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各種不齒的手段得到錢財,還對本少和婉清如此囂張不敬。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真是我們楚家的恥辱!本少本來想給你一個認錯懺悔的機會,沒想到你卻是如此地冥頑不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少就替我們楚家好好教訓教訓你!”
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一番冰冷的話語,楚恆遠俊朗的面龐上,彷彿凝結着一層厚厚的寒霜,一身磅礴的靈力,滾滾涌動,散發出強橫無匹的氣勢,令空氣彷彿都爲之凝滯,比之剛纔,要強大幾倍之多!
周圍的衆人,都是齊齊色變,有些修爲較低的人,甚至都感到呼吸有些不順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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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通脈境強者的恐怖威勢!與煉體境靈術師,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夠了!這裡乃是我牧蒼丹府!幾個小兒,還要鬧到什麼程度?”
就在這時,一道如同洪鐘般的雄渾聲音,帶着恍如山嶽一般的威嚴,從裡面傳了出來,猶如實質的海浪一般,拍打在人們的胸膛上,令衆人都是胸口發悶,甚至有些人的胸膛之內,氣血一陣翻涌,險些受了傷!
這道聲音,令火花四濺的楚恆遠和楚羿兩人,都是一驚,旋即收起了架勢,但隔空相對的目光,依然閃動着針鋒相對的火花。
這道聲音中蘊含的靈力波動,極其強大,強大到了令他們都感到駭然的程度!說這句話的人,至少也有通脈境的修爲,而且已經達到了通脈境頗爲深厚的等級!
此聲一出,牧蒼丹府內頓時一片肅靜,沒有一點聲音。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有所動作。
“是楚家的小子又怎樣?真當楚家在滄浪城算得上是一霸,就可以隨處胡鬧,沒有人敢管了?老夫告訴你們兩個小孩一句,去別處胡鬧,或許他們只能忍氣吞聲,但是這裡,是牧蒼丹府,雖然只是一個分部,但同樣代表的是帝國三大丹府之一!楚家也由不得你們爲所欲爲!送客!”
儘管人未現身,但嚴厲的訓斥聲,卻極爲響亮,宛如打雷一般,在房屋內迴響,震得人耳膜生疼,心中生不出半分的違抗之意。
在場的那些牧蒼丹府的工作人員,趕忙小跑着過來,對楚恆遠和楚羿勸道:“二位公子,有什麼糾紛請到外面去解決吧。這裡是牧蒼丹府,不是你們隨意爭執的地方。掌櫃的都發話了,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牧蒼丹府和楚家鬧得不愉快。”
聞言,楚恆遠面色一僵,臉龐上的陰翳,更加多了幾分。因爲他很清楚,對方說的雙方鬧得不愉快,意味着什麼。
如果真觸怒了牧蒼丹府,那就只能是楚家忍氣吞聲地默默捱打,無論遭受了什麼,都只有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的份,甚至一個不小心,會有滅頂之災都說不定!
掌櫃的說的沒錯。儘管這只是一個分部,但代表的是實實在在的牧蒼丹府,一個盤踞了整個人族的龐然大物。而楚家,只是在這小小的滄浪城,稱得上一大勢力罷了。若是真得罪了牧蒼丹府,就是幾萬個楚家,也不夠牧蒼丹府滅的!
憤恨地瞪了楚羿一眼,縱使楚恆遠再如何想將楚羿碎屍萬段,此時也只得擠出一絲笑容,對牧蒼丹府的工作人員平和地道:“是在下失禮了,不該在貴丹府與人爭鬥。我拿了五十年的赤陽果就走。你們就從我的貴族卡上多劃兩萬銀票吧,以表在下的歉意。還請掌櫃的息怒。”
然而,掌櫃的聲音卻再次傳出:“不用多費心思了。我牧蒼丹府不缺你那區區兩萬銀票。趕緊買完東西走人。”
聽聞此話,楚恆遠和林婉清都是面色一沉,變得十分難看,但楚恆遠也只得尷尬地保持笑容,道:“那就依掌櫃的吧。”
待工作人員將五十年的赤陽果拿出來,給楚恆遠以後,他看向楚羿,目光陡然變得無比冰寒而陰厲,彷彿要將楚羿千刀萬剮一般。
“楚羿,今天你沾了牧蒼丹府的福,讓你這個只會坑蒙拐騙的厚顏無恥之徒,逃過了一劫。你最好祈禱以後不要再遇到我,因爲下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一定要讓你好好體會生不如死的滋味!”
楚恆遠現在恨極了楚羿。雖然自己如今貴爲楚家衆星捧月的無上天驕,而對方卻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廢物,但楚羿卻敢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令走到哪都有無數人奉承、跪舔的楚恆遠,無比地不爽。
這一次,楚羿還害得他被牧蒼丹府的掌櫃,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訓斥。這令一向驕橫、高傲的楚恆遠,極爲憤恨,恨不得將楚羿碎屍萬段。
然而,面對楚恆遠如此兇狠的威脅,楚羿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不屑地冷哼一聲,凜然無懼地直視着楚恆遠,道:“我可不會躲着你,我反而還要主動找你,把以前和現在新添的賬,都算一算呢。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個月後的天極宗考覈,我定要你爲你所有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給我記住了,楚恆遠!”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瞬間驚呆了,用極爲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楚羿,彷彿看着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楚恆遠和林婉清在愣了片刻之後,更是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參加一個月後的天極宗考覈?哈哈哈,楚羿,沒想到你現在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麼?真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楚恆遠用一種極其不屑、輕蔑的目光看着楚羿,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俯瞰着一個可憐的乞丐,語氣之中,滿是嘲諷之意。
“恆遠,這種人還理會他幹嘛。我看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曾經天才的心氣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竟然還妄想着被天極宗選中。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婉清冷峭的絕美臉龐上,掛着極爲輕蔑的笑容,彷彿一個尊貴的公主,肆意對楚羿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