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以後在仁清市,恐怕就真地是如履薄冰了,因爲誰都知道,象公安這種專政機構,那一般都是黑白通吃的,所以你如果把公安局長得罪了,他既可以讓黑道上的人來找你的麻煩,也可以讓白道上的人抓你的小辮子,總之一句話,惹上了他,那就好比沾上了附骨之蛆,你想逃都逃不了。
師父啊,我該怎麼呢?王逸飛捧着那尊黃色的玉佛,一個人喃喃自語道,現在他已經把那尊玉佛當成師父的化身了,所以他一遇到什麼事情,就把它請出來說一會兒話,這樣在他平心靜氣之後,一般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今天似乎也是這樣,他捧着玉佛唸叨了片刻,心裡就慢慢平靜下來,這時他想起了師父離開時,留給他的那句話:不惹事,不怕事,是啊,他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麼要這麼小心翼翼呢?如果有人一定要和他過不去,那他也不怕把天捅個窟隆。
其實他早就想過了,公安局長雖然權勢滔天,但是一般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也乾淨不到哪裡去,而以他的身手,想要收集一點證據,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如果夏曉波真藉着他老子的勢力跟自己過不去的話,那也就不怪自己手辣了。
因爲他知道,官場上的每一個位子,都時刻有人盯着,而象公安局長這種特殊的位置,垂涎者更是不知凡幾,所以他如果能掌握一些髒證,也不必他自己多做什麼,只要他把這些證據巧妙地透出去,自然就有人替他把那個傢伙踩翻在地了。
當然,這種借刀殺人的陰招,不到他被逼得走投無路時,他是不會輕易去用的,因爲就他本人來說,他很討厭玩那些陰謀詭計,但是他不想玩,並不等於他不會玩,所以如果有人真把他欺負得狠了,那可能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下不爲例吧,王逸飛把玉佛放在桌子上,然後自言自語道,師父啊,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希望他能見好就收,不再跟我爲難,否則他如果真不識相的話,那我也得自衛反擊了。
想通了這些,他心裡也就停蕩了,所以那天晚上他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他去上班時,果然在兩邊太陽穴上貼了兩塊大大的膏藥,邱明濤等人見了,都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