混淆視聽!王威那麼重的傷,也是被打傷,張辰手臂折斷,也是被打傷,但是兩者是一個程度的傷麼?這件事,不僅僅是替王威主持公道,更是爲要讓你們爲侮辱我們家鄉的行爲,付出代價。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了楚羿的話,那名少年突然笑了,笑得很冷,很輕蔑。
“要出頭,也是得有實力才行。碰上了我,你也就只能是嘴上說得厲害了。真要動手,我翻手之間,就能將你輕易鎮壓!你還是掂量掂量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