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筵移暮景,紫閣引宵煙。
隔棟歌塵合,分階舞影連。
聲流三處管,響亂一重弦。
不似秦樓上,吹簫空學仙。
玄錚被封爲龍華帝國的猛鬼侯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慶賀,在帝國軍院附近的一個酒樓裡擺了好幾桌,玄門的兄弟全都來了,這可是玄門的一件大事,掌門大哥成了帝國的侯爺,這必須要大肆慶賀一番。
酒桌上觥籌交錯,這些人可都是玄門的幫衆,不僅玄錚小隊的人在,月夜、凌羽然、季末都來了,再加上姬文迪、姬文聰兩兄弟和樂陽那一幫臭小子,竟包下了這酒樓的一整層,嘻嘻鬧鬧的,好不自在。
季末出了帝都去尋找能夠治好凌羽然重傷的大夫,卻大失所望的空手而歸,那些大夫聽說這個病人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就連脊椎也被人家撞斷了,一個個都是愛莫能助的樣子。也是,在帝都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夠有把握醫好這樣嚴重傷勢的人,在外面的城市那就更加難找了。
季末大失所望的回到帝都,想着將凌羽然的事情幫他安排一下,只能將他送回家了,如此嚴重的傷勢,這輩子算是廢了,在帝國軍院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將凌羽然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就按照和柳靜秋的約定離開帝國軍院,直接到邊關當兵好了,正好現在帝國正在跟蠻族打仗,自己還可以出一份力。
沒想到當他回到帝國軍院的時候,卻有一個驚喜在等待着他,凌羽然的傷勢居然痊癒了,雖然還不能進行特別劇烈的活動,但是身上的骨頭都已經長好了,就連最嚴重的脊椎傷也都好了,相信只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一定可以恢復如初的。
月夜將玄錚救治凌羽然的事情跟季末說了一邊,又對他說自己和凌羽然已經接受玄錚的邀請加入了玄門,問他想不想加入,這樣一來,他們天啓的三個大將又能夠在一起了。
季末聽說玄錚治好了凌羽然的傷勢之後,二話沒有就答應要加入玄門。季末在家是獨子,沒有什麼兄弟,月夜和凌羽然跟他情同手足,就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既然玄錚治好了凌羽然,那麼他就是季末的恩人,更何況加入玄門還可以繼續見到這兩個兄弟,所以季末什麼也沒有說就答應了。
酒席上,玄錚將月夜、凌羽然和季末介紹給了凌風賢幾人,凌風賢幾人自然是高興,他們可是知道這三人就是天啓的絕對頂樑柱,有了他們的加入,玄門無疑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當知道了玄錚已經受封爲帝國的猛鬼侯,又晉升爲郎將,季末就更開心了。本來他是打算離開帝國軍院的,現在玄錚有了自己直屬的軍隊,那麼他直接就到玄錚的營來服役好了。
玄錚又將姬文迪、姬文聰兩兄弟是帝國兩位皇子的事跟衆人一說,凌風賢等人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平時被他們叫小迪、小聰的兩個小子竟然是帝國的皇子!
公儀漠說道:“大哥,那我們以後在見到這兩位皇子是不是要跪拜啊?”
不等玄錚說話,姬文迪笑着說道:“公儀大哥可別這樣,我們兄弟雖然是皇子,但也是咱們玄門的成員,依然是幾位哥哥的小弟。如果你們要是執意管我們叫皇子的話,我們兄弟倆可就感覺不自在了啊,以後可就再也不敢來玄門了。”
姬文聰接口道:“就是,我哥哥說得對,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一切照舊。我們哥倆不是什麼皇子,就是咱們玄門的小弟!”
