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漠是一直知道的。
尹然在空中依偎在季漠的懷裡,看着狂龍刀刀鋒上滴血未沾,火紅色的身影是火仙子的化生,在刀尖上唱着古老的惆悵。
美目輕眨,“漠,那個女子是誰啊?”尹然顯然已經發現了向着死亡谷後跑去的小邪。
提到了這個女子,季漠堅毅地神情再一次出現了,他眺望着小邪奔去的方向,這個可憐的女子何時才能真正的看透啊。
季漠淡淡地道:“她是邪的女兒,親生女兒。她喜歡我。”
“什麼?”
“我說她喜歡我。”季漠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爲什麼告訴我?”
“愛人之間最基本的就是坦誠。”季漠的雙瞳依舊看着死亡谷的後方,那裡,他到底該不該去呢。他的兄弟即將到來。
尹然的眼睛有些溼潤,她只是個女子,一個在男人面前柔弱的女子。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在這個異世界裡—龍遂,只有季漠給的了他安全感。
“漠,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講。”
聲音已經微不可聞,季漠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帶你去神指山看看吧,我也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說罷就抱起了尹然的腰肢,向着神指山的方向飛去了。路徑死亡山谷口的時候,“必天,帶着軍隊去死亡山谷後方和日匯合,小心些。”在死亡山谷的門口,黑壓壓的一片擁軍大軍**着,他們渴望的殺戮戰爭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實在是有些心灰意冷。當聽見他們的團長又有新的任務時,全都恢復了精神,一個摩拳擦掌,那句團長的“小心些”也是讓他們興奮了半天。
“恩,老大你去和嫂子蜜月去吧,這裡交給我必天就行了!”梵必天在地下興奮地叫着。
一閃而逝的光芒,季漠和尹然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天空的盡頭。在懷裡的尹然突然有種錯覺,彷彿又回到了那在神秘小島上的日子,季漠抱着她在一棵又一棵的樹上飛着,充滿力量的胸脯,溫熱的感覺,讓尹然曾經一度迷失了自己。
季漠和尹然走後,梵必天、溼可兒、鋒銳、大鬍子、魯英斯一行人帶着五萬傭兵大軍浩浩蕩蕩地向着死亡山谷後開進了。
死亡山谷後,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在這
裡本來棲息着成千上萬的動物,但是都被尹然殺光了。現在的死亡山谷就如那幾個世紀不曾有人踏足的古堡,又是沉靜又是佈滿了讓人厭惡的塵埃。
邪飛在死亡山谷裡,方向時山谷後的湖泊,他知道死亡山谷後方有一個寬闊的湖泊,接着是死亡峽谷,他可以飛過死亡峽谷,他以爲是不可能有人能夠通過死亡峽谷的,就連他最驕傲的邪獸戰團也要在北風順風的情況穿越死亡峽谷。再有一點點路程,就可以看見他唯一的親衛軍邪獸戰團,幾百年的積蓄全部都在那支部隊了。
不知道何時起來了一陣風,夾雜着溼潤的水的氣息。邪一陣頹然,他何曾如此的狼狽過,看着下面靜默的森林,那些平時裡他最喜愛的動物們,現在都在哪呢。他甚至可以看見他們慘死的身影,這些都是那個可惡的女人造成的,卑微的螻蟻,邪發誓總有一天會將這些人處以極刑。還有,還有黑色妖姬,他的孩。
“黑色妖姬,我的孩,都是爸爸不好,沒能保護好你,你一路走好。”邪顫抖的雙眼,這一刻他只是個慈祥的父親。
飛過了一片大的樹林,前面就是死亡山谷的湖泊了,在那裡就是邪獸戰團的地方了。
邪想着邪獸戰團的忠實的士兵們正在等待着他們的王的歸來,等待着勝利號角的吹響,可是····眼前的一片讓邪震驚了,他呆住了,這一刻他只是個落魄的君王···滿世界的狼藉,死亡山谷的湖泊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破碎的木板和被染紅了半邊的湖面。他彷彿看見了士兵在水裡掙扎着嚎啕着,他們的王到底去哪裡了。這些都是些什麼,有誰能告訴他們這些都是些什麼。
與眼前殘破的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的是那些被之稱爲怪獸的鋼鐵的身軀,邪已經不能思考了,這些都是什麼。約摸五十左右的數字,和邪獸戰團的數量相差無幾。這些鋼鐵的傢伙全身閃耀着森冷的光芒,在湖面上就似一座移動的城堡,巨大的壓力居然讓這個落魄的君王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悲鳴!他悲鳴!
“不!我的邪獸戰團是無敵的,沒人能擊敗他們,這不可能!”邪散亂着頭髮,他已經接近瘋癲的邊緣。
暗處,小邪默默地注視着,注視着自己的父王在天上近乎癡狂的大叫着,散亂着頭髮,這時候的他哪還有一點的邪氣和一點的君王之氣。
心中的一點點希望也已經破碎了。小邪也已經看見了湖面上的那些傢伙,她吃驚地捂着嘴巴,她真想衝出去喊一句:放過我的父王,他已經快瘋了。
只是那些鋼鐵的傢伙是沒有感情的。
痛苦的悲鳴響徹整個死亡山谷,末日鋼鐵1號上的日已經發現了天空中那個披散着頭髮的男人。
“怎麼了?”雷鳴問道。
“不清楚,我上去看看。”日應了一聲,讓所有的手下原地待命,他上去看看那個瘋癲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有着什麼目的。
“雷鳴,那個氣息你不覺得熟悉嗎。”文斯似乎有些擔憂。
“恐怕是他。”雷鳴似乎已經猜到是誰了。
空中,日緩緩地靠了過去,靠近了近乎瘋癲的邪。
“你是誰!不要靠近我!你們這些卑微的螻蟻,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日吃了一驚。一個槍影襲來,儘管日有着世界上最快的速度,但是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已經來不及躲避,只是護住了身體的要害。左肩在瞬間與槍影擦過,一股烈火般的疼痛傳來,日在空中轉了三圈,後退了十米才停下來。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在那一瞬間,在觸碰的一瞬間,他瞥見了散亂頭髮後面的面目。那是他日日夜夜無不在夢中撕裂多少回的人啊!
“團長!”
“啊!”
“卑鄙!”
末日軍團上上下下也被嚇了一跳,紛紛在船上鼓譟着,喊着。
“呃。”日摸了摸左肩,感覺着有些熱辣的疼痛,並沒有傷到筋骨。“是你!”邪的出現已經喚醒了日塵封已久的記憶:“你喜歡我嗎?”男生問女生;“恩。”男生默默地點點頭。
“你還忘不了她嗎?”
男生沉默“要是一輩子可以這樣該多好啊!”
“會的。”
“真的嗎?”
“恩。”男生再次默默地點點頭,目光已經落到了遠處。
多少個日夜,這樣的畫面,這樣的場景,在那個幽靜的涼亭,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山崖邊,兩個相戀,相知的人相擁在一起一直看着日出和日落,月現和月逝。多少個夢境都是這樣的畫面,多少個夜晚腦海裡全是她的面容。
只是,他憤怒,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