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我自己都覺得好笑。要說好看,除了微輕輕,大家也都半斤八兩差不多。
這個假設絕對不可能,可是那東西既然來了?爲何又無聲無息的走了呢?
正在我疑惑不解,苦苦思索這是爲什麼的時候,身旁的殷士飛卻不以爲然的開口道:“我說城子,你想不通就別想了不是?反正我們都沒事兒,管它個蛋蛋啊?走了,我們該進山了!”
說着,殷士飛又打了一個哈氣,睡意綿綿的樣子。
不得不說,殷士飛這話也不無道理,管那麼多幹嘛?反正我們沒事兒,而且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並不需要去深究,還是找黃葉草要緊!
腦海中出現這個想法之後,我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也收起墨斗線和鬼鈴鐺,就準備進山。
但心裡,始終都惦記着一點。暗中有這麼一個潛在的危險,彷彿芒刺再背,感覺時不時的就會扎你一下。
大約十分鐘後,我們離開了村莊,來到了村莊附近的小溪。
按照美女姐姐的指示,我們必須沿着小溪往上,進入黑崖山的山林深處,找到小溪的源頭,同時摘取黃葉草。
想到此處,我便將打算告訴了衆人。衆人也都沒有意見,於是便沿着小溪開始往黑崖山的走。
山路崎嶇,這種沒有被開採過的原始山林,步步難行。
但還好,這黑崖山不是那種真正的原始叢林。而且黑崖山也不算太大,方圓也就幾十裡的樣子。
要不然我們想找到溪水的源頭,那可就很是麻煩了。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問題,除了感覺蚊子比較多以外,也沒遇到個什麼事兒。
我們這三個大老爺們兒到沒什麼,只是微輕輕不斷在那兒拍蚊子,一張小臉兒也被咬了一個大包。
在這山裡走了一天,見天色要黑了。我們便準備休息一晚,看現在溪水的流勢漸弱,明天我們應該就能抵達水源盡頭了。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我們將在五天以內趕回去。
因爲這裡是山林,到了晚上蛇蟲鼠蟻到處都是,所以我們找了一顆大樹,躺在樹杆上休息。同時將自己固定,免得睡沉了掉到樹下。
大家都在山裡走了一天了,身體都比較疲倦。所以聊了幾句之後,大家便沉沉的靠在樹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周圍涼颼颼的,那種感覺異常的陰冷。
出於本能,我就微微的捐軀了一下身子。可是我剛一落動身子,感覺不對勁啊!這種陰冷的感覺,分明就是陰氣。
一想到陰氣,而且那感覺距離我是如此之近,當場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兒,雙眼猛的一睜,感覺有些不妙。
我沒有動,而是感受着那陰氣的來源地。就在我身後,而且我隱約之中,聞到了鬼的氣味。
此刻的我,只感覺心跳加,頭皮麻。
有東西靠近了我們,而且距離我們如此的近,並且沒有觸周圍設下的禁制。
剛想到此處,我忽然感覺後背一涼,一隻冰冷的手掌竟然搭在了我的腰上。
這種冰冷的觸感,讓我身子微微一震,暗道不好。
不敢繼續假裝,身子猛的一翻,嘴裡也隨即爆吼了一聲:“找死!”
話音剛落,我已經反手拍出。準備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髒東西,可是當我反手一掌,翻過身子之後卻詭異的現,我的身後竟然什麼也沒有。
剛纔搭在我腰上的冰冷手掌,也在剛纔的一剎那間消失。
因爲我的大吼,直接就把微輕輕他們都給驚醒了。
除了殷士飛,其餘二人猛的就坐了身子。
“怎麼回事兒?”微輕輕連忙開口。
黃清也向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而我卻一臉的警惕,此刻已經站起了身子:“我們周圍有一隻鬼,剛纔那東西摸了我的腰!”
衆人一聽我這話,全都“嗖”的一聲爬起了身子,開始四處打量。
黃清也將一旁的殷士飛搖醒,讓他別睡了。可是殷士飛就算被搖醒,也是顯得很是迷糊,晃晃悠悠的不斷的在打哈氣。
我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將他現在的表現放在眼裡。在我看來,他也就是太困了,並沒有不同之處。
我開啓了天眼,四下打量。但奇怪的是,啥也沒有現。就算一丁點陰氣,也都蕩然無存。
衆人也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黃清更是對我開口道:“城子,你是不是看錯了?沒有鬼魂出現過的跡象啊?周圍一點陰氣都沒留下!”
不僅是黃清疑惑,微輕輕和殷士飛也都是如此。
殷士飛打了一個哈欠:“我看就是城子給弄錯了,快睡吧!沒事兒的!”
說着,這小子又躺了下去。
微輕輕和黃清也就多觀察了一會兒,現並沒有異樣,也是讓我心裡別太緊張,快些睡。
隨後,微輕輕等也回到了各自回到大樹杆上。
我躺下身子,皺着眉。我真的是感覺錯了嗎?或者是我出現了幻覺?
剛纔並沒有出現所爲的陰氣,更加沒有人摸過我?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我開始暗暗的否定自己,可是那種感覺又太過真切。絕對不可能,肯定不是幻覺。
我們周圍,定然是存在着一隻厲鬼。它就躲在某處,一直就這樣跟着咱們。
而且很有可能,那東西從黑崖山下的村莊開始,就一直跟着我們了。
至於這東西想幹嘛,我不知道,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丫的不是好東西。
還有就是,這東西有些道行,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在我們周圍。
因爲出了剛纔的岔子,這一晚上我都沒睡好。都在警惕周圍,害怕出現什麼意外。
不過在後半夜裡,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衆人一一醒來,唯獨這個殷士飛,睡得和死豬一般。
黃清怎麼搖都搖不醒,最後他急眼了,以爲他出了什麼事兒。迅去摸他的脈息,可是現殷士飛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沒有任何問題,爲何睡得和昏迷一樣?就好似丟了魂兒一般。
我見情況有些異常,擡手就是“啪啪”幾巴掌。
幾巴掌之後,殷士飛也是漸漸轉醒:“怎麼、怎麼了?”
“怎麼了?老子不打你,你恐怕都醒不來了!”我凝重的開口道。
這事兒出乎尋常,又不是幾天幾夜沒睡覺,哪能睡得那麼沉?
加上昨晚出現的變故,我很有理由相信。殷士飛或許被髒東西給迷了,或者被吸了陽氣兒。
殷士飛轉醒之後,一旁的黃清拿出了一道黃符紙,上門刻有佛門萬字圖案。
黃清拿出這樣的黃符紙之後,當即便遞給了殷士飛,然後開口道:“老鷹,你把這東西吞了。”
“這是什麼?”殷士飛露出一臉的狐疑。
但我卻翻了一個白眼兒,直接開口罵道:“讓你吃就吃,哪有那麼多的廢話!”
殷士飛此時有些迷糊,依舊打着哈氣,見衆人一臉強勢的模樣,也就將黃清這道畫有佛門萬字的符咒給硬吞了下去。
黃清見殷士飛吞下了符咒,單手豎胸,嘴裡迅的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這一句是佛教六字大明咒,在佛門密宗內,被收入了至高佛典之中。
此言一出,殷士飛一把便捂住了肚子,就和吃了死耗子差不多,異常難受的樣子。
見殷士飛如此,我們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不過我們不是因爲殷士飛難受而驚訝,而是驚訝殷士飛臉上的變化。
在黃清念出六字大明咒之後,殷士飛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色,毫無生氣。
而且在他的脖頸上,還隱現了一圈紫青色的勒痕……
他此時的模樣,就和一具會說話的屍體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