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這些人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本店有着最好的吃食,最醇的美酒,還有上等的客房,包您滿意!”
“給我們先上一些吃的,再準備十二間客房,我們兩人一間,三個小丫頭一間。還有,將我們外面的馬匹喂好草料,我們休息一夜,明早還要趕路。”作爲商隊的領頭人,白斌對着這店裡的小二說道。
“好嘞!那各位請進稍坐,酒菜馬上就好!客房和馬匹的料理您就不用擔心啦,包您滿意!”小二樂呵呵的說道,轉頭引着衆人進了店裡。
“白大叔,今晚我們怎麼要住店呢?前幾日不是都是住在馬車中的嗎?”玄錚有些不解,向白斌問道。
不等白斌答言,白展兒插嘴道:“玄錚哥哥,你還住馬車住上癮啦,有正經的房間可以睡覺,當然好啦,這幾天住馬車睡的我是腰膝痠軟的,難受死了!啊,太好了,今天終於可以美美的睡個好覺了!”
白斌疼惜的撫摸了一下展兒的頭,嘴裡卻說道:“你這孩子,當初不讓你出來,你偏要出來,現在知道苦頭了吧。”
展兒撅起來小嘴說道:“人家那不是想和你一起出來見見世面嘛,誰知道睡馬車這麼累啊!”說完還不禁用手揉了揉脖子。
白斌和玄錚無語的對視了一眼。
白斌轉而回答玄錚的問題,“現在我們還是處於匈奴領地範圍的邊緣,見到他們的時候少一些。不過等明天以後,我們就要進入他們的腹地了,雖然我們會盡量避免與他們接觸,但難免會與他們相遇,以那些蠻人的秉性,難保他們不會對我們動手,所以我們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爭取一口氣穿過去。”
“哦,是這樣。那白叔你們先進去歇着,我去看看小二照料我們的馬匹!”玄錚說道。
“好的,那玄錚你速去速回啊,一會就要上菜了。”白斌以一種讚許的目光看着玄錚說道。
“好的,我去去就回。”玄錚答道。
“我也去!”白展兒蹦蹦跳跳的跟着玄錚走了。
白斌樂呵呵的看着兩人離去,轉身進了店裡。
“玄錚哥哥,他們把匈奴人說的那麼可怕,我還沒見到過呢,你說匈奴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啊?”展兒跟着玄錚向馬廄走去,邊走邊問道。
“高爺爺不是說了嘛,他們都是刀疤臉。”玄錚答道。
“高爺爺還說他們的眼睛不是和我們一樣是黑色的,是青色的!青色的眼睛,那不是妖怪嘛。”展兒接着說道。
“呃......大概是蠻人的眼睛就是那樣子的吧。”玄錚也不是很確定的道。
“他們還說匈奴人長的像猴子!哈哈哈,一隻臉上有疤、穿着人的衣服,青色眼睛的猴子!你能想象的到嗎?哈哈哈,好好笑啊!”白展兒說着說着不禁哈哈大笑道。
“呃......”玄錚看着白展兒不禁無語了。這小丫頭這腦瓜子裡面怎麼這麼多豐富的想象啊!還青色眼睛的猴子,哪有這麼形容人的啊,雖說人家長的像猴子,但你也不能就說人家是猴子啊,雖然昨天玄錚聽到高老頭形容匈奴人的外貌時他也這麼想象過......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馬廄,店裡的小二正在指揮幾個人給那些馬喂水和草料。小二看到兩人來到這裡對兩人說道:“客官,你們怎麼來這馬廄了,您放心,馬匹我一定給您照料的好好的,您就放心吧。”
玄錚笑笑的說道:“小二哥辦事我們哪有不放心的,我倆就是閒的無聊過來看看,這一路上就全賴着這些馬呢。”
小二說道:“您就不用操這一份心啦,我們店裡的信譽,過往的商隊都說好,你們的馬匹一定給您照料的好好的,您就放心吧!”
