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不負所望,第二天一早,一羣化神期將海島包圍,正是丁成找來的幫手,在聽說敖空的父母被發現後,這些丁成的熟人,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般,眼神炙熱的不行。【..】
“丁兄,你確定那敖空的父母就在這裡?”一個頭挽道髻中年道人掃視一眼看起來不起眼的海島,問道。
天寶閣選擇的這處海島,位置偏僻,很不起眼。
“木道兄試試就知道,昨日我和兩位師弟來到此地,見到了那敖青和凌空仙子,不想兩人竟然殺了我兩位師弟,實在是窮兇惡極,和那敖空一般可惡。”丁成惱怒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我等此來,必爲丁兄報此大仇。”另一人哈哈大笑,率先衝向海島。
其他人不甘示弱,緊隨其後,很快降落在那洞府前。
“敖青,跟我滾出來。”丁成運轉法力,聲音震動四方。
洞府入口陣法一閃,鄒旭和林雪走了出來,看到十多個化神期同時而至,兩人眉頭緊皺,但心底已經樂開了花。
昨日放丁成離去,效果果然不錯,看來,不用多久,消息就能傳開,至於這些人如何應對,卻不是他們的事情,早就被方不爲等考慮清楚了。
戲還得做,鄒旭冷着臉,道,“丁成,你這是何意,我們夫婦兩人不曾得罪過你們,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上門來,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但此時,誰還聽他的,跟隨丁成而來的人看到果然是敖空的父母在此,不由得喜出望外,一個個盯着兩人的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直接將兩人鎮壓。
“敖青,你們夫婦蛇蠍心腸,竟然殺害了臨山宗的兩位道友,今日我等爲公道而來,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出手拿下你。”木道人雙眼放光,口中卻義正言辭。
這話簡直就是無恥之極,哪怕明知道是演戲,林雪也怒了,“混賬之極,你們爲了對付我兒敖空,找不到他就來找我們麻煩,難道我們還怕你們不成?”
聽到這話,暗中看戲的敖空磨着牙,還真當自己是媽啊。
不過這時,敖空更不會出手,有人敢演大戲,他就敢看戲。
果然,林雪這話激怒了丁成等人,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各懷鬼胎,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丁道友,且看我等爲你出氣。”木道人等紛紛出手,名爲主持公道,實則心思大家都有,不過是爲了拿這兩人逼敖空出現而已。
面對十多個化神期,鄒旭兩人想也不想,就退入了洞府中,陣法被轟擊,地動山搖,卻始終不破,這讓兩人放心下來。
洞府外面,丁成等一起出手,卻沒有能打破洞府的陣法,這讓他們很是不解,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普通的洞府防禦陣法,怎麼可能如此的堅挺。
丁成等不知道,就在他們攻擊海島上的陣法的時候,他們所打出的攻擊轟擊在陣法上,飛快的轉化成一道道流光匯入隱藏在暗中的煉妖塔中,煉妖塔本尊內被開啓的陣法迅速吸收這些流光,成了滋養煉妖塔的力量。
上古的法寶,取名字是很有講究的,一個煉字,代表着煉化,對外煉化攻擊爲己用,對內煉化敵手,正是摸清了煉妖塔的這點基本特性,天寶閣才捨得將這尊已經受到重創的煉妖塔拿出來,爲的不但是對付敖空,更是借這個局,看能否利用外界的攻擊,嘗試將煉妖塔修補一番,可謂是一舉兩得。
方不爲等安坐煉妖塔,看着丁成等十多個化神期賣力的攻擊着僞裝成洞府的法陣,實則是煉妖塔自身小世界的陣紋,感覺很是諷刺。
“方賢侄,沒想到你這煉妖塔,竟然如此了得,自行承接外界攻擊補充自身,當世怕是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手段了。”凌無影讚歎道。
上古留下的法寶,天魔宗不是沒有,但卻沒有如此的能力。
“凌伯父見笑了,這煉妖塔受到過重創,我們也是想試一試,不想效果還是有的。”方不爲得意的說道。
若是能借這次機會將煉妖塔修補好,就算是沒有逮到敖空,天寶閣也值了。
凌無影目光閃爍,笑而不語。
這次和天寶閣合作,對元氣大傷的天魔宗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除了對付敖空外,還有着聯絡感情的作用,否則他豈能陪一個小輩在這裡浪費時間。
丁成等人的攻擊,沒有收到預想中的效果,但這邊的變故,卻很快被人發覺,又有人從遠處飛了過來,看到丁成等圍攻一個海島,都很奇怪。
人多嘴雜,只是片刻之間,就有人忍不住謾罵了起來,當那些後來的人得知這裡竟然就是敖空的父母的洞府所在,一個個興奮了起來,有的人加入了丁成他們的隊伍,而有的人,卻連忙趕回去通風報信。
不過半天的時間,臨近的嵐州就流傳出了敖空父母的洞府被發現,正被圍攻的消息,而這消息的傳播,在天寶閣有心之下,迅速傳遞了出去。
一時之間,嵐州轟動了,無數追尋敖空下落的修者衝向那個海盜,都想要分上一杯羹,不過小半日的時間,那海盜四周就圍滿了人,而且人數還在持續的增加着。
雨城,一個猥瑣的中年人正拉着一個年輕修者兜售自己的所謂好東西,“小兄弟,我這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套法寶的部件,你若是錯過,說不定會後悔終生的。”
那年輕修者不屑,“大叔,省省吧,你看我像是傻瓜,看不出這是作古手法炮製過的嗎?”
