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功弟子,也是有功績考覈的,說到底,他們還不算內‘門’弟子,還不能爲所‘欲’爲,可不想,竟然在傳功日‘逼’走了二十來個荒州招收的弟子,張一博臉‘色’能好看纔怪。
對於六大宗‘門’爲何特意去蠻荒招收弟子,張一博並不清楚,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這是六大宗‘門’共同商議的結果,這些特別招來的弟子,或許有別的用處。
若是‘弄’砸了,他也肯定不會好過。
可他沒有料到,蠻荒部落過來的人,竟然如此的霸烈,受不得委屈,不由得,張一博心中微微擔心了起來。
且說張茂等十多人,自以爲奉了張一博的命令,風風火火的闖入敖空的小院,此時,敖空正爲黎芸講解《磐石心決》。
《磐石心決》的功法符文已經融入了心法《無極》秘籍符文,但只要敖空願意,自然可以隨意的將其中屬於《磐石心決》的部分解讀出來,而且,敖空解讀出來的心法,比之原版本更加‘精’煉,甚至融合了一些別的功法中的‘精’髓,以至於他講解的《磐石心決》,和天都山的《磐石心決》已經有所不同,更爲‘精’妙。
黎芸沒有見過原版的《磐石心決》,但她卻不敢有絲毫的走神,遇到敖空,算是她的幸運,不是每個僕從跟隨的師兄,都有如此‘胸’懷專‘門’爲了下人去記憶功法的。
她自然不知道,敖空此舉,不過順帶而已。
半篇‘精’煉過的《磐石心決》還沒講解完,小院的大‘門’就被人踢開了。
“梵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無視傳功師兄的存在,不去聽傳功師兄的傳道,今日看你怎麼死。”羅黑子好了傷疤忘了疼,第一個衝了進來。
敖空豁然擡頭,臉‘色’陡然一冷,腳下一點,就出現在‘門’口,身後,黎芸擔心不已,不由的爲敖空捏了把冷汗。
但很快,她就驚詫了起來。
“又是你們,哼,竟然敢毀我小院大‘門’,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尊重師兄。”敖空說着,腳下一點,撲向羅黑子等人。
羅黑子等人哪裡料到敖空說打就打,在敖空如同鬼魅般的速度之下,砰砰啪啪一陣‘亂’響,所有人都被揍翻在地,人人骨頭都斷了幾根。
敖空在知道這些傢伙找張一博來對付自己後,哪裡會像上次那般輕易的放過他們。
“梵心,你瘋了,我們是奉了張一博師兄的命令來找你的。”張茂痛呼,看瘋子般看着敖空。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嗎,竟然還敢對他們痛下殺手。
話說敖空的拳頭,還真是痛啊,但更刺痛的,是他的心。
這還是一個沒有修煉的人嗎,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肉’身,竟然直接碾壓他們這些武道修爲高端的修者。
“哼,我只知道,你們三番兩次來我這外‘門’大師兄的小院挑釁,這次更踢壞了我的‘門’,就算是鬧到長老那裡去,我也不懼,至於傳功師兄,我連人都沒見過,他傳他的功,我修我的武技,幹他何事。”敖空不屑,狠狠一腳,將嘴硬的張茂踢飛了出去。
其他人頓時打起來寒戰,有些人更後悔自己幹嘛來趟這渾水。
“梵心,你狂妄,傳功師兄是不會輕饒你的。”被踢飛的張茂忍着劇痛爬起來,飛奔向傳功臺,那三步一跌的慘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切,我還怕了不成?”敖空冷笑一聲,目光掃向地上躺着一堆的羅黑子等人,‘露’出一絲狼外婆的微笑。
“各位師弟,現在我們來算一筆賬,你們壞了我的大‘門’,踩壞了我小院的‘花’‘花’草草,師兄我也不黑,一根草一顆‘精’氣丹,賠來吧。”
羅黑子等人一聽,眼前就是一黑,半數暈了過去,太無恥了。
黎芸在後面捂住了嘴巴,這還不黑,那就沒天理了。
但很快,他就看到,敖空竟然真的將羅黑子等人都搜了一遍,手法絕對是純熟無比。
傳功臺,自從端木等人離開後,傳功臺就是一片寂靜,張一博臉‘色’鐵青的盤坐着,打定主意要好好羞辱一番敖空,而其他人,則是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但很快,一道悽慘的叫聲,從入口傳來,只見張茂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直接就撲倒在地上。
“師兄,救命啊,那梵心不但不聽從師兄召喚,更打傷了我們所有前往的人,師兄,你要爲我們主持公道啊。”
殺豬般的叫聲,雷的所有人不輕,就連張一博,也沒有想到,只是掃了一眼張茂身上的傷勢,張一博的怒火就洶洶燃起,咆哮道。
“廢物,你們十多個至少都是武道七重的人,竟然奈何不得一個剛入‘門’不到十天,還沒開始修煉的人?要你們何用。”
感情,他氣的不時敖空不理會自己的召喚,而是張茂等人,竟然如此的不堪。
張茂連忙叫屈,“師兄,不是這樣的,我們剛進去,那梵心就偷襲我們,他的身體就像怪物,我們猝不及防之下,哪裡打的過他。”
“廢物,偷襲你們就無可奈何了嗎,都跟我來。”張一博惱怒之極,也不顧今天是傳功日,他身負傳功職責了,向着‘精’英弟子住所區域而去。
傳功臺的數百弟子或‘激’動或幸災樂禍,一個個連忙跟上。
小院中,敖空將羅黑子等人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洗劫了過來,正一本正經的算賬,“羅飛是吧,你們一個個趾高氣揚的,沒想到竟然是窮鬼,窮鬼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看,都不夠賠的,記住,一人還欠我十顆‘精’氣丹,下次領取福利後,立刻給我送過來,否則的話,見一次,骨頭打斷一次。”
羅黑子等人‘欲’哭無淚,就沒這麼黑的,砸壞了一顆小草就要一枚‘精’氣丹,你家的仙草啊,可面對兇狠黑心的敖空,他們卻不敢支吾半句,沒見地上躺着幾個被踢暈死過去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羅黑子等人聽到這般聲音,頓時大喜,“梵心,張一博師兄來了,你死定了。”
敖空自然也聽到了,更看到臨空飛來的張一博,面對臉‘色’‘陰’冷到極點的張一博,敖空微微抱拳,“想必這位是張師兄了,張師兄,不知道你不在傳功臺履行傳功職責,來我這小院是爲何?”
