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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青一陣無語,頓時苦逼了起來。嘴角抽搐着低聲說:“姑奶奶,消停些,您是大家閨秀,要矜持些。別搗亂了行嗎?”
“喂喂,雷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合着我一片好心好意,是在給你搗亂是吧?”李寶寶俏眸含煞,顯然是被那一羣兵卒隊將們的鬨笑聲給激怒了:“我知道你因爲犯了事,跑到鐵騎團避難本就是覺得自我低了一等,也不想初來乍到就給人留下霸道的印象,可你也沒必要忍讓到這種程度吧?你那對手沒本事,指使一羣小兵蛋子來欺負你,反正我看着不服。你把衣服脫了,讓他們看看你的榮耀,別以爲有幾個小傷疤就了不起了。”
李寶寶給人的感覺很仗義,雖然和雷青還有諸多矛盾。但那屬於人民內部的矛盾。現在,外敵欺侮上了門,自然要一致對外了。
“不太好吧?”雷青一張臉都苦了起來。
“我讓你脫你就脫,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婆媽媽做什麼?”李寶寶被氣得不輕,義憤填膺着說:“你不脫我幫你脫,反正,我也早就看見過不止一次兩次了。”說罷,直接伸手過去扯雷青披風。
不遠處看好戲的狂刀夏侯桓和小槍聖秦威兩個首領,面面相覷。雖然早就看出他們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綁匪與被綁架者之間的關係。但已經發展到了那一步,還真是有些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這事,要處理好了還行,要處理不好,怕是會給鐵騎團帶來天大的麻煩。倒是軍師共孫先生眼睛一亮,拉着夏侯桓和秦威竊竊私語了起來。
“好好好,你別扯了。”雷青急忙拍開了她的毛手:“還是我自己來脫吧,這麼多人呢,麻煩你矜持些,維護下聲譽。”
果不其然,無數人都對她露出了心照不宣,欽佩之極的眼神。李寶寶剛纔也只是因爲雷青遭受欺負,心情太激動而已。當即,臉一紅,急忙說:“算了算了,你還是別脫了。”
“呃,你讓我脫就脫?你讓我不脫就不脫,你當我什麼啊?”雷青將披風一扯,丟到了李寶寶手上,轉而冷笑着盯着那幾個精赤的悍卒。三下五下的,就將外衣和內甲都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已經有些古銅色,肌肉精壯之極,呈流線型而近乎於完美身材。
但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身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疤,顯示出了他一次次的血戰經歷。很多傷疤,都是致命的,稍微弄不好,就會去見閻王爺了。大家都是內行,一看那些傷疤,就知道雷青這人經歷過很多次生生死死,可以說,完全是一個從死亡線上掙扎着爬起來的人。
那幾個之前還嘲笑雷青是個奶油小生的精銳團悍卒,一下子氣勢就萎了,心驚之餘,腳步都有些軟了。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絲半豪溫潤謙遜公子哥般的模樣。眼神孤傲而冷冽,鄙夷的瞥着那羣悍卒。身爲白銀級強者的氣勢,盡顯無遺,霸道而毫不留情的凝起一股煞氣,向他們威壓而去。
雷青家中世代從軍,祖祖輩輩都是將領,軍中之事,也是從小就耳濡目染,清楚的很。一些兵卒,有其越是強大的兵卒,越是有傲氣。想要降服他們,讓他們敬你,畏你。與他們將道德文章毫無作用,反而只會惹來恥笑。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拳頭,用力量,狠狠地碾碎一切刺頭。剛纔雷青的確是因爲初來乍到而不想太過鋒芒畢露。
