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姐轉身離去,留下香風一片。
馬天樂看着漂亮的姑娘背影消失,這才目光轉向肖飛揚,有些得意地說道:“飛揚哥,過去咱沒錢,所以這種生活不敢想,只能是夢中思慕。如今不同了,兄弟我多少有點錢,你我就應該好好享受一番。”
肖飛揚看着馬天樂。這已經不是過去他認識的那個少言寡語的兄弟,處事也不是那麼低調。有錢是好事,但要是這麼折騰,就不算得是什麼好事。感覺有點像是書本上說的什麼窮奢極欲,這樣的過於放縱,到頭來總會得到某種報應。不過,肖飛揚沒有多說,他也知道這是馬天樂的一番好意,自己在這個時候要是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架勢,不應該不說,馬天樂也會不高興。
“天樂,我還想問問,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禮儀小姐說的商招和官招是怎麼回事?”
“這很簡單,官招就是官員之間的招待,比較正統,就是如你所說吃吃喝喝就完了,不能搞這些花樣。商招就很隨便了,想怎麼搞都行,只要是不吃人就可以。”
肖飛揚啊了一聲,似有所悟,也算是增長了見識多了一種學問。
門外,兩個美女進來,身後的工作人員端着菜陸續進來。
酒菜放好,端菜的工作人員出去,兩個美女站在那裡。
美女確實很美,無論是身材和臉蛋都是在大街上偶然纔可以遇見的,並不是隨便就可以找到。
馬天樂朝着美女招招手:“兩位妹妹,應該先介紹一下芳名吧,免得下次登門卻不知道怎麼才能夠把你們找到。”
說的很是自然,其實是暗示兩個美女,他們是這裡的常客,對她們來說,有可能是回頭客。對於她們來說,回頭率越高,收入就是越是豐厚,是巴不得的好事。
“我叫鶯鶯,”其中一個圓臉的姑娘說道。
另一個姑娘也不甘落後,接着說道:“我叫燕燕。”
肖飛揚一聽,心裡好笑,鶯鶯燕燕,這是名字麼?有這麼湊巧麼?
不過,肖飛揚不想問,因爲他可以猜出,這兩個姑娘用的都是假名字。
姑娘很是自然,彷彿是在做一件極其尋常的事情。介紹之後,也不用招呼,各自主動走到了兩個男人的身邊。
鶯鶯年齡似乎比燕燕大一點,不過,也大不了多少,從相貌上看不出,只是從眼神中,肖飛揚可以判斷,鶯鶯要比燕燕至少大一點。
女人的年齡,在化妝之後是很難判斷的,除非是到了人老珠黃連脂粉都遮擋不住時光之輪留下的痕跡。
鶯鶯直接坐到了馬天樂的腿上。
而馬天樂,卻也毫不客氣地接納了,並且伸出胳膊,就勢把姑娘摟在了懷裡。
燕燕也想這麼做,只是當她靠近肖飛揚的時候,肖飛揚用手攔住了,拉了拉身邊的椅子:“姑娘請坐。”
燕燕有些茫然,看着眼前這位年輕的客人。在她的記憶之中,自從進了龍騰閣,男人從來沒有拒絕她坐在腿上,有的男人甚至在她還沒有到了眼前的時候就伸出手拉進懷裡。
在她的感覺中,天下的男人幾乎都差不多,看到了姑娘就有一種如飢似渴的表現。
而現在,她碰到了不一樣的男人,很是詫異。
馬天樂手足在動,在姑娘的身體上游動。動作很是有點不雅,不過,姑娘並沒有拒絕,只是發出些許顫巍巍的嬌笑。看着肖飛揚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而燕燕又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馬天樂笑着說道:“燕燕,你可要好好招待我這位哥哥,他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女人,所以生疏。”
燕燕眼睛圓圓地看着肖飛揚,有點不大相信。這個年代,看上去至少是二十多歲之外的男人,而且來到這裡也一定都是有錢的男人,怎麼會沒有接觸過男人。
不過,她很快肯定,這個男人確實是沒有接觸過女人。
因爲,人的眼神是沒法隱藏的。
肖飛揚的眼神之中並沒有過多的掩飾。
姑娘心中,忽然對肖飛揚充滿了好感。
在很多的時候,她們這個行當的人,看上去對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歡。其實,所有的男人心中也都很是清楚,這個行當的女人,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們的,只是爲了謀生,才表現出對男人無比的熱情。
這一點,肖飛揚也很清楚,比如剛進入龍騰閣時候看到的禮儀小姐,如果不是在這裡,她絕對不會對陌生人,初次見面的男人露出款款深情。除非她不是人類,只要是人類,就不可能見到異性就有這種表情。
她們也是爲了生計,這也是謀生的一種手段。
但是,姑娘是來工作的,不是簡單陪吃,這個規矩自從進入龍騰閣的第一天起就很清楚的。如果沒有做了該做的事情,她們是沒有收入的。也就是說,今天如果沒有餵食肖飛揚,她可能收不到錢。
所以,燕燕知道自己不能僅僅是坐着。她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菜遞過去:“哥,看看妹子的味道如何?”
