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敖空的意料,烏雲二話不說,將手中的紫碗一個倒扣,敖空只覺得天旋地轉,以爲烏雲這猥瑣的傢伙想要殺自己的時候,邊的束縛消失了,出現在烏雲的前。
烏雲仍然半跪着,一臉的悔恨,“大侄子,你既然不信,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若是大哥知道我把你燉了,非抽死我不可。”
敖空難以置信的看着烏雲,莫非,有詐?
“哼,那你就去死吧。”敖空可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一指點出,斷金指指力,眼看就要點在烏雲的額頭,洞穿而過。
可偏偏,烏雲竟然一動也不動,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喂,你什麼意思?”敖空了連忙撤手,不解的看着烏雲。
就這麼無恥的人,還真敢不躲避啊。
烏雲定定的看着敖空,“我是你叔,做了錯事,你殺我應該,敖空,來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你叔。”
“停停停,別佔我便宜,你說你和我父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什麼證據?”
烏雲很乾脆的搖頭,“沒有。”
“那你說個錘子,空口白話誰不會,說不定我父親當年英明神武,你見過他,所以猜到我是他的兒子,就來懵我。”敖空不屑的說道,眼前這人,難以值得相信。
“不錯,你父親當年確實很厲害,不過,我不是懵你,你看這碗。”烏雲將紫碗送到敖空面前。
“幹什麼?要賞錢沒有。”
烏雲瞪大眼睛,“呸,小子,你就沒點像你父親,做人要大度知道不,這碗,是你父親想辦法幫我煉製的,不然你以爲我一個散修,會有這樣的好東西,你看碗底下,有你父親的留言的。”
敖空遲疑了一下,接過紫碗,翻轉過來,果然,碗底有一行細小的刻字,“謹以此碗送烏雲,敖青。”
“什麼意思?”敖空不解的看着烏雲。
送什麼不好,偏偏,送個碗?當要飯呢?
烏雲臉色一紅,“當年我和你父親,都是小要飯的,你父親送這碗給我,是怕我餓着。”
敖空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一個修仙者,還會餓着?猥瑣的大叔,看來你混的真不咋地。”
烏雲搶過紫碗,狠狠的砸向敖空,“笑,笑個,還不是你老子做的好事。”
敖空閃開了,烏雲出手,壓根就沒用法力。
“敖空,現在你相信了,我真是你叔。”烏雲期待的看着敖空,一臉的羞澀扭捏。
誰將自己大侄子給燉了,都有點不好意思的吧?
“哼,你還好意思,猥瑣的大叔,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真燉了我,要不是我厲害,早被你吞肚子去了。”
烏雲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不是誤會嗎,誰讓你吃過地龍果,人見人的。”
得,這貨無恥已經到了一定境界了,敖空翻翻白眼,“既然你認錯,那就算了,猥瑣叔,你若是沒事,我先走了。”
跟這傢伙待下去,敖空會忍不住揍他。
自從遇到烏雲,就沒見過他做過正常的事。
烏雲一把攔住敖空,“大侄子,你這是要去哪,砍人還放火,叔幫你。”
“你以爲人人都是你啊,還砍人放火,我這人很善良的,小時候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我這是正事,玄月宗的王兵說讓我重歸六宗,六宗任由我挑選,我想去青陽山,或許能找到父母的消息。”敖空作勢要走。
烏雲急了,“你不能去,大侄子,你不能。”
敖空意外了,“爲什麼?”
在他看來,烏雲應該支持他纔對,畢竟,散修和有宗門的,差距大了去了。
“混賬小子,你以爲六宗爲何出動這麼多人找你啊,你以爲真的是因爲你父母是六派的人,所以就要巴不得要你啊,六派不安好心。”烏雲怒其不爭,指着敖空破口就罵。
敖空懵了,正要說話,忽然,遠處傳來破空聲,烏雲臉色當即一變,“這就找來了,大侄子,先跟我走。”
烏雲拉住敖空,遁入地下。
敖空差點沒滿嘴吃到泥土,心中大罵,卻無可奈何,他真怕這無良的傢伙,就把自己扔地下了。
兩人剛離開,山谷上方,就出現三道影,一人腳踏飛劍,兩人駕雲而行。
“這裡有那敖空的氣息,還有另外一個人,應該剛走不遠,通知其他人,圍死方圓千里,我就不行,那烏雲能堅持多久。”
三道人影瞬間分散,通知其他人去了。
敖空被烏雲拉着,在地下行走了十多分鐘,再次冒頭,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被帶到了一個地之中。
烏雲放下他,大口的喘着氣,心有餘悸的拍着膛,“小子,累死我了,不行了,人老了,先歇息。”
敖空推了推他,“猥瑣叔,這地方,你就不看看你是否安全?”
