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士面有難色,湊到齊瑩軒前,說道:“大小姐,我看您的氣色好像不太好,印堂發綠,綠完了又黑,黑完了又藍。”
韓真在一邊笑笑,這印堂又不是彩虹,這麼說齊大馬蹄子要信纔怪。
齊瑩軒卻是鄭重其事的向許大士問了起來:“我的印堂先綠後黑,然後再藍,這說明了什麼,是不是證明我有血光之災。”
許大士見她很是相信,更是大膽胡說了起來:“大小姐,不妙啊,你這是典型的鬼上身,必須化解。”
齊瑩軒連忙問起了化解之法,許大士說必須找來一些豬血。
幾個後廚廚師連忙到豬圈拉了一頭豬出來,聽到豬的幾聲嚎叫聲,這豬再就沒了生息,顯然是已經被殺掉。
齊瑩軒連連逼問許大士,問他找到豬血後接下來再怎麼辦。
許大士這些招數都是現編的,待會先將豬血潑到齊瑩軒身上,之後再是怎麼處理他也正在思索中。
韓真湊來到許大士耳邊,很快悄聲的說道:“這豬肉可是新鮮的很,我保證它沒餵過飼料,我們還是可以吃些烤全豬,烤肉配美酒多好。”
許大士跟齊瑩軒說自己要先吃些烤豬肉,然後慢慢才能理清思路,想着接下來怎麼辦。
廚師端了三盆豬血過來,韓真瞧瞧豬血,頓覺一陣噁心,瞧瞧齊瑩軒,想起來她曾經在周晴晴的俏臉上抽鞭子,這是報復她的最好時機了。
韓真更是裝模作樣,對着三盆豬血拜了幾拜,低頭聞聞豬血道:“不好,不好,這豬血不夠純,還應該加些馬糞進去。”許大士點點頭同意他的意見。
在齊瑩軒命令下,兩護衛到後面馬廄裡撿了些馬糞過來放到豬血盆裡。
韓真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近了過來,“噗”一聲全吐到齊瑩軒臉上,直到將她的臉跟頭髮沾溼了大半。
齊瑩軒猜測他這也許是一種辟邪儀式,也只能忍着。
韓真很快親自將慘着馬糞的豬血湯整盆都潑到了齊瑩軒的臉上。
齊瑩軒的整張臉都被潑得紅紅一片,韓真大覺痛快,心裡早就笑開了花了。
接着他毫不客氣的端起了另兩盆豬血潑到了齊瑩軒的身上,這再潑了去時直把她的全身衣服都染成了血紅色。
齊瑩軒雖然極度不舒服,但爲了避兇也只有忍住。
等了一會兒後,廚師已經將那烤全豬做好,端到了齊瑩軒面前。
韓真跟許大士毫不客氣的撕着豬肉吃了起來。許大士要酒,幾個護衛出去一陣後馬上回來將酒送到兩人面前。
劉雨婧將韓真扯了過來警告道:“如果事後知道你們是在戲弄大小姐,你們兩個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韓真一邊吃豬肉,一邊故作鎮定道:“放心吧,我們都是天師門下學過藝的,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有道理的。再給我們八個膽也不敢拿大小姐開玩笑啊。”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緊張的很,不知道待會這一切該怎麼收場纔好。
瞧瞧許大士,他好像不太害怕,悠閒自得的吃着烤豬,品着酒。
過了一會兒,許大士有些吃飽了,拿着豬骨頭湊近了齊瑩軒再瞧瞧道:“嗯,不錯,這下好了,大小姐您的印堂現在開始發紅了,是大吉之兆。”
韓真覺得很是好笑,這不是廢話嗎,潑了那麼多血,別說是印堂了,她全身都發紅了。
齊瑩軒連忙問起了接下來該怎麼破解,許大士將手裡的吃剩的骨頭塞到了齊瑩軒嘴裡,吩咐着她銜着不要吐出來。
韓真心想,你這不是在這裡逗狗嗎,敢把齊大馬蹄子這麼玩,沒有許大士帶頭,自己都是不敢的。
劉雨婧這時將吳嬌櫻跟喬卓娜抓了過來帶到齊瑩軒身邊,問她該怎麼處理兩人。
齊瑩軒擺擺手,手下護衛帶了一把椅子,她剛要坐下,許大士馬上道:“大小姐,不可啊,從現在到晚上時刻你一定不能坐,只能站着。”
齊瑩軒倒也聽她的,站了起來,將椅子踢到一邊。
許大士將椅子拿了過來,自己坐了上去,韓真也放膽子與他一起並排坐到了這椅子上。
韓真見這許大士完全是拿自己的膽量跟性命再這裡換取短暫的快樂與榮耀,自己也算是跟着他上了賊船了。
齊瑩軒指指吳嬌櫻跟喬卓娜道:“這兩個廢物,看來難當使者大任,這樣吧,現在誰能將她們兩個殺了誰就可以做使者。”
衆人聽此趕快湊了過來,個個兩眼放光瞧着兩女,這就要一擁而上將兩女亂刀砍死。