凌風賢幾人笑笑沒有說話,但是他們心裡明白,雖然不用行什麼跪拜禮,但是以後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小迪長、小聰短的了,人家畢竟是帝國的皇子。若還是像以前那麼叫,可是對皇子的大不敬,那可是個不小的罪名。
酒至半酣,拓跋寒和布魯布舍夫斯基也來了,他們聽說玄錚被封爲帝國的猛鬼侯,特地來祝賀的。
月夜和拓跋寒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呲牙瞪眼,他們看向布魯布舍夫斯基的樣子更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但是現在卻是玄錚的慶功宴,他們自然不會在這裡打起來,只是看向彼此間的眼神很不友好。
玄錚見這兩夥人一見面就有互掐的趨勢,趕緊做起了和事佬。現在月夜三人可是自己玄門的人了,而拓跋寒和布魯布舍夫斯基兩個人跟他的關係又很不錯,他自然不希望看到他們之間再有什麼仇恨。
見玄錚表現出這樣一種意思,季末看了看凌羽然,對月夜、凌羽拓跋寒和布魯布舍夫斯基說道:“以前我們是幫個幫派的,只是各爲其主而已,都是爲了自己幫派好。既然現在我們天啓已經解散了,羽然的傷勢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我看我們就算了吧,以往的一切一筆勾銷。以後我們兄弟三人就是玄門的人,過去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季末這樣說,不但是給月夜幾個人聽的,也同樣是給玄錚聽的。他點明瞭自己三人以後就是玄門的人,如果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玄錚是不能不管的。
凌羽然和月夜也不再說什麼,現在凌羽然的傷勢也好了,天啓也已經不復存在了,如果自己幾人再和拓跋寒他們起衝突的話,玄錚會很難做的,而且他們也看出玄錚並不想和拓跋寒兩人起衝突,所以也就默認了季末的話。
玄錚自然也聽出了季末話裡的意思,當即端起酒杯來對季末說道:“季末大哥高義!你放心,你們三人以後就是我納蘭玄錚的親兄弟,我是不看眼看着這樣的悲劇不管不顧的。”
有了玄錚的表態,季末三人心裡最後一點的疙瘩也消失了,玄錚看起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了這些話,想來是不會反悔的。他們看起拓跋寒兩人的目光也不像方纔那個痛恨了,只是也友善不到哪裡去。畢竟以往的恩怨不是說勾銷就能勾銷的,還要經過一個心理的過程。
布魯布舍夫斯基見季末這麼說,凌羽然和月夜也默認了,想想自己出手的確是過於重了,也端起一杯酒向三人敬道:“那次是我魯莽了,還希望凌兄弟能夠原諒我,接受我的歉意,我在這裡給各位賠不是了。”說完一飲而盡,將空杯對着三人比劃了一下。
凌羽然見這個傲慢的壯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賠不是,心裡也舒服了不少,唉,要怪就怪自己技不如人吧。也就接受了他的道歉,同樣端起一杯酒喝乾了。
玄錚見到這事就這麼解決了,心裡也是很高興,端起酒杯來說道:“季末大哥高義,羽然大哥更是豁達,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痛飲此杯!”