張一博已經看到小院中羅黑子等人的慘狀,冷哼一聲,“梵心是吧,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肆意打傷同‘門’,來人啊,給我拿下這狂徒。”
當即有跟隨而來的外‘門’弟子衝入小院,看敖空等人不順眼的,可不止是羅黑子等人,何況,現在有張一博撐腰。
但這些人剛踏進小院,就看到了羅黑子等人的慘狀,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有些驚疑不定了起來。
敖空似乎沒看到那些弟子一般,平靜的道,“張師兄,這些人打破我這小院的‘門’闖進來意圖不軌,莫非,是受了張師兄的指使?至於肆意打傷同‘門’,那更是笑話,若是小弟踹翻了師兄的大‘門’,師兄怕也不會那麼好脾‘性’吧,要不,咱們到長老那去理論一番。”
張一博氣的夠嗆,爆喝道,“胡說,你這目無尊長的東西,這些人是我讓來請你去傳功臺的,念你初來不知傳功日要去傳功臺聆聽師兄教誨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敢傷人,當真以爲這外‘門’無人能治你嗎?”
這話夠損,直接就將敖空擺在了外‘門’衆多弟子的對立面了。
但敖空可不吃這一套,冷笑道,“張師兄,你說的請,嘿嘿,我看是打上‘門’來吧,看我那可憐的小院‘門’啊,受了無妄之災,你確定你說的請,是這樣的請?”
“詭辯,做錯了事情還有理了你,今天做師兄的我,就教教你天都山的規矩。”張一博羞惱成怒,一手探出,拍向敖空。
法力凝聚的掌印,威勢驚人,磨盤大小的掌印,讓人感到窒息,但敖空卻很是平淡,揚手打出一塊東西。
“暗器?哼,雕蟲小技。”張一博冷笑,看也不看,掌印狠狠的轟擊在敖空打出的那樣事物上。
在他看來,敖空一個纔剛開始修煉的人,能有什麼好在意的。
看就在張一博無比自得的時候,突然,那被敖空打出的事物陡然爆發一股強烈的光芒,瞬間衝散了張一博的掌印不說,竟然反而擊向張一博。
同時,在天都山外‘門’深處,一聲怒喝陡然響起,“誰敢在我天都山撒野。”
張一博大吃一驚,待他看清敖空打出的事物是什麼東西后,不由的勃然大怒。
“‘混’賬,你敢‘陰’我?”
敖空哈哈大笑,“張師兄,可不是我想‘陰’你,而是你太過自以爲是了。”
原來,他揚手打出的,可不正是外‘門’範莊長老給他的令牌,可憑此獲得‘精’英弟子待遇,乃是範莊長老怕有人爲難他才特意賜下的,卻不想被他當做護身符了。
“‘混’賬,找死。”張一博怒極,再次一指點出,赫然正是天都山有名的仙法,天都指,誓要取敖空‘性’命。
“住手。”可就在這時,遠處一道人影由遠而近,看到這一幕怒喝一聲。
被張一博掌印劈飛的敖空打出的令牌陡然動了,準確的攔住了張一博的天都指,堪堪停在敖空身前一米之處,所對應的,正是敖空那平淡的笑意。
“弟子恭迎長老,範長老,這就是你所說的‘精’英弟子的待遇?我怎麼感覺人人喊打,都不如過街老鼠?”敖空無視了張一博憋的鐵青的臉,轉而朝着半空行禮。
“‘混’賬東西,張一博,這是怎麼回事?”範莊長老被敖空那話擠兌,又看到小院破敗的‘門’和地上躺着的羅黑子等人,當即怒問。
張一博神‘色’一滯,連忙收手行禮,“長老,此子目無餘子,當真該罰。”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