這話很是充滿誘惑,聲音也是柔順,偏偏肖飛揚沒這份心情:“這位妹妹,我有手有教,自己會動手的,你自己吃吧。”
肖飛揚一伸手,把燕燕遞過來的菜擋了回去,自己拿起筷子夾菜。
馬天樂坐在對面,這情形自然是看到了,也不說話,只顧着和腿上的鶯鶯一邊調笑一邊吃菜。
肖飛揚喝了一口酒。
對於喝酒,肖飛揚並不陌生。很小的時候,或者說在和馬天樂作爲了兄弟之後,兩個人經常偷取鄰家商店的酒,沒有菜,只好用大蔥湊合着,也蠻是愜意。
肖飛揚的酒量是很大的,天生如此,每次都是把馬天樂喝的爛醉。
然而,一邊的燕燕,看着肖飛揚不理不睬的表情,竟然流出了眼淚。
看上去是那麼的更加楚楚動人。
肖飛揚的眼角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有些吃驚:“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幹嘛流淚?”
燕燕勉強笑笑,然後說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如果是不喜歡,你儘管開口,這樣我就可以離開,換一個妹妹過來伺候你。”
肖飛揚搖搖頭,說不喜歡那是扯謊,如此美貌的姑娘,怎麼會不喜歡?但是,這種喜歡只是那種欣賞,絕對不會是心中喜歡的那種,要真的說喜歡,那只有宛兒。在肖飛揚的心中,他只是真的喜歡宛兒。
這種感覺,很多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有過的,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不見森林吧。
“爲什麼要離開呢?如果離開,也要等吃完之後啊。”
“如果,我在這兒沒有讓你滿意,老闆會不高興的,我一個月的收入都會付之東流,除非你要求換人。”
“我已經很滿意了。”
一邊的馬天樂終於開口了:“飛揚哥,你這是什麼滿意啊,你不讓她動手,她就擔心拿不到收入,怕你不給錢唄。”
所謂一語提醒夢中人,肖飛揚這才明白姑娘繞來繞去是這個意思,倒是忍不住笑了。
“這個你放心,我向你保證,錢不會少給一分的,我的這個兄弟很有錢。”
肖飛揚把手指了指馬天樂。
馬天樂原本是想讓肖飛揚好好玩玩,想不到卻如此的一本正經,倒是沒有辦法了。索性讓身邊的鶯鶯也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朝着肖飛揚舉起酒杯:“來,飛揚哥,爲我們的再次重逢乾杯。”
兩人舉杯換盞,究竟把兩個姑娘扔在了一邊。不過,姑娘也不擔心,因爲肖飛揚已經做了保證,她們相信肖飛揚不會騙人。這是一種感覺,見識的人多了,判斷力就變得強大而且準確。
......
......
肖飛揚想知道馬天樂是如何發家的,忽然如此富有,總得有個理由。
天上不可能真的掉餡餅,何況天上掉下的基本上都是隕石,只能是砸死人。
只是,有外人在身邊,而且是兩個陌生人,肖飛揚不好張嘴。倒是馬天樂先開了口:“飛揚哥,將來你打算幹什麼?”
肖飛揚手裡拿着酒杯:“這個嘛,我還沒有考慮。”
其實是不用考慮的,他的目的很明確,只是,肖飛揚不想說,至少在這種場合不能說。
馬天樂喝的高興,雖然不是很多,不過酒量有限,已經是微醉。因此,那種骨子裡掩飾不住的囂張涌現出來:“飛揚哥,我就猜到你是無路可走又回來了,沒關係,現在兄弟混的還不錯,我先幫你安排一個工作湊合着,等有了好的機會,再找一份稱心的事情做怎麼樣?”
肖飛揚點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對自己是沒的說。
馬天樂身邊,鶯鶯忽然玩起了手機。看上去,這沒什麼不對,姑娘又不是彪形大漢,吃吃喝喝純粹是爲了應酬,吃多了還要減肥,需要保持柔美的身段,要不然男人是不會喜歡的。
可是,肖飛揚忽然之間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也不知道是如何產生的,只是忽然在心頭震顫。
即便是肖飛揚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毫無道理也沒有理由。
但在這之後幾分鐘,這種感覺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鶯鶯的手機收了起來,肖飛揚卻感覺到房間外的樓道內有人。而且,來人行走詭秘,動作輕微,絕對不是走廊裡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