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玉佩我扔了
楚墨殤不但沒有離開,還站在那裡默默地看着鳳芷樓,一雙星睿的目光透着幽暗琢磨的神光。
風芷樓咬了幾下嘴脣,心裡頗爲急躁,這傢伙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聰明一點就趕緊推門出去,找離洛公主花前月下,小閒獨飲也可以,日後,最多被鳳七小姐提及,罵一句楚公子忘恩負義而已,他又何必在這裡自討苦吃?
“什麼陽光道,什麼獨木橋?你怎麼了?”楚墨殤上前一步,冷聲追問,他是真的不知道離洛公主來了,還是在裝糊塗?
“你還敢問?”
鳳芷樓不相信楚墨殤一無所知,因爲他本人就在皇城,卻遲遲不肯露面,其中玩的什麼把戲,芷樓無法知曉,但一個前腳走,一個後腳到,他真當風七小姐是鄉野丫頭好糊弄?
既然人家楚公子今天打算裝了糊塗,鳳七小姐也沒有必要說得酸溜溜,醋意大翻,大家都是武者,就以武者的方式解決他們之間不可融合的矛盾。
“楚墨殤,還手,我們來較量一下,你贏了,我出去,我贏了,你出去!”
不管較量的結果是什麼,他們都要一個門裡,一個門外,鳳芷樓話音一落,手掌又帶着陣陣勁風向楚墨殤的面門打來。
楚墨殤仍舊站在那裡,冷眼地看着鳳芷樓,以往每次見她,她的眼裡都有小小的雀躍,可這次,一副急於和他拼命的樣子。
這一掌眼看就要打到楚墨殤的面門時,帶着勁力的小手竟然有些猶豫了,灌注的真氣,也因爲這樣的猶豫消散了許多。
“武者出手,猶豫是大忌?鳳芷樓,你還想和人比試?”
楚墨殤突然一個閃身,身形猶如閃電,鳳芷樓的掌風打到的時候,也落了空。
“你這樣的打法,不用七八個回合,就被人抓住了破綻,一腳踢出皇城了。”他的聲音在芷樓的身後響了起來。
想不到楚墨殤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她的掌風沒到,他就避開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想打倒他還真不容易,鳳芷樓真是狼狽,臉有些紅了。
“要你管,你還是關心一下你的離洛公主吧。”
鳳芷樓猛然轉身,真氣再次凝集手臂,用力揮出,這次她用了四層功力,雖然不至於將楚墨殤打死,但若他不躲,一旦打到他的身上,定會將她逼退幾步。
說起來,他算是她的師傅了,她並沒有太大信心打敗他。
“離洛公主?”
楚墨殤的聲音帶着些許疑惑,他突然一把按住了芷樓的肩膀,冷聲問:“怎麼突然說到她?”
“別裝糊塗,你們夫唱婦隨,我鳳芷樓絕無意見,更無心打擾,可你們也不能打擾了我。”
鳳芷樓憤怒的話語後,反手一把打開了楚墨殤按在肩膀上的手,直接出拳攻擊楚墨殤的鼻子,讓這傢伙自以爲長得帥,自以爲迷住了鳳家七小姐,自以爲她離不開他,現在鳳芷樓就要讓他明白,他的臉蛋兒,鳳七小姐不稀罕,還要一拳破了他的相。
“夫唱婦隨?”
楚墨殤愣住了,這一愣之間,芷樓的一拳真真實實地打了過來,到了眼前時,他纔想到躲避,鼻子躲過了,面頰卻吃了一拳。
轟。
鳳芷樓已然不是過去的廢材七小姐了,這一拳四層功力,卻也威力無比。
楚墨殤直接退後三步,臉上頓時出現一塊紅腫,身後的房門也因爲真氣嗖過,嘭的一聲振開了。
“別打了,鳳芷樓!”
楚墨殤俊朗的眸子裡顯出了怒氣,他哪裡被人逼得這麼狼狽過,卻不能還手,他只要出手,定致敵人於死地,試問普天之下,也只有這個女人,小小的野丫頭,敢對他出手。
好一個鳳芷樓,她知道她打的是誰嗎?
楚墨殤怒了,面額陰冷,他不還手,卻也不等於允許這丫頭撒野,現在她活像一隻小野貓,舞動着鋒利的小爪子,一副好鬥懲惡的樣子。
鳳芷樓這會兒壯了膽子,以往見到楚墨殤畏懼的心裡,這會兒因爲氣憤都顧不得了。
“不打可以,馬上出去,還請你轉告你的心上人,我這個鄉野來的丫頭雖然沒那麼高貴,卻又不能讓人隨便欺負了,要來就來明的,被假惺惺,陰森森的,什麼送畫卷,送金子,就算送金山給本姑娘,我也不稀罕。”
“心上人?”楚墨殤重複着鳳芷樓的話,目光微眯,投射出猶如野獸一樣狂野的光芒。
他竟然聽不懂嗎?他的心上人當然是離洛公主了,鳳芷樓的心雖然稍稍一震,卻還是冷聲地說了出來。
“還請楚公子明確一件事,鳳七小姐的丈夫出門做生意,不幸失足墜河,淹死了,現在的七小姐只是個寡婦而已,寡婦門前原本就是非多,所以還請少來滋擾爲好,影響了我的名聲,就不好。”
“淹死了?”楚墨殤的臉青了。
“對,淹死了,你不覺得這樣說,你沒麻煩了,我也清淨了嗎?”鳳芷樓嫣然一笑,笑得嬌媚,可這嬌媚之後,隱含着怨氣,話說得輕鬆,做起來,實在有點難。
“你敢咒我死?真是大膽!”
楚墨殤看似真的生氣了,手掌突然伸出,急速扣住芷樓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拽,將鳳芷樓拉到了眼前,他眼眸裡的清白漸少,光芒轉紅,冷光掃過芷樓的脖子時,眉頭羞惱揚起。
“我送你的玉佩呢?”
那日,玉佩還在她的脖子上,可今日卻不見了。
“扔了!”鳳芷樓揚起了下巴,故意讓他看清,玉佩沒了,早就扔了,他別以爲那破東西能哄了離洛開心,也能哄了鳳家七小姐,她可不吃這一套。
“你知道那是什麼?竟然敢扔了?”
楚墨殤突然大步向前,步步逼來。
鳳芷樓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着,鞋子摩擦着地面向後飛去,直到脊背抵住了牆壁,才停了下來。
“你,你幹什麼?不就是一塊玉佩嗎?”
鳳芷樓感覺楚墨殤確實怒了,臉好像鋼鐵灌注了一般,冷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