玄錚對着小二躬身一禮,說道:“那就有勞小二哥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嘞,您慢走!”小二也是回了玄錚一禮,說道。
回到店裡的時候,酒菜已經上來了,白斌看到玄錚二人進來,忙招呼二人過來坐。
席間衆人開懷暢飲,這些日子的奔波,大家可是累壞了,這好不容易找個棲身的地方,全都是不自禁的放鬆了下來,晚飯過後,大家都是各自回房安歇,明早起來還有好一段路要走。
玄錚坐在牀上打坐修煉,與他同屋的白斌已是安然入睡了,這西北白家的人就是文雅,睡覺是那麼的安然,不像隔壁兩側的傢伙,那呼嚕打的是震天的響。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外面靜悄悄沒有一絲的聲息,就連外面的蟲子也是不叫了。忽然一陣息壤將玄錚從打坐中驚醒。
“起火啦!”
“匈奴騎兵來啦,快跑啊!”
“什麼情況?”玄錚一挺身從牀上躍起,白斌也是聽到呼叫聲從睡夢中驚醒。
“出去看看!”白斌邊說道邊拉開門向外跑去,玄錚隨後跟上。
外面現在已是一片火海,驚慌失措的人們慌亂的逃竄,呼嘯而過的匈奴騎兵大笑着將他們從背後用彎刀一一砍倒。
驚叫聲、哭聲現在成了這夜裡的主旋律,映着熊熊的火光,馬廄裡的馬匹從馬廄裡掙脫出來,在驚慌的人羣中亂竄,將他們很多人踏傷。
那些騎在馬上的匈奴人就像是一個個魔鬼一樣,他們沒有憐憫、沒有慈悲,對於那些哭着苦苦哀求,哀求他們放過他們一命的人視而不見,仍然是決絕的揮動着屠刀。那些哭着喊着哀求他們的可憐人現在在這些匈奴騎兵的眼中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些卑微的生物現在是他們取樂、揮霍着嗜血心情的工具。
“這些殺千刀的!我要去救他們!”玄錚說着就要往外衝。
“你沒有和匈奴人打過交道,不知道他們的秉性,還是我去阻止他們吧。麻煩你去看着展兒,不要讓她亂跑,請玄錚小兄弟你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女兒。”白斌鄭重的對着玄錚說道。
“白大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看護好展兒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玄錚也是極其認真的對着白斌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白斌說着就向外走去,期望能夠阻止住這些滿身散發着血腥的匈奴騎兵。
玄錚聽着白斌的話,急急忙忙的向着白展兒的房間奔去,外面這麼亂,難保展兒這個小淘氣不會自己跑出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若是她真的獨自一人跑出來,遇到這些凶神惡煞的匈奴騎兵,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悲劇。
果不其然,玄錚剛剛來到展兒房間的近前,剛要上去敲門,這門就自己吱呀一聲的從裡面被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小美女。玄錚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白展兒這個小丫頭嗎!
此時的白展兒,已經是卸去了白天的裝束,只是穿着一襲睡衣,長長的頭髮只是簡單的挽了一下,用一根銀簪別住,一隻紅潤潤、肉嘟嘟的小嘴微微的撅起,看來是對外面那些吵鬧聲擾了她的休息非常的不滿。現在的白展兒看起並沒有白天那樣的活潑、淘氣,反而看起來恬靜了許多,更是多了那麼一份慵懶之美。
剛從房內出來的展兒還沒等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玄錚已經是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急忙向玄錚問道:“玄錚哥哥,外面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吵,都把人家從美夢中吵醒了。”
玄錚看着此時的展兒,那一份慵懶、那一份恬靜彷彿是像一份散發着魅惑氣息的毒藥一樣吸引着他,他此時真的是有一種把展兒擁入懷中的衝動,但是玄錚還是定了定神,將眼神看向一邊,不敢再看此時的展兒,說道:“展兒,你爸爸讓我來保護你,外面來了很多匈奴的騎兵,正在外面放火殺人,你快去穿好衣服。白叔叔已經去阻止那些匈奴騎兵了,談的好沒準他們也許能停止殺人,談的不好,我們就得連夜跑路了。”
“啊!怎麼會這樣?”白展兒聽玄錚這麼說一聲驚呼,然後急切的說道:“那玄錚哥哥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說完也不待玄錚答話,直接向房內奔去,緊接着就從房間內傳出來一陣穿衣服、同時伴隨着一陣凳子翻倒的聲音。
這一陣翻箱倒櫃、桌翻凳倒的聲音將展兒剛剛那一份慵懶、恬靜之美直接打破,她又變回了那個淘氣的小丫頭。
玄錚聽到裡面這一陣忙亂的聲音,不禁微笑着搖了搖頭。
不一會,白展兒已經是收拾停當,來到玄錚的面前,裝扮還是和玄錚白天看到的一樣,只是手裡多了一對鴛鴦刀,眉宇間多了一份焦急。
玄錚看着白展兒手中的鴛鴦刀,不禁問道:“展兒,你拿把刀做什麼,難道你還會武?”