但他差些忘記了,鐵騎團雖是一個組織,但他卻更多的是一支軍隊。要想在軍隊裡出頭人地,有立足之地,靠裙帶關係絕對遭人恥笑,那就只有肆無忌憚的展現出自己的強大。
他們悍,要比他們更悍。他們勇,要比他們更勇。
“你們。”雷青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指着他們的鼻子,冷冷地搖了搖指頭:“不行,不信,來試試。”
“吼~”
身爲精銳團的黑鐵級精銳,走到哪裡,都是受人敬畏的。自是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哪怕這人身份很高,地位很強,也不能輕易侮辱他們的悍勇。
兩個精赤壯漢一左一右咆哮着撲來,氣勢很強,彷彿有殺人的意志。雷青卻是不躲不閃,體內渾厚的天雷鬥氣燃燒了起來,形成罡氣護體下,肌肉彷彿被暴起,每一塊,每一絲肌肉之中,都彷彿蘊含着毀滅性的力量。
呯呯!拳頭砸在他肩膀上,雷青只是微微晃動了下上身。轉而冷酷的獰笑了一下,抓住一名壯漢手臂肩膀,直接用一招霸王舉鼎,將一百六七十斤的他舉了起來,重重地摔了出去。
另外一個氣勢頓一落,卻見一記鞭腿當胸掃來。只來得及雙手一架,卻是抵擋不住那一股子強大而迅猛的衝擊,撞得他弓成了只蝦米,凌空橫飛三尺才摔倒在地。
“你們,不行。”雷青繼續擺動着食指,冷酷的挑釁着:“不如早些回家找娘要奶喝。
”嗷嗷。”其餘幾個赤膊悍卒,雖然震驚於雷青的厲害和霸氣,但當面的挑釁,吃消不住。爆吼着齊擁而上。
軍隊之中,打架鬥毆是平常的事,這是保持血氣之勇的一種方式。當然,只能用拳頭,而不能用刀子。
這一番的衝突,頓時讓圍觀者大聲叫好了起來。有幫雷青的,也有幫他們的。顯然,雷青憑着實力和悍勇,已經贏得了一部分人的認可和尊重。
“呯呯呯~”雷青沒有動用他出色的身法,而是燃燒鬥氣充盈肌肉,鼓盪起若有若無的罡氣。憑着自身的防禦,硬抗硬打,毫無花俏,拳拳到肉。肩膀一撞,便如大象一般撞飛一人。
短短數息功夫,他便捱了三四拳,七八腳。可攏共七八個對手,都已經悉數倒地。雖然還能勉強掙扎着爬起來,但就算是衝上去,也是自討苦吃。一時間,都有些心虛了。那一大隊人馬,雖然還有九十多個沒參與,但他們也沒臉上百人圍毆一人啊。這麼多人圍觀,還不覺丟人啊?
“咳咳,雷兄弟果然好手段。”鮮于豹原本想看好戲,看雷青那個世家子弟,小白臉是怎麼應對自己屬下挑釁的。一開始還看得挺開心,但沒料到,結果弄得灰頭土臉的,還是他鮮于豹。此時,已經不得不上去打圓場了,有些臉紅耳赤着說:“是我馭下不嚴,還請雷兄弟恕罪。”
“鮮于豹。”雷青至此時,也將內斂的氣息都拋開了,而是露出了其狂野的本性。瞥着他不屑的說:“原本還敬你是個人物,沒想到是這種沒擔待之人。你的屬下,因爲敬你,愛你,幫你出頭。結果呢,你卻和敵人來道歉。是男人的話,趕緊過來爲你屬下拿贏,打回來了再說。笑呵呵的打圓場算個球啊?你以爲你打圓場,我就不和你爭團長位置了嗎?”
雷青十分清楚,有太多彎彎繞腸子的斯文人在軍隊之中永遠不吃香的。能打能抗,爲兄弟兩肋插刀,講豪勇,講義氣,將血性,纔能有威望。
他此番一陣暴喝,倒是讓周圍圍觀者對他的印象大爲改觀。暗忖這姓雷的小子看不出來啊,竟然是這種霸道豪氣,血性悍勇之徒。
反觀鮮于豹,別人罵的漲紅着臉,似乎的確是他不對。
“好,好。”鮮于豹也是被激出了血性,一對眼睛噴火般的盯着雷青:“你要戰,我就陪你戰。馬戰還是步戰,真刀真槍還是玩切磋?一會兒傷了你,可別叫疼。”
“哈哈,猖狂。”雷青大笑着說:“男人還玩假刀假槍?你當過家家吶?馬戰步戰,悉聽尊便。我們打個賭,一會兒我讓你三招。你要能贏我,我從此之後,就認你做大哥,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好,那我們就馬戰。”鮮于豹表面粗獷,但實則也是個心思細膩之輩。說讓他三招也不謙讓,直接大叫說:“來人,牽我愛駒,扛我兵刃來。”而且這貨自詡祖輩是草原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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