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魚卿的奢睡,讓萬一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了,凌魚歌也一臉擔憂:“姐夫,會不會是姐姐傷後,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萬一一想也可能是,當即安撫道:“你也別太擔心,我看看。”
萬一運轉內息,雙眼綻放出兩道血色的光芒,當然,這兩道血色的光芒,凌魚歌是看不見的。
一來是她的修爲不及萬一,而來,這是萬一修爲精進後,領悟到的,可以調動體內的邪龍血,於雙眼釋放內息,可以查看人的傷勢,而且似乎還可以看見一些常人無法看見的事物。
萬一雖然不懂醫道,但起碼也能看看凌魚卿現在的狀況,一眼掃過凌魚卿身上,萬一駭然發現,凌魚卿的眉心間,竟然有一團淡淡的白光。
那白光稀薄,似成一個形態,但又看不出具體像什麼,萬一心頭駭然,難道這就是讓凌魚卿奢睡的原因嗎?那到底是什麼?
此刻,萬一大嘆,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見識實在太過淺薄了,如果那團白光真的是讓凌魚卿現在如此奢睡的原因,該如何解決呢?
萬一心道:恐怕是得找一些資料惡補一下了。
“姐夫,你看出什麼了?”凌魚歌在旁是一臉焦急。
萬一現在也不敢貿然告訴凌魚歌,因爲他不清楚凌魚卿眉心間那白光,到底是好是壞。
說出來,只會讓凌魚歌更加擔憂,當即說道:“看樣子是沒什麼問題,應該休息幾天就會好了,不用擔心。”
“好在明天是週末,又連着國慶,不然,以姐姐的性格,恐怕還是會堅持去上班。”凌魚歌聽後,面色也緩了不少。
“國慶?”
萬一微微一愣神,哎,這段時間,被蠱樹的事,搞得時間都分不清了。
這夜再無後話。
“摸了我的乃,騙我作了愛……”
翌日一大早,萬一便被那奇葩的手機鈴聲搗鼓醒了。
萬一有些迷糊的把手機抓了過來,一看,是楊帆打來的,萬一接通了電話,那頭,楊帆火急火燎的說着:“師傅,今兒一大早,又發現一名被害的少女。”
“什麼?”
萬一立刻睡意全無,從牀上蹦了起來,心中氣憤難平,急聲問道:“在哪裡?”
“距離‘尚熙國際’不遠的爛尾樓中。”楊帆回道。
“尚熙國際?”
萬一一怔,那不是昨夜自己與那黑衣人戰鬥不遠的地方嗎?
莫非,真的是那傢伙?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黑衣人定然是和自己一戰後,離開不久,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可惡!
萬一將手機捏得‘咔咔’作響,如果真是那樣,昨夜自己留下那黑衣人,或許就不會讓一名無辜的少女遇害了。
“你現在在哪裡?”萬一又問道。
“我正向發現屍體的地方趕去,師傅,你要一起去看看嗎?”楊帆的語氣中,透露出期許。
“好的,你在北大道十字路邊等我。”
萬一掛斷電話,匆匆出門洗漱,發現凌魚卿姐妹還沒起牀,萬一留了一張字條,而後出門。
不久後,萬一與楊帆薛馨二人會合,陳耀那一組也跟在一起,一行幾輛警車呼嘯着向‘尚熙國際’方向趕去。
楊帆一行很快就來到了爛尾樓,並且將現場封鎖,屍體是一個撿垃圾的老人所發現,楊帆做了簡短的問話。
萬一正要上前細看,不想,一旁的陳耀卻說道:“這裡是命案現場,已經我們警方封鎖,你一個閒雜人,還是別在這裡打擾我們警方偵查,讀你的書去吧。”
楊帆一聽,頓時就要反駁陳耀,卻被萬一示意,萬一瞥了一眼陳耀,笑道:“我聽說這案子是你最先接的?”
“是啊,沒錯。”陳耀大咧咧的答道。
“那你抓住兇手一根毛了嗎?”萬一追問。
“你……”陳耀爲之語塞,但隨即道:“我已經掌握了一絲線索。”
“哦,是嗎?”萬一微微一笑:“你的線索就是讓遇害者越來越多?”
“你……”
“你什麼你?”
