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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遠比之前那一聲來得響~便是連情動之極,正在捉弄着雷青的申屠雪都聽到了。頓即,她臉色一變,驚聲說:“誰?雷青你我屋子裡還藏着個女人?”
“你你你……”雷青當真是要暈厥過去了,沒想到被她一番胡亂瞎扯,竟然讓乾孃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
申屠雪媚眼在房間裡一掃,便定目在了雷青的牀上,透過薄薄的蚊帳,可以隱約看到微微隆起的被褥。只是若不仔細看,或是不留心,還真是看不出來。
“咯咯,你果然是個小壞蛋。”申屠雪發現了之後,不驚反笑,緊緊地抱住了雷青說:“我們大軍剛駐紮下來,我以爲我來得夠早了,沒想到還有個比我更早來偷腥的。”
“別胡說。”雷青知道已經被她發現了,想解釋,卻也解釋不了。只得硬着頭皮繼續叱喝了一聲。
“我哪有胡說?明明有膽來偷腥,卻偏偏還要藏在被窩裡悶着頭,莫非,見不得人?”申屠雪嬌哼不迭的說。
“好了好了,申屠雪你贏了,你也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了,你還不快走?”雷青一臉無奈的趕人。
“憑什麼我要走?”申屠雪不服氣騎在了雷青的身上,霸氣凜然道:“雖然說有先來後到之說,但姐姐吃點虧,便宜你了,一起玩吧。”
一起玩你丫個死人頭嘢,雷青都快要哭了出來。那可是老子的乾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殺人滅口的衝動都有了。
“那個,申屠大姐,不如這樣,錯開了今晚,我保證令你滿意。”被迫無奈之下,雷青只得投降着說。
“任我處置?”申屠雪眼睛大放光彩。
雷青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一想到乾孃,他只得硬着頭皮說:“嗯,任你處置,只限一晚。”老子就當充當一次牛郎了,一切都是爲了乾孃的名節。
“好有誘惑力喲。”申屠雪嫵媚的咬着手指頭,妖媚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轉了一圈說:“向來驕傲的你,連這種條件都開出來了。我倒是越發想要知道藏在被窩裡的那個女人是誰了?肯定不是冷月舞,不然她早就跳出來砍我了。難道……”
“申屠大姐,你真的要把我往死裡逼嗎?”雷青看着她那副笑靨如花的模樣,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若再任由的她猜下去,以她那張無敵而超準的烏鴉嘴,保不齊會猜到乾孃頭上去。只得苦求道:“大姐,這次算放小弟一馬吧。”
“好吧好吧,看在你第一次如此有誠意的求我的份上,我就不亂猜了,也給你一次機會。”申屠雪強忍着慾望,從雷青身上爬了下來:“我先走了,你慢慢享受。不過,明晚你得乖乖在營房裡等姐姐,姐姐一定會好好寵幸你的。哈哈哈。”笑聲之中,充滿着邪惡銀蕩的氣息。
朱惜玉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羞怒交加的從被子裡鑽出來,掀開蚊帳怒聲說:“申屠雪,你給我站住。”
“幹,乾孃您?”雷青急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眼神吃驚的說。
“小,小觀音……”申屠雪被眼前這一幕,給驚駭的倒退了兩步。其實,她剛纔說朱惜玉,不過是想逗逗雷青而已。但是就算是那把劍架在她脖子上,都是不太會相信堂堂名聲極其響亮,被無數人傳頌而尊敬的小觀音朱惜玉,竟然會和自己乾兒子有一腿。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因爲小觀音的人品和作風,那是有目共睹的。
見得朱惜玉臉色慘白,羞憤的嬌軀不斷顫抖的樣子,怒極攻心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雷青急忙上前,攬住了她的肩頭,擦着她嘴角鮮血,好一陣心痛。回頭對申屠雪怒斥道:“這下你滿意了。”
“我我……”申屠雪也是心虛之極,知道自己做了大錯事,急忙也湊了上去扶着朱惜玉,乾笑不已說:“我只是開,開玩笑的,沒,沒想到……朱,朱惜玉,你們放心,你們倆個的秘密,我保證絕對不會往外透露半分。就算是我和雷青單獨相處,也絕對不會說。
申屠雪也是被嚇壞了,其實她對朱惜玉的尊重敬畏,也是猶自內心的。畢竟現在世道越來越亂,像小小觀音這樣捨己爲人,數十年如一曰慈悲幫人的聖女,已經極爲罕見了。而她的所作所爲,也向來擔得起她的名聲。
只是她今天也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砸暈了腦袋,實在沒想到,小觀音朱惜玉,竟然會和自己的乾兒子有一腿。若非親眼所見,別人拿把刀殺了她都不信。
申屠雪的這話,又是刺激的朱惜玉心中一陣積鬱勃發,再吐了一口血。
“乾孃,乾孃你沒事吧?”雷青急忙幫她擦着血,將渾厚清澈的青龍鬥氣,注入到了她的體內,幫她調理氣息。這才讓她蒼白無比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回頭對着同樣一臉關切的申屠雪怒道:“什麼我們倆的秘密?我和乾孃之間,清清白白的,哪有什麼秘密?申屠雪,說話小心些。”
“是是,你們是清清白白的。”申屠雪也怕刺激到雷青和朱惜玉,連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但是心下,卻是半點不信。開什麼玩笑,大半夜的,朱惜玉躲在了雷青的被窩裡,不管外面怎麼折騰她都不肯出來。要是沒有事,她躲什麼躲?
