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們抓我我逃跑這就算是壞到家了。我要不怕那不是成了傻子了嗎。
黃元水盯着韓真說道:“主上,您不要瞧他長得稍稍有些俊俏就對他手下留情,我認爲這長得好看的男子心都比較毒。”
他這話都說到哪裡去了,吳夏蝶又不是在這裡選夫婿的。
韓真指指黃元水道:“我這哪裡算俊俏,要說到長得好看,還得是大哥你纔算是傾國傾城啊。”
黃元水馬上過來就要揍向韓真,茹雪將他攔了住,要他沒有吳夏蝶的命令不要亂動手。
韓真向吳夏蝶回道:“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裝出這副乖巧的嘴臉,這樣更顯得恐怖,你要殺便殺吧,我也認了。”
吳夏蝶拍拍韓真的肩膀道:“你現在竟然還是活生生的。你知道嗎,在我眼裡,在我心裡,在我的夢裡,你早就是一具死屍了。我想好了一百一種一千種殺掉你的方法。甚至我覺得讓你死一次真是太便宜你了。”
韓真知道今天怎麼都是死了,反而什麼都不怕了,笑笑說道:“小蝴蝶,你怎麼這麼有趣呢,什麼你心裡你夢裡的,這是歌詞還是散文呢,幸好你沒有出生在現代社會,要不然你這級別那可就是大文豪啊。”
黃元水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到韓真身上,對他斥罵責怪,要他對吳夏蝶說話尊重一些。
韓真倒也不客氣,飛身一腳還到了黃元水身上,將他猛地踢倒在地。
黃元水站了起來,向韓真罵道:“王八蛋,你敢還手,還是在主上面前還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還向茹雪說道:“媳婦,我們一起幫主上除掉他。”
茹雪見他這麼叫自己,臉一下就紅了,雖然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早就是未婚夫跟未婚妻的關係了,但是倒還未正式成婚,所以這媳婦的稱呼黃元水一直倒沒叫了出來。
之前吳夏蝶把他們兩個抓了過來時,黃元水一直不肯同意做妖怪,吳夏蝶先把茹雪變成了蛇妖才令黃元水也死心塌地做了妖怪。
他們兩個人一起向韓真進攻,茹雪被韓真一拳打倒後馬上便又站了起來繼續衝向他,趁着他跟黃元水互相施展擒拿手的時候,她一把揪住了韓真的頭髮。
韓真大喊道:“你這潑婦,趕快放手,我們要的是正式的比武效果,你這抓頭髮屬於是市井無賴的打法,簡直不要臉,這樣傳了出去吳小蝶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他的頭髮被扯得很緊,這樣想要出招就受到限制了,黃元水見這一招管用,這就繞他身後,把他的耳朵也給揪住了。
韓真更是氣憤,大罵道:“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沒看過電視的話那沒聽過戲文嗎,哪個江湖好漢名門正派是這麼打架的。早知道你們這麼打,我都不加入進來。”
他見自己說了半天兩人都不肯鬆手,他自己這就出手扯住了茹雪跟黃元水的頭髮,這樣三個人誰也動不了了。
僵持了一陣,韓真說道:“咱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覺得還是各退一步,研究新的招式跟打法才能分出勝負。”
黃元水向茹雪說道:“媳婦,不要信他的,他這是想要耍花樣,你將他的頭髮抓緊了,最好把他抓成了禿子,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韓真見自己的頭髮確實已經掉了不少下去,心想要真被她揪成了禿子,那以後還怎麼見人。這古代又沒有醫院可以治脫髮。
這就將心一橫,放開茹雪的頭髮,一隻手掐向了她的脖子,用力六七成力,茹雪脖子吃痛,幾近窒息,這才終於將韓真的頭髮給放了開。
韓真倒也沒想真的要茹雪的命,這就將她推到了一邊。
這時黃元水又一把抓在了韓真的頭髮上。
韓真說道:“混蛋,剛纔我已經放過你媳婦了,要不然她現在早就被我給掐死了。再說了,你的絕招不是抓耳朵嗎,誰讓你換成抓頭髮的,你偷學你媳婦的招數,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這時茹雪已經又次攻擊了過來,這次她出手將韓真的耳朵狠狠抓住,韓真怕耳朵受損,一時還真不敢動彈了。
他覺得原來這茹雪抓耳朵要比黃元水抓自己耳朵時更疼。黃元水抓自己頭髮要比茹雪抓時更厲害,這下讓他們換了個再次得手,自己就更不好掙脫了。
這時錢佔傑來到了近處,命令黃元水跟茹雪停止向韓真進攻。在兩人眼中,這錢佔傑似乎比吳夏蝶還要兇惡,他倆趕忙聽命將韓真放開。
錢佔傑揮開巴掌在茹雪跟黃元水臉上一人扇了一巴掌。兩人一時害怕就跪到了他的面前。
錢佔傑又將兩人一人踢了一腳訓斥道:“給我跪什麼,我又不是你們的主人。在主上面前也敢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兩人戰戰兢兢的向吳夏蝶跪了過去,吳夏蝶倒也沒有責怪他們,將他們扶了起來,跟他們說以後不要下跪了,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
錢佔傑又過來對着兩人各扇了一巴掌,繼續訓斥道:“還有,我們蛇妖向敵人進攻時可以幻化成蛇形,運用自身的法力。誰讓你們死纏爛打的。韓公子的頭髮都被你們給弄亂了。”
