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想我會處理好的,”王逸飛笑道,“再