接着姬文迪又將樂陽那幫臭小子一個個介紹給了大家認識,雖然都是玄門的兄弟,但是大家對他們的事情還不是很熟悉,通過姬文迪的介紹,大家也算是真正的認識了。
沒想到這幫傢伙都來頭不小,家中都有人在朝中任職,不是文官就是武將。樂陽就不多說了,這小子的老爹主管刑罰,玄錚上次殺人的事情就是樂陽他老爹幫忙擺平的。沒想到其他這些人也有很多不輸與樂陽家的顯赫。這些紈絝子弟中,竟有四個人的老爹是廂主,十二人的老爹是軍主。其他的也是一些軍中、朝中大官,現在的玄門儼然快成了軍二代的集結地。
玄錚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幾個老爹是軍中大員的傢伙,不光因爲玄錚的軍職現在已經是郎將,以後或許用到這幾個小子的地方不少,更因爲他知道這軍權的重量。手裡有了軍權,那就是有了一定的話語權的,一切歸根到底都是要看實力的。
“對了大哥,我記得你在這次遭遇戰中大發神威,不光是大哥實力高強,那武器也是威風無比啊!大哥能給我們說說你的武器嗎?”一羣人邊喝邊聊,聊着聊着就說到了這次的遭遇戰,姬文聰看起來很佩服玄錚,眼中泛起崇拜的光芒問起玄錚武器的事。
“哦?二皇子對武器感興趣?”玄錚說道“我那柄雙耳畫戟叫做麟威懾魂戟,重一千萬斤,是遠古洪荒戰神曾經用過的武器。至於那把劍嘛,是我偶然得來,叫做赤霄古劍。”玄錚笑着說道。
“一千萬斤!”衆人一聽玄錚說他的麟威懾魂戟竟是如此之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布魯布舍夫斯基更是被刺激得直咧嘴,這納蘭玄錚不僅是變態,更是妖孽啊!一千萬斤,他是怎麼拿的動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麟威懾魂戟姬文聰不感興趣,那麼重他也拿不動啊!不過這赤霄古劍他可就有些動心了。作爲帝國的二皇子他知道的東西可不少,這赤霄古劍的名頭他可是知道的。這介紹上古名兵的古籍在他皇家書院可是有不少的,赤霄古劍他自然是知道的。
相傳赤霄古劍又被稱作帝道之劍,得此劍者就有機會問鼎九五。而自己又是帝國的二皇子,如果自己得到了赤霄古劍,那麼……
姬文聰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把玄錚籠絡到自己的手裡。現在玄錚只是一個郎將,自己要找機會再次向父皇進言提拔他,如果他身居高位,又感激自己,心甘情願的爲自己效力,自己就可以得到這赤霄古劍。到那時,自己日後爭奪皇位的時候,可就有了極大的優勢,帝道之劍在自己的手中,那可是上承天命啊!
姬文聰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自然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再次說起這赤霄古劍的事情,幾句話間就換了一個話題。只是,在他的心裡,這件事已經被他記住了。
宴席過後,玄錚的房裡,此時武馨璇也在。
“玄錚,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武馨璇認真的向玄錚問道,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是不施粉黛,也如同天人一般美麗。
“打算?自然是上戰場殺敵,報效國家啊。”玄錚有點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武馨璇爲什麼突然間問起這個問題。
“你有想過自己當皇帝嗎?”武馨璇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認真的說道。
“我當皇帝?”玄錚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詫異的說道“璇姐姐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當皇帝?而且我也不想當皇帝。”
“如此,你不能將那赤霄古劍留在身邊!”
“爲什麼?”
“赤霄古劍又被稱爲帝道之劍,得此劍者就有機會榮登大寶。你別忘了,今天可是有兩個皇子在場的,赤霄古劍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們兩人可就難說了。你一個小白人卻持有赤霄古劍,讓這些皇室的人怎麼想?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聽到武馨璇的話,玄錚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武馨璇說的沒有錯,被皇室的人知道自己有赤霄古劍,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那我應該怎麼辦?”
“找個機會把這把劍獻出去,絕不能留在身邊!”武馨璇接着說道“你覺得這兩位皇子哪個更可能是未來的皇帝?把赤霄古劍進獻給他,爲你日後的官場生涯鋪路。不過將此劍獻給一人,勢必要引起另一位皇子的嫉恨,對於這點,你要有所準備。”
玄錚沉吟了一下說道:“大皇子中規中矩,二皇子倒是聰明伶俐,不過這種爭奪皇位的事情可不好說,咱們又不知道皇帝更鐘愛哪一位皇子,萬一站錯了隊伍可不是鬧着玩的。”
“那就將赤霄古劍進獻給當今皇帝。總之,這把劍絕不能留在自己的手中,越快將它送出去越好。你既然沒有稱霸之心,那麼這東西在自己的手中始終是個隱患!”
“嗯,我知道了。璇姐姐,你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