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吃我一記!!”
金富貴手中那“老禪杖”嗙地一聲,重重地砸在了那女鬼的腦門之上。
“嗯?”
“呵呵,小子,你以爲拿了個佛門禪杖,你就有斬妖除魔的能力了?”只見那女鬼居然是絲毫未受到傷害,就連普通的打擊痕跡都未留下。
而這女鬼的面容卻是白日裡那位唯唯諾諾的女子——呂倩。
“白日裡我這般助你,哎,我真是後悔!沒想到我幫了個嗜血狂魔!”金富貴憤然後悔。
“呵呵,白日裡那個女子,可不是我白娘~”
“你難道……”
“小子,你也不需要知道,因爲……”那叫做白孃的女鬼原本慘白麪目霎時黑筋彈起,“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道森紅黑爪迎面抓來,直逼金富貴的胸膛。
當地一記,這金富貴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手將那老禪杖擋在胸前。
這白娘哪能就此罷休,哼地一翻身,雙爪做刺右撓,離得稍近些都能聽見爪風“唰唰”撕裂空氣的聲響。
那金富貴見攻勢如此兇厲,一邊支起老禪杖擋住一邊攻擊,而足下也是疾步流星,想盡辦法躲開另一旁的利爪。
“嗤!”地一記,利爪撕開了皮肉之聲。
“啊!”金富貴可不是練家子,數回合下來被逼的無處可躲,終於是受得那白娘一爪,五道鮮紅的血印子鮮血直流。
‘不行,再這麼下去,我非被這個女鬼給生吞活剝了!’想罷,金富貴左右望了望,似乎在尋找着一線生機。
“哈哈~小子,現在再想要逃可來不及咯~”那白娘尖聲笑着,用那暗紅色的舌頭滋溜一聲舔去了抓上金富貴的鮮血,那眼神中對精血的渴望無語言表。
“嘶嘶!!”只見那白娘張開那沾滿鮮血的脣齒,從喉管內部突然伸出了一根速度奇快無比的銀色長絲,筆直向那金富貴的腦門掠去。
‘鬼精之絲!!’金富貴眸子一瞪,連忙伸出一掌,支在自己天靈蓋之上。
嗤地一聲,這鬼精之絲居然是破開血肉,鑽入了金富貴手掌之中。
“呵呵,小子,你以爲護住百會穴老孃就那你沒招了?告訴你,吸食百會穴只是爲了那兒有頭髮掩蓋,以便掩人耳目!!”
“可……可惡!!”
金富貴明顯的感覺到自體內的精血是透過自己掌心那鬼絲,源源不斷地傳輸到那女鬼白娘體內,而且時間越長、自己那反抗的能力越弱。
只見前者那皮肉逐漸地變暗,原先皮膚內的血色也逐漸消失,而他的眼皮也變得沉重,咣噹一聲,那根老禪杖也因無力而摔落。
‘呵呵……我還真是自不量力……’金富貴此時已然聽不見外界任何的言語,只是帶幾分哀怨,‘爹……孩兒……孩兒看來要先你一步離開了……娘,似乎能見着你了。’
啪的一聲,金富貴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瞳孔幾乎是要放大,瀕臨死亡……
“金元寶!!”
就在此時只見一道嬌柔的身影出現在金富貴奄奄一息的身旁,撩起他左邊那糯如豆腐的手掌,將那真正的救命稻草——“九龍戒”戴在中指之上。
……
“滴”
漆黑的空間,一滴晶瑩的水珠打在金富貴的鼻尖,霎時喚醒了虛弱的他。
“少年,就問你一個問題,要死,還是要生?”
“……要……要生!”
“甚好!”
……
哄哄!!
只見那死巷之內,一道潔白的光輝閃耀昇天,隨即一名年輕人猶如新生一般逐漸甦醒,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乾癟下去的衣物也再次鼓起。
金富貴扯去那鬼精之絲,雙手握拳向天,一聲仰天咆哮:“啊!!”
見得眼前這莫名復甦的男子,白娘嚇得臉都像掛了漿糊、邦邦硬:‘我的娘啊,這個男子究竟是有何來頭,難道是仙家?那小丫頭給他戴的是什麼寶物?居然是有起死回生之力?’
“金元寶……你沒事啦?太好了!!”那朱瀾急得先前都哭了出來,此時正連忙抹掉眼淚,可不能讓她的“臭元寶”瞧見。
“呼,你這污鬼,幾乎都快害我提早去見我孃親了!”
“你……你小子別高興得太早!!”
“感覺這次,我成了獵人……”只見那金富貴雪亮的眸子一睜,來了記標誌性的咧嘴壞笑,冷峻地道,“你纔是獵物。”
“施主,我來助你除這妖孽!”