這地,似乎是被不知道什麼動物打出來的,要是突然殺出一頭妖什麼的,那完全是正常。
“放心,你以爲我這麼多年是白混的,有沒有危險都不知道,安心吧。”烏雲靠在岩石上,大口的喘着氣。
帶着敖空遁走,耗費了他數倍的法力,加上之前炮製敖空,此時他的法力不足三成。
“那可未必,猥瑣叔,我預感,有事要發生了。”敖空瞪大了眼睛,此時,他腦海中的魔神指,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果然,就在他話音剛落下,地一震晃動,兩排鋒利的石刺,從頭頂和下方,突破土層穿刺而來。
猥瑣大叔驚呼一聲,“地行獸?”
趕緊一拉敖空,就要遁走,可就在這時,兩人只聽到咕嚕一聲,地瞬間傾斜,後方出現一個黑洞,兩人連帶地,滑入那黑洞之中。
“靠,猥瑣叔,你人才啊。”敖空怪叫,拉住烏雲滑入黑洞中。
這哪裡是什麼地,完全就是一頭妖獸的嘴巴,逃命竟然逃到妖獸的嘴巴里去了,敖空那個無語。
片刻間,兩人就滑落到一個寬敞的洞一般的存在,所不同的是,這洞在不斷的挪動,很快,隨着他們一起滑落下來的地泥沙等消失了,四周變得綠油油的,一股股綠色的水泡冒出,泛着一股股酸味。
眼看就要蔓延到他們的腳下,烏雲臉色慘白,哭喪着臉,“慘了,大侄子,這次我們真的死定了,這裡錮了一切土行法術,我無法使用土遁,完了,沒行到我烏雲瀟灑一生,卻死在了一頭妖獸的肚子裡,還是自己湊上來的,真他媽的憋屈。”
“猥瑣叔,你這人就會是不靠譜,我看你是不甘心沒吃了我,這下倒好,把自己也給折騰進來了。”敖空諷刺道。
“混賬小子,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說風涼話,若不是爲了你好,我至於帶着你逃嗎?”烏雲大怒。
敖空懶得跟他廢話,眼看腳下就要被地行獸的胃液淹沒,敖空打了個響指,一簇紫陽炎,被他招了出來。
紫陽炎一出,怪獸胃裡的臭氣酸味立刻被驅散,在他們邊,形成一個潔淨的空間,那胃液更是被燒的消散。
剛回頭,就看到猥瑣的烏雲用一種炙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紫陽炎。
“喂,你想幹嘛?”敖空對這烏雲嚴重缺乏信任。
這傢伙,什麼不靠譜的事,都幹得出來。
“沒,沒想幹嘛,敖空啊,你這修練,是哪一派的功法,你這法術火焰,能不能教我?”烏雲一臉的貪婪。
紫陽炎,至陽至剛,烏雲一眼就看出這是好東西啊,至少,在這裡,能保命。
“滾,這破事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想貪圖我的紫陽炎,省省吧,猥瑣叔,你捅的簍子,現在怎麼辦?”
烏雲尷尬的笑了笑,“有你這火焰在,這地行獸,奈何不得我們了,大侄子,我也沒想到這裡有一頭地行獸不是,再說,大侄子,這次咱們發了,真的發了。”
敖空懶得跟他瞎掰,四下打量着這所謂的地行獸的胃部。
不斷涌出的綠色毒液和毒氣,被他的紫陽炎灼燒,根本就蔓延不過來,只是這到底是一頭怪獸的胃部,敖空覺得噁心。
“大侄子你別不信,地行獸可是寶,一般難以遇到,我們算是運氣好,送到他嘴裡來了,還被你剋制,你可要知道,地行獸所凝結的土行晶核,可是像叔我這樣的土行修仙者夢寐以求的修煉寶物,你不要,給我就是。”烏雲兩眼放光,搓着手,更是猥瑣。
敖空一聽土行晶核,立刻就來了精神,“猥瑣叔,這裡真的有土行晶核?”
“那是自然,地行獸是一種很罕見的妖獸,一生都在地底下度過,擅長凝聚地氣,凝結的土行晶核在修仙界可是有價無市,大侄子,你修煉的不是土行功法,這土行晶核你要來也沒用,不如?”
敖空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打的什麼心思,“滾,誰說我沒用了,就算用不着,我不能拿出去賣?猥瑣叔,做人要厚道,要不,你自己去對付這頭妖獸?”
烏雲那是一個幽怨,“行行行,我的小祖宗,分你一半,不能再多了,我體當年爲你父親斷後的時候,受了重創,這土行晶核,雖然不比地龍果,卻也可以治療我的傷勢了。”
一提起地龍果,敖空就眼神一瞪。
烏雲不好意思的訕笑,“誤會,真的是誤會。”
兩人不知道,就在他們被地行獸吞下肚子之後,數個修仙者,順着他們土遁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蹤而來。
這是六派中修行土行法術的修仙者,爲了追尋烏雲的土遁術,特意調集而來的。
只是,當他們來到地行獸埋伏的地方之後,烏雲和敖空的氣息,就消失無蹤了,地行獸用遁地之術,帶着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六派的修仙者無奈,只能分頭搜索,可惜,他們不知道,敖空兩人,接着地行獸的天生遁術,已經遠在百里之外。
這一次失去敖空的蹤跡,他們再想要找到,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