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嗎?”喬雲娜大喜道,“那我可得恭喜你了。”
“唉,也沒什麼好喜的,”王逸飛嘆了口氣道,“現在分在綜合辦公室,當助理打字員。”
“什麼?助理打字員?”喬雲娜撲哧一笑道,“你還真會搞笑,你們縣政府還有這種配置麼?”
“配置是沒有,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王逸飛苦笑道。
“那也比呆在村裡強,你先熬熬吧。”喬雲娜忙安慰他道。
“現在也只能這樣想了。”王逸飛點頭道。
“你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想家了麼?”喬雲娜笑着問道。
“我也不知道,”王逸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可能是因爲住在招待所的緣故吧,古人所說的羈旅之思,我現在算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
“住在招待所?”喬雲娜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們縣政府連單身宿舍都沒有嗎?”
“有啊,”王逸飛苦笑道,“我們綜合辦公室就管着這個,可是他們好象沒打算給我安排噢。”
“切,你們縣的領導也太缺德了吧?”喬雲娜不禁有些憤然,“哪有這樣整人的?先是把人下掛到農村,現在弄回來了,又不安排住的地方。”
“也許是現在宿舍裡沒有空位吧,”王逸飛忙說道,“其實我住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因爲我們主任說了,我在這裡住是不用算錢的,說起來跟宿舍一樣,而且每天還有人打掃衛生,呵呵。”
“切,小富即安,”喬雲娜撇了撇嘴道,“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這叫知足常樂,”王逸飛笑道,“不然我每天都爲這些事情發愁,恐怕我在機關裡呆上幾年,就會跟伍子胥一樣了。”
“那倒也是,”喬雲娜笑道,“凡事要真的能想開,其實也滿不容易的。”
“你現在過得怎麼樣?”王逸飛想了想問道,“你爸的事情解決了嗎?”
“我爸的事情倒是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喬雲娜嘆了口氣道,“可是我卻過得一點都不好。”
“啊?爲什麼?”王逸飛忙問道。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無所事事唄。”喬雲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