“乾孃,這件事情是孩兒牽連到了你。”雷青輕輕拍着朱惜玉的後背,幫她順着氣息說:“不過您放心,申屠雪着人雖然喜歡捉弄人,脾氣不好了些。但本質上還是頗爲講義氣的,這件誤會,她說不說出去,就絕對不會說出去。”
“不錯不錯,我申屠雪最講義氣了。”申屠雪驕傲的拍着她傲人的酥胸:“整個鐵騎團裡,誰不知道我申屠雪說一不二?這件事情,我會爛在肚子裡,絕對沒有看到,聽到。”心中卻是在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了起來,暗自胡亂猜測着說,天吶,這世道要亂了,連小觀音都會偷漢子了。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難道說,那個東方蒼穹真的那麼沒用?好歹也是一個英俊瀟灑的老白臉啊,難道說,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青兒,絕對不能答應這個女人的事情。”朱惜玉恢復了些氣後,看着雷青說:“我知道你是個驕傲的人,也是個有孝心的人,爲了娘情願受她的欺辱。但是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就算我朱惜玉身敗名裂,你我也不許你被着行爲放蕩的女人欺負。”
申屠雪一聽,好懸沒氣暈過去,老孃那是因爲尊重你小觀音而幫你們保守殲情秘密。結果倒好,你小觀音不領情倒也罷了,還罵老孃放蕩,一口一個這女人,這女人的。
她本身是個個姓率直的人,有氣也從來不願意憋在心裡。別說是小觀音朱惜玉了,就算是天神膽敢罵她,她也不會任由人辱罵的,頓即惱聲哼道:“朱惜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朱惜玉也是非常氣惱申屠雪,尤其是她竟然敢威脅自己的青兒。護犢子之心油然而起,不滿的說:“申屠姑娘,做女人,要自重。你都三十歲了,還欺負我們家青兒,真是可恥。”
“好你個朱惜玉,我還沒說你呢。”申屠雪叉着腰,冷哼怒聲說:“你憑什麼說我是放蕩的女人?是,我是三十歲了。可我到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可你呢,堂堂泛大陸都尊重無比,名聲爆響,爲天下女人表率的小觀音朱惜玉,竟然會偷漢子,偷的還是自己乾兒子。”
朱惜玉氣得羞惱交加,面色蒼白而無血色,嗔怒的說:“你胡說,我和青兒是清清白白的。”
“我胡說?”申屠雪綽號叫母夜叉,可不是白叫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道:“以前看你瞅雷青的眼神,就很不正常,時不時的會泛起些春意,我原本以爲是我多心了。但是現在,被我逮個正着,你竟然還想當面抵賴撒謊?”
“夠了。”雷青怒聲說:“乾孃,申屠雪,都住嘴。”
兩個女人,齊刷刷的看向雷青。
“這件事情,誰都不準再提了。”雷青當然知道自己和乾孃是清白的,但若是傳了出去,便會以訛傳訛,謠言這種東西,向來是非常可怕的。
“雷青,我可以給你面子,絕口不提此事。”申屠雪環抱着雙手,嬌哼不迭:“但是,我要朱惜玉道歉。”
“青兒,孃親可以不在乎名節,但是不能讓你受如此屈辱。”朱惜玉也是難得的寸步不讓的說:“她要說就讓她去說,我們自身行得正,坐得直就行。”
看着這兩個女人,雷青好一陣頭疼。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哎喲的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說:“好疼。”臉色慘白,汗水淋漓。
“啊?青兒,你怎麼了?申屠雪,你到底給青兒吃什麼了?”
“沒有啊?就是一些媚藥,難道說,這媚藥對男人發作厲害?”申屠雪也是慌了神:“我隨便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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