韓真這時也說道:“我早就說了你們的打法是有問題的。吳小蝴蝶真是什麼人都招收,現在大街上賣菜的都不一定會這麼打。呃,差點忘了,人家吳小蝴蝶他親爹就是靠賣菜起家的,然後就無惡不做,現在也是這海中城裡正兒八經的惡霸了。”
茹雪跟黃元水很難理解韓真竟敢這麼跟吳夏蝶說話。
錢佔傑向韓真使使眼色,意在讓他少說兩句,要不然想要幫他求情都沒有機會了。
吳夏蝶這時候向韓真微微笑笑,然後聲音很柔和的說道:“韓公子,你鬧夠了嗎,用不用我叫他們兩個再陪你玩耍一會兒。”
韓真很明白,她這種笑絕對是那種氣極反笑的狀態。
韓真說道:“吳小蝴蝶,你笑起來還蠻漂亮的,也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個人,衣着光鮮,人五人六,爲什麼偏偏要做妖怪呢。做妖怪就做妖怪吧,妖怪也有好的,你卻非得做魔頭。”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的餘暉照進院子來,很美。韓真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在皇宮裡看到的夕陽,那時候有萬癡跟周晴晴在自己身邊,起碼還是踏實一些的,當時候貴爲皇帝,今天卻落到這個地步。
吳夏蝶看到韓真若有所思的樣子,猜測着他此時心裡一定很苦,已經是一個絕望的心態了。能讓他這般痛苦,自己的目的也就要開始慢慢達到了。
她向韓真問道:“怎麼樣,今天的夕陽美吧,美就多看幾眼吧,以後你就永遠都看不到了。”
韓真苦笑道:“小蝴蝶,我知道你也是這個臺詞。其實你說我們倆吧,本來大家都不是一路人,你做你的妖怪,我走我的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爲什麼,咱們就認識了,從相識,到相知……呃倒不算相知。到互相仇恨,其實這仇恨從哪裡來的呢,這都是被你這個蛇精一步步逼了出來的。咱們之間就算比不了電視上那樣非有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但也沒必要勢成水火啊。你看我長得俊俏,你生得漂亮,這要是在現代社會裡,都沒準是一見鍾情,美好初戀的兩個人。可現在你卻非要殺我。算了,爺爺我說這麼多也不是爲了求你放過我。你想殺就快些動手吧。”
錢佔傑皺皺眉頭向韓真說道:“韓公子,這之前你都說的挺好的,爲什麼最後非得自稱爺爺,你這不是惹主上生氣嗎。”
韓真拍拍錢佔傑道:“錢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就算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片苦心吧。有時候也真是奇怪,這吳小蝴蝶怎麼看你怎麼順眼,怎麼瞧我怎麼礙眼。”
吳小夏蝶向韓真道:“說的很精彩,我要是小女孩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你這些話給感動了。說夠了沒有,你的時辰差不多要到了,我該送你上路了。你瞧瞧那夕陽都落下去了,天色已晚。”
韓真嘆口氣道:“天黑了,這要在現代社會,我吃過晚飯,正常來說要上會網跟朋友聊聊天,看看分享,看看新聞,然後就睡了。這裡,我一刻都不想留了。”
衆人也不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說什麼。
吳夏蝶伸手掐向了他的脖子,暗自用勁,這就要致他於死地。
韓真被她這麼一掐,連連咳嗽了起來,越咳越厲害。
吳夏蝶只得暫時將他放了開,訓罵道:“不要臉的東西,還說茹雪他們是市井無賴,你就很好嗎,誰讓你對着我咳嗽的。”
韓真脖子被她掐得生疼,緩和了一陣才說道:“我最近老是喝不到熱水,涼水喝多了纔會導致咳嗽。這次咳嗽的很厲害,根本不受我控制。我勸你還是換一種方式殺我吧,免得我要咳血的話會噴你一臉血的。”
吳夏蝶冷笑一聲道:“那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來呢。”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陣陣涼風襲來,韓真感覺有冷了,瞧見一邊的屋子裡亮着燈的,有一種想回家的感覺。此時他多想回到屋內,正常的吃一碗熱湯麪,然後美美睡一覺。
他向吳夏蝶說道:“小蝴蝶,你看外面風大,我們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如到屋裡去談吧。”
吳夏蝶呵呵一笑道:“你馬上就是一具死屍了,我把你帶到屋子裡還需要再擡了出來,這麼一來一去不是浪費功夫嗎。”
這時張萬宏來到了近處,趁他們說話的間隙一腳就將韓真給踢飛了出去。
錢佔傑“啪”一巴掌扇到張萬宏臉上訓斥道:“誰讓你動手的,我們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手。二貓跟青青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清楚呢。”
張萬宏也毫不示弱,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就要向錢佔傑砍去。他的冷刀刀法雖然沒有那青衣男子高明,但是對付錢佔傑卻是夠了。
錢佔傑由人形變至蟒蛇樣子,一口就要向他咬了過來。
吳夏蝶站到兩方中間,大聲喝斥道:“你們一個個本事大的很吶,都給我退了回去。”
錢佔傑變回人形,張萬宏也丟下了大刀。
吳夏蝶向在場衆人說道:“這是我跟姓韓之間的私人恩怨,與你們無關,全都退下吧。”
衆人聽命這就都離去了,見錢佔傑不在這裡,韓真心裡更是沒底了。
他竟然試着要向一邊跑去,他奔跑的速度很快,輕身一躍,人已經跳到了外面的街道。
見這街道縱橫交錯,此時又正值黑夜,這就更有信心逃跑了。一邊跑一邊歡喜的在想,自己之所以腳力這麼好,那是因爲丹田之間有內力,而吳夏蝶剛纔法力損耗嚴重,也許就追不到自己了。
他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一路狂奔了出去,看到前面有些明亮,是一個小酒館,終於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了。
雖然手裡沒有銀子了,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進店後向店小二要了一些酒菜,這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吃到半飽時又有些擔心,趕快到門口向兩邊瞧瞧,見吳夏蝶沒有追了過來,這才放心了些。
酒足飯飽後才瞧見這周圍除了自己根本再沒有人了,心想這跟現代社會真是不能比,照這情形也就是剛剛晚上八點多鐘,人卻這麼稀少。
店小二算了一陣向他說道:“客官,一共是十八文錢。”
韓真想想蛇妖自己都不怕了,還會怕這些活生生的人嗎。
他直接向店小二說道:“小二哥,我今天沒有帶銀子,哪天有時間了再把銀子給你送來可以嗎?”
店小二不與他答話,直接喊人,馬上就有三四個壯漢手持棍棒向他圍了過來。
韓真說道:“這一幕怎麼跟電視裡演的一模一樣。
他向衆人說道:“我警告你們,不要過來,我不想弄出人命,把你們哪個給打死了就不好了。”
店小二說道:“你不想弄出人命不要緊,我們一定是要弄出人命的。要不然每個人都要像你這般白吃白喝的話,我們這小店豈不是得倒了。”
衆人衝殺了過來,韓真試着用擒拿手將一人抓在手中,然後反手一扭,奪掉了他手裡的棍子。
然後他將這個人一腳踢了回去,說道:“看到了沒有,小爺我是練過的,我殺人不眨眼的。你們就不能陽光一些嗎,不就是一頓飯,這就想要把我打死太過份了吧。”
店小二說道:“即便不是打死,也要弄你個殘廢。大家一起上,將他殺了老闆娘有賞。”
聽到這些話,衆人更兇了,再次向韓真衝殺了過來。剛纔張萬宏一腳踢到韓真身上時用足了勁道,已經讓他身受內傷,這時候他一個站不穩竟然倒在了地上。
幾個大漢當然毫不留情,棍棒拳腳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本來他想要裝暈了過去,想着這樣衆人也許就停手了。誰知一人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腦袋上,真的就把他給打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一個婦人坐在一邊,身邊站着那幾個打手。
婦人向韓真說道:“這位小公子,你也別怪我們下手狠,我們不是無故生事的,是你吃飯不給錢纔打你的,這是規矩。剛纔店小二說要殺了你之類的話,那只是在嚇唬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你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這就走吧,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韓真總算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就要離開,一邊走一邊失魂落魄的在想,那時候師父周晴晴逼着自己學武功,自己一直不肯學,現在才更能感受到她是一心爲自己的。在這古代亂世,沒有點拳腳功夫真是行不通的。
心事重重的走了一陣,快到門口時被拌了一下子,這一摔還把櫃檯前的一個花瓶給摔碎了。
那婦人跟店小二一衆馬上近了過來,婦人將他扶了起來。
韓真尷尬笑笑說道:“這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怪就怪你們這裡確實太滑。這個瓶子我看也不很值錢吧,雖然是唐朝的,但你這一看就不是官窯的……”
婦人說道:“這是不值幾個錢,但是也是我們的心愛之物。你這孩子也真夠倒黴的,罷了,今天的事情就算我倒黴,你走吧。”
店小二向婦人勸道:“夫人,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韓真向店小二說道:“好了,你一打工的就不要在這裡大進讒言了,壞的又不是你家的東西。”
這當這時,外面一個大漢走了進來,看他衣飾華貴,應該是個大富之人。這大漢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店小二將這裡的一切都告訴了這個老闆。老闆向婦人狠狠責怪幾句,這便開始處理韓真的事情了。
他眉頭緊皺,指指韓真說道:“你小子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你吃白食被我們打了,所以就懷恨在心打碎了我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