“當然!作爲西北白家的人哪能不會武呢?!拿刀當然是防身啦,你剛纔不是也說過了嗎,外面有匈奴騎兵正在殺人!”展兒看着玄錚疑惑的神色好笑的說道。
“原來你會武!”玄錚這次語氣肯定的說道。
“當然!也不看我是誰!我可是西北第一美女白展兒大人,區區武功,豈在話下?”白展兒搖頭晃腦的說道。
“呃......”這說她胖這丫頭還喘上了,玄錚不和她胡扯,剛要讓展兒躲起來卻被她急忙拉着向外面跑去。
“你這是要去哪?白叔叔讓我來保護你,那些匈奴人正在外面殺人!你趕緊躲起來,千萬別往外跑!”玄錚急忙拉住展兒對她說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外面!我倒要看看這些匈奴人怎麼敢光天化月下面縱兇殺人!”展兒氣憤的說道。
“我的姑奶奶啊!你這是鬧哪樣啊?人家都是跑都來不及呢,到你這可好,伸着脖子往上面湊!還光天化月!你這詞夠奇葩的。”玄錚苦笑着說道。
“我爸爸還在外面!我當然要出去看看了,更何況我還有鴛鴦刀!你不去的話我可是自己去了!”白展兒說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爸爸還說讓我看着你呢,這誰能看住你啊!你簡直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狂。”玄錚不禁有些泄氣的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玄錚哥哥對我最好了!”白展兒說着在玄錚的臉上親了一下。
而玄錚直接就是石化了......
外面現在是亂成了一團,那些匈奴騎兵盡情的在馬上閃躲騰挪,展示着他們高超的馬術,而那些慌亂逃命的人羣則成了他們移動的人形靶位,這些匈奴騎兵歡笑着將他們一個個射倒,爲了展示自己的馬術,這些騎兵有的是彎腰回身將人射倒,有的是在奔跑的馬上,滴溜溜的鑽入馬的腹下,然後一瞬間回到馬鞍上,在這一系列的動作中已是有一人喪命在他的箭下。更有甚者,有的騎兵更是面向後直接站在奔跑中的馬的馬鞍上,將慌亂的人一一射殺。
不得不承認,這些匈奴騎兵雖然殘暴,但他們的騎術真的是沒的說,不僅騎術好,那箭術更是了得。玄錚從這些騎兵的眼中的自信以及驕傲可以猜出,他們或許就是商隊中高爺爺所說的匈奴騎兵裡的王牌,控弦騎!但隨即玄錚就疑惑了,這若是控弦騎的話,作爲匈奴人的王牌的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小店呢,還到處殺人?
玄錚拉着展兒來到白斌的後面,看到白斌正在和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在理論,而此時這個領頭人的話傳到了剛剛趕來的玄錚和展兒的耳中。
“左賢王有令!龍華帝國與匈奴邊境摩擦,造成匈奴勇士們有所傷亡,而龍華帝國拒絕道歉、賠償。故而對匈奴境內的中原人進行驅逐,膽敢反抗者殺無赦!給我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