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雲江市北舊城區,一條昏暗的小巷口,萬一捏了捏掛在頸上,佩戴了十八年的血玉,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壯着膽子走進了巷中,穿過這條巷子,不遠就能到家了。
一陣夜風吹來,帶着一股濃濃的煙味,萬一忍不住皺了皺眉,微微擡眼間,只見小巷前,一點火星忽明忽暗,順着那點火星,萬一看見一個人影正倚靠在牆上。
萬一微微一愣,心中奇怪:“誰這麼晚在這裡抽菸呢?”
哎,管他的,只要不是打劫的就好,別人抽別人的,管我毛事!
萬一鎮定下心神,繼續向前走去,隨着萬一前進的步伐,那一點火星也越來越亮,而且快速的向後縮去。
看來是香菸即將燃盡,但凡是抽菸之人,都會在這個時候狠狠的吸上一大口。
三米,兩米,一米。
萬一只想快點回家,因此看也沒去看抽菸之人到底是誰,只是埋頭向前走去,突然,一點火光從眼前一劃而過,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濺起數點火星,那是一個菸頭。
萬一心頭猛然一顫,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正當萬一欲加快腳步時,眼前一個人影閃過,攔住了他。
萬一急忙停住腳步,擡眼看了看眼前這人,不用說,眼前這人就是靠在牆邊抽菸之人。
這人身着一件黑色披風,十分的高大,萬一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他身前也足足矮了半個頭,特別是那一雙眼,在黑夜中宛如刀芒一般,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萬一只是微一接觸那目光便只感覺頭皮發麻,心頭忍不住一個咯噔,不會這麼邪乎吧,自己這段時間也經常走這條路,今晚發工資,該不會就遇上搶劫了吧?
萬一急忙移開眼神,向旁邊繞去,心中祈禱,這人或許只是一個問路的,同時,萬一揣在褲袋中,握着錢的右手也不自然的緊了緊。
反正肯定不是打劫的!
萬一自我安慰着。
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萬一腳步剛剛一轉,披風男也一撤腳步,又擋在了萬一身前。
萬一深吸了一口氣,又向旁邊饒去,卻又被披風男給擋了回來,此刻,萬一一顆心早已經跳慌了,對方明擺着就是衝自己來的。
“大……大哥……,能借過一下嗎?”
心中的恐懼讓萬一說話有些顫抖與結巴,真是應了那句話,久走夜路,必然撞鬼!
“可以,不過得向你借些東西。”披風南沙啞的聲音傳來,聽得讓萬一毛骨悚然。
萬一下意識的緊了緊口袋中握着錢的右手,戰戰兢兢的說着:“大……大哥,小弟可……可沒錢。”
披風南用那麼明顯煙抽多了沙啞聲音沉聲道:“嘿嘿,我對錢可沒什麼興趣。”
額!
萬一心頭猛然一顫,對錢不敢興趣,難道是,難道是要劫S?
夜黑風高,深間小巷,遇上這長得如此雄壯的披風男,而且還要對自己劫S,萬一幾乎嚇得是三魂出竅,菊華忍不住一緊,直接調頭就跑,清白,自己清白一定要保住。
嘎!
然而,萬一剛一轉身,還沒跑出兩步,只感覺後頸一緊,腳下一空,整個人宛如一隻小雞般被披風男給提了起來。
“大……大哥,你放過我吧,我都幾天沒洗澡了。”萬一晃盪着自己的雙腿,扭着頭,一臉央求的對着披風男說着。
“艹,把老子當什麼了!”披風男一聲破罵,左手直接向萬一頸子下抓去。
萬一心頭大驚,他是個遺棄兒,十八年前被萬老頭撿到,而頸子上這塊血玉可是父母留給萬一唯一的東西,人說玉需要人養,久而久之便會有靈。
因此,這些年,萬一歷來是玉不離身,他做夢都希望這塊玉真的能通靈,起碼讓自己見一見父母的面,知道他們還在不在世,長什麼模樣,而自己又到底姓什麼?
但眼前這披風男竟然要搶自己的血玉,那可是萬一看得比自己命還重的東西啊,萬一哪裡能讓他真的搶了去,雙手死死將披風南的左手給抓住。
“咦,要玉還是要命?”披風男左手順勢揪住萬一的衣服。
“我死也不會讓你搶走它的!”萬一死死的抓住披風男的手,一臉的堅定。
披風男嘴角微微一揚,冷聲說着:“是嗎?”
隨即,披風男硬生生的將萬一提了起來,左手就那麼隨意一揮,萬一一百多斤的體重,在披風男手中,竟然宛如無物,如此臂力,讓人咂舌,絕對不是普通人經過鍛鍊就能練出來的。
“砰!”
一聲悶響,萬一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只感覺內臟翻騰,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碎了,腦中更是‘嗡’的一聲,差點沒昏了過去,但僅存的那一點意識,依然支撐着萬一死死的抓住披風男的手。
“哇!”
萬一噴出一口血。
披風南一聲戲謔的冷笑:“怎麼樣?”
萬一晃了晃頭:“我說了,死也不會讓你搶走我的玉。”
“喲,挺有骨氣的嘛,看你還能挨幾下?”
披風男語氣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左手提着萬一,在牆壁上接連撞擊了三四次。
“砰砰砰!”
一聲聲悶響,每一次的撞擊,萬一都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快碎了,內臟劇烈的翻滾導致他眼耳口鼻都已經溢出了鮮血。
但即便是這樣,萬一仍然沒有放棄,心中始終堅定着唯一的信念:這血玉是父母留給自己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人搶走。
不能放手,絕對不能放手!
“砰!”
又是一次無情的撞擊,萬一即便是信念再強,但身體也早就吃不消了,鬆開了絲絲抓住披風男的手,雙眼一翻白,緩緩倒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
披風男冷漠的看了萬一一眼,舉步走了過去,準備取下萬一掛在脖子上的血玉。
突然,原本看似已經昏迷過去的萬一,猛然一把將血玉給扯了下來,直接塞入了口中。
“咕嚕!”
一聲響,萬一竟然將血玉給吞了。
“瑪德!”
披風男一聲大罵,衝上前去,一把扣住萬一的脖子,不斷的搖着萬一的身子,憤怒的大喊着:“給老子吐出來!”
“嘿嘿……”
萬一已經有些神志模糊了,只是看着披風男那憤怒的模樣,一個勁兒的傻笑着。
“艹,老子開了你!”
披風男憤怒的一把將萬一丟在地上,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將萬一就地開膛。
萬一心頭猛然一跳,想要翻身逃跑,卻又發現全身一絲力氣也沒有,完了,完了,今天難逃被開膛破肚的下場了。
父母沒找到,萬老頭的養育之恩還沒報,理想還沒實現,這麼就要死了,不甘啊,不甘啊!萬一心中咆哮。
突然,披風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將手給定在了空中,匕首距離萬一的肚皮不過三寸遠。
依稀聽見披風男嘀咕了着:“算你小子運氣好,主上說了留着你的命還有後用!”
披風男收起了匕首,如提小雞一般將萬一給提了起來,而後向巷口走去。
萬一暗自鬆了口大氣,還好,還好,不用被開膛破肚了,只是不知道這披風男要帶自己去哪去,他口中的主上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要抓自己?
又爲什麼搶自己的血玉?
一定得想辦法逃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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