萬一根本不給陳耀說完話的機會:“你從哪裡看出來這裡是命案現場了,有可能是兇手殺人拋屍呢?還有,今天是星期六,根本不用上學,可笑,你連日子都分不清,還掌握線索,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多讀幾本刑偵學再來吧。”
“你……”
陳耀臉上一紅,大怒的對自己手下的隊員吼道:“你們把這個妨礙公務的小子給我轟出去。”
“誰敢?”
薛馨一聲怒喝:“萬一是我這隊的教官,也是我請來協助破案的,誰敢動他,就是和我薛馨過意不去。”
薛馨這頭在雲江警界都出了名的母暴龍發話了,陳耀那一隊的人,立刻不敢妄動了。
“呵,這個毛頭小子,能對破案有什麼幫助?”陳耀見薛馨護着萬一,恨得是牙癢癢的,冷笑着說道。
“當初不知道是誰,在警隊中敗給我師傅,還有臉說我師傅是毛頭小子,難道陳大隊長你沒聽過,術業有專攻,達者爲先嗎?”楊帆瞥眼看着陳耀,一臉的不屑與嘲諷。
“楊帆,你敢這樣對我說話?”陳耀怒目瞪着楊帆喝道。
“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我爲啥不能對你這樣說話?”楊帆也是絲毫不懼陳耀。
一旁的其餘警察看見兩隊爭執起來,也不敢貿然插嘴。
“好,很好,楊帆,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陳耀狠狠看着楊帆,但也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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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楊帆一揮手,不屑於陳耀這二世祖再多說什麼。
薛馨示意萬一上前查看被害者的遺體,有了薛馨的威懾,陳耀也再也沒有攔着,只是一臉冷笑的看着萬一,看你丫的能看出些什麼。
萬一看了看被害者,眼前這女子,面容秀麗,衣着樸素,看樣子只有二十一二,正是大好年華,但此刻卻永遠的定格。
萬一強壓着內心的憤怒,眼神仔細的掃過女子的遺體以及周圍的地面,隨即說道:“這裡只能勉強算是命案現場,因爲死者是從別的地方被兇手抱過來,或是扛過來的。”
“笑話,你從哪裡看出的?”陳耀忍不住嘲諷着。
萬一繼續說道:“這兩天雲江下雨,地面潮溼,而這周圍卻只有一排腳印,看那尺寸,明顯不是這死者的足跡,而且,腳步之間跨度恐怕有三四米,落地就不深,我懷疑,行兇者恐怕是一位武修,或是具有不同常人力量的人。”
“就這些,我們大家都能看出來,能說些有用的嗎?”陳耀又說着,顯然是等不得要看萬一出醜了。
“那我說說兇手的心理,從這女孩牛仔褲頭現在所處的位置,我猜測,兇手行兇後,心理或許也很內疚,想幫死者穿好褲子,但匆忙之下,並沒有歸回原位。”萬一又說着。
薛馨等人一看,果然如萬一所說,女子的牛仔褲頭,還沒有完全過胯骨,陳耀卻說着:“那也可能是死者當時並沒有死,自己穿的呢。”
“不可能,死者如果當時沒死,要穿褲子,或是站起,或是蹲坐,但雙腳都必須觸地,你看看,這周圍有她的腳印嗎?這隻能說明,兇手在行兇後,或是在行兇過程中,這女子就已經死了。”萬一指了指周圍說着。
“啊,這麼說,那兇手是在侵犯她的同時,就殺了她?那……那不是在J屍?禽獸,我一定要抓住那個禽獸,將他繩之以法。”楊帆一聲怒喝,臉上寫滿了憤怒。
“你分析這些又有什麼用?”陳耀冷笑着說道。
“從這些,我可以斷定,兇手,第一,擁有着不同常人的力量,第二,如果不是心理變態,那就是在修煉某種邪惡的術法。
前者,兇手行兇是爲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後者,爲了修煉那邪惡的術法,從兩者看來,兇手再次行兇的可能性都十分的大。”萬一不緊不慢的說着。
“笑話,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況且對偵破案件根本沒有一絲幫助。”陳耀對萬一的分析嗤之以鼻。
“我覺得他說得很對。”
就在此時,警方封鎖之外,傳來一道聲音,三個男子大步向內走來,封鎖口的兩個陳耀手下的警員上前欲攔。
卻被三人中,一個身材極爲高大的男子,隨手兩掌給拍得趴在了地上。
萬一轉眼一看,是韓雲武、鄭剛與金焱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