聞聲一瞧,那無塵大師坐着輪椅、智謹師傅推着車“咕溜咕溜”趕到,此二人是感到瘴氣便火速趕來相助。
“呵呵~”金富貴一聲冷笑,拔除頭頂七歪八扭的束髮冠,一頭飄逸長髮迎風飄蕩,“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看你死到臨頭還是束手就擒罷!”
眼前這神秘戒指救了這男子一命,還不知此人有何能耐,這兩個光頭和尚卻是加入戰局,這白娘愣是呆木了片刻。
“哼,老孃纔不怕你們這羣狗崽子!我要把你們統統吃掉!!”那白娘看似要做垂死掙扎。
“哇呀呀!你這女鬼好大的膽子,瞧俺守了你!”
“智謹,莫要衝動,此番已然不需要我們出手……”那輪椅之上,歪着腦袋的老和尚無塵,傳音入密到金富貴腦內,言道:
“上善若者,南無阿彌陀佛,不嗔、不戒……”
“這是……”
“此乃《金剛佛陀經》,乃是運用這‘老法杖’的初入法門。”
“大師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對付這女鬼?”
“正是,老衲早看出施主是位資質過人、聰慧絕頂之士,再者,你個性剛直不阿,憑你的悟性,再加上我以剩餘佛法度化,你使這《金剛佛陀經》決然是遊刃有餘。”
“度化……大師難道你將僅剩的佛家法力……”
“無需多言,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罷!”
……
“哼哼,你們倒是上呀?兩隻禿驢、一個弱女子,再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能帶我何?”那白娘一雙死魚眼直勾勾地瞪着眼前這四人,口中謾罵叫囂道。
“嗡嗡”,金富貴伸手一攤,只見那老禪杖像是受了命令一般泛出金色光華,逐漸開始微微震動,最後竟然刷的一記,彈到了前者右掌之中。
“越是弱者,便就會想你這般已辱罵對手來掩飾自己的畏懼。”金富貴言完,眸子一烈,喝道:“金剛佛陀杖!”
金富貴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單手揮舞着金芒禪杖走偏攻去。
噹噹噹當,這如波濤洶涌的攻勢直逼得那女鬼白娘左躲右閃:‘白公那傢伙死到哪裡去了?!老孃就要跪在這兒了,居然還不現身過來幫我!’
“喲,大元寶,你下手可輕一點,這白娘可是附身在這小娘子身上,可別打壞了她的肉身!”位於金元寶左手中指的九龍戒突然提醒道。
“知道,少嘮叨!”
“見這女鬼如果虛弱下來,你便伸出左拳,本大爺來勾出這女鬼的真身!”
“好!”
“看招!”那白娘見金富貴稍有分心,便使出喉中鬼絲,咻地射向後者。
“哼!”老禪杖一揮,金芒一起,那鬼絲霎時嘶地化爲一道白霧消散而去!
“啊?怎會如此?!”
“大元寶,就趁現在!”九龍戒急言。
“啊!!”金富貴伸出左拳,祭出了那“九龍戒”!
只見那九龍戒“於”地吐光了肚中之氣,緊接着頗爲戲劇性地“呼”起了起來,一時之間,似有一道強勁的吸力帶動着天地之氣向其中聚集。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那白娘似乎覺着情況不妙,連忙轉身想逃。
“想逃出我九龍的‘吞噬之口’?做夢!”
忽然間,九龍戒指像是增加了吸食的力度,真個龍臉像是抽風一般,死命地吸着。
“啊!!”那白娘突然之間被逐漸吸引,最後足下居然騰空彈起,往那九龍戒口墜去。
“就算我死,也得拖你下水!!”白娘此時已然是狗急跳牆,深處利爪向那金富貴的胸膛抓去!
“我吸!”九龍戒整個臉都憋紅了。
“嗤!!”一道慘白的利爪穿過了金富貴的胸膛,從後背血紅地竄出。
“額啊!!”那女鬼白娘突然被抽出原形,一句白色的骷髏被九龍戒強大的引力吸入,不得超生。
“嗝~”那九龍打了聲嗝,神情頗爲滿意地迷上了眼睛。
嘀嘀……嘀嘀嘀!!
殊不知金富貴胸口處的鮮血逐漸如泉涌一般!!
“大元寶……你……你可別死啊!!”九龍戒感覺不妙,倒抽了冷汗道。
“金元寶,金元寶!!”
那附身女鬼——白娘一除,呂倩逐漸甦醒了過來,而在他眼前的卻是:
那位白日裡助她的那位好心公子被自己的纖纖玉手刺穿,倒在了鮮血之泊中,口中還不停地吐着大口血液,冒着血泡,眼神卻是慈祥地望着自己……
看他那垂死的口形是在說:‘呂……呂姑娘,你安全了……’
“金公子!!!”呂倩的吼叫聲嘶力竭,充滿着心痛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