中年人嘿嘿一笑,連忙收了手中的破鑼,拿出一隻破碗,“年輕人有眼力,既然是行家,那你看看我這樣東西如何,純正的上古洞府出土,一般人我還不給他看。”
破碗古舊異常,上面有精美的花紋,像是埋在土裡萬年之久,顯得很古樸滄桑。
“咦,這東西有些意思,多少靈石?”年輕人眼神一亮。
一般的作古手法瞞不過他,可這破碗卻真的是老古董了,那中滄桑的氣息是做不出來的。
“你既然是行家,不如你出價吧,若是過得去,就成交。”中年人嘿嘿一笑,搓着手。
年輕人出自宗門,正掂量着這破碗值多少,忽然,一聲大吼從遠處傳來,“大消息,敖空的父母出現了,就在海外海島,有去的同去咯。”
年輕人陡然擡頭,想也不想就衝上天空。
那中年人到手的買賣被攪黃了,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勃然大怒的,但現在,他卻呆了一下,一臉的驚喜,連忙收起自己兜售的破碗,緊隨其後。
嵐州臨近海面,無數修者如同過江之鯽一般,衝向海島所在的方向,從高空看去,密密麻麻的修者不計其數,其中不乏一個個團體聯合在一起趕路的,這些人,自然是各門派和各勢力的人了。
海島,四周方圓千米,從海面到天空,都是人,甚至於有水屬性的修者已經潛入水中,妄圖從水下靠近。
海島中,丁成等已經停止了攻擊,一者是他們的法力消耗巨大,另外很大的原因是,密密麻麻的修者,讓他們不得不停下來。
“都讓開,血欲宗辦事,閒人退避。”一聲爆喝,從海島外圍傳來,一隊上百人的穿着大紅法衣的修者橫衝直撞,稍有攔阻,就大打出手。
血欲宗,嵐州魔道第二宗門,僅次於天魔宗,在天魔宗受到重創關閉山門後,隱隱有取而代之的威勢。
這次聽到消息,血欲宗的六個虛境觸動了三個,強勢之極。
被逼開的修者面對血欲宗,敢怒不敢言,只能退避。
“呱呱,人真多啊,不想死的滾開,都圍着找死啊。”又是一聲怪叫,從天空傳來,卻是一羣頭角崢嶸的修者,騎坐飛禽妖獸,強勢插入人羣之中。
“妖谷的妖族?不好,快退。”擋在這些人前面的修者大爲驚駭,立刻讓開一條通道。
妖谷,嵐州妖族的大本營,位於天妖山脈,乃是修仙界有數的妖族勢力,裡面的妖族強勢而殘忍,稍微不順就要人性命。
“前面的道友,可否讓開一條道路?”另外一邊,一柄巨劍,比一般的海船都大,上面站滿了人,劍鋒所指,瞬間讓人猶如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天劍門,嵐州修仙第一宗門,雖然不如天魔宗,卻也是最頂級的二流宗門,門人都是劍修,攻擊力超羣。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個嵐州有數的宗門勢力派出的隊伍趕到,丁成等這些先一步趕到的人紛紛被驅逐出了海島,一個個氣憤的不行,可面對那些強勢的勢力,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這些勢力,多則三個虛境帶隊,少則也有一個虛境壓陣,遠不是其他人能比擬的。
隨着宗門勢力的到來,海島四周更是熱鬧了,海島中,隱藏在煉妖塔中的方不爲看着前來的那些宗門,再也淡定不下來,就連凌無影,都有些皺眉。
如果是平時,嵐州以天魔宗爲尊,凌無影還不會將妖谷等勢力太放在眼中,但現在,凌無影感受到了壓力。
“方賢侄,若是這些人一起出手,你可有把握?”
眼看各方加起來的虛境已經超過了十位,化神期的更是數百人之多,幾乎整個嵐州大部分高端修者都來了,凌無影不淡定了。
這般力量,任誰都不能無視啊。
“凌伯父,我也沒想到,區區敖空的父母,竟然會引動這麼多人來,不過我們也不必太過擔心,煉妖塔非比尋常,除非能一擊打破煉妖塔的承受能力,否則,這些人不足爲懼,我擔心的是敖空,這傢伙滑溜無比,若是混入這些人中,我們未必能及時分辨出來。”方不爲苦笑道。
殊不知,此時,敖空卻是已經樂快了懷。
隨着丁成等人的攻擊,煉妖塔在持續吸收外界攻擊煉化補充自身的時候,清漣仙子終於順着這般自我修補,摸到了煉妖塔核心的破解之法,現在,可就等着外面的那些人繼續轟擊僞裝成洞府陣法的煉妖塔小世界屏障,爲他和清漣仙子破解煉妖塔核心做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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