韓真連忙阻止道:大家先不要衝動,咱們這樣一刀一刀將她們殺了,根本分不清她們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裡了,到時候誰當使者呢?所以須得想一個好些的辦法。”
齊瑩軒指指許大士,要他出個主意,這喬、吳兩女該怎麼處置。
許大士跟兩女倒也無甚仇怨,至於能不能做使者倒也不很在乎了,向韓真使個眼色,還是看他的意思。
韓真跟兩女先前是有一些小小的恩恩怨怨,但是不至於要了兩人性命,要直接向齊瑩軒求情似乎是行不通的。
韓真略略一想道:“現在這兩個廢物已經半死不活了,殺了她們很容易,根本算不得本事。在下倒是有一個小小的主意,可以將她倆同時放到房頂上,然後再推了下來,在她們下落時,看看誰能同時接住兩人、保證兩人不死的便可做這使者。”
齊瑩軒也點點頭表示贊同韓真這個想法,能同時接住掉落的兩人,證明此人不僅內力不凡、臂力驚人,對人的膽量也是考驗。
韓真向衆人道:“怎麼樣,有沒有敢前來試一試的,不就是兩個弱女子嘛,她們輕得很,剛纔你們殺人的兇惡模樣呢,這麼快就收回去了怎麼。”
劉雨婧將兩女抓了起來跳到房頂上,嘴裡數着一二三,就要將兩人扔了下來,下面本來圍在一處的門人紛紛向一邊散去。
韓真大覺不妙,這要是沒有人敢來一試的話,兩女不就被活活摔死了嗎,自己良心又要受到折磨了。
他連連扯着衆人向那處推去,同時大喊道:“多好的事情啊,你們一個個躲什麼躲,抱抱兩個美女就可以當使者,這麼好的機會你們都要活活錯過,真是太沒出息了,活該你們一輩子只能當個小門人。”
終於一個門人站了出來,這人膀大腰圓,是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叫做魏千萬。
韓真看他這塊頭,總算是放心了,連連誇讚道:“看看咱們這魏大哥,他纔是人中龍鳳,他馬上就要當使者了。你們就等着跪拜吧。”
魏千萬站定後,劉雨婧抓起喬、吳兩女扔了下去,魏千萬本來運氣站足很有信心,可當兩女同時摔了下來時,他還是有些害怕的,很快就躲到了一邊。
兩女本來已經受了重傷,經此一摔的話那哪裡還有性命在。
來不及多想,韓真飛跳了出去,將魏千萬狠狠踢了回去,這時喬卓娜掉了下來砸到了魏千萬的肩膀上,魏千萬本能的順手將她接住。
同時,韓真見吳嬌櫻向自己這邊砸落了下來,看她落地速度很快,擔心自己被她砸壞,又不願意她摔死,本能的一腳朝她橫踢了過去,她被踢偏,飛了出去掛到了院子裡那棵老樹的樹叉上。
韓真終於保得兩人性命無礙。
許大士乘機向齊瑩軒說道:“大小姐,看來咱們這些門人中,本事最爲厲害,最有膽色的就是韓真跟魏大千兩位了。”
劉雨婧跳了下來,推推魏大千道:“哼,以他的膽量還不配做使者,倒是韓真還算有幾分英勇,這使者他一人做便可以了。”
齊瑩軒聽取劉雨婧的意思,當下認命韓真爲使者。
衆人還是有些不服韓真,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說韓真是爲了自保,並沒有真的接到喬、吳兩女。
魏大千也放聲提議道:“大小姐,要是韓真想要當使者的話,還應該過最後一關:那就是吃劉雨婧護衛一踢。他要受得了這麼一踢,想來無人再會對他不服。”
韓真正要擺擺手說自己不要當使者,自問劉雨婧那一踢自己是受不了的。誰知齊瑩軒馬上就向劉雨婧下令。
劉雨婧向韓真抱拳道:“韓使者,我這一踢對你來說很是容易承受吧,爲表示尊重,我會盡全力的。”
韓真連忙向後退退,想着她剛纔踢吳嬌櫻的樣子,直接就飛到了房頂上,看力道跟被炮彈打死沒有什麼區別。
連忙擺擺手,想要使些小聰明道:“劉護衛,不如我們切磋一下腿法,我先踢你一腳,然後你再踢我一腳,看看誰能站立不倒,誰便是贏了。”
劉雨婧整整衣襟的樣子,向韓真道:“好吧,韓使者請了。”
韓真心想,哈哈,這可是你自尋死路讓我先踢的,到時候慘了傷了也是怨不得我的。踢她的話踢哪裡最合適呢,最好是一招就讓她爬不起來。剛纔自己踢吳嬌櫻時被震傷些的腿這時候還有些疼。瞧瞧吳嬌櫻此時還掛在樹上也無人理她,韓真更是自信了,自己畢竟堂堂大男子,一腳踢不死她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劉雨婧瞧瞧他道:“你還在那裡發呆什麼,再要不踢的話我可要先踢你了。”
韓真近了些,瞧瞧劉雨婧的纖腰細腿,客氣道:“劉護衛,看你這麼好的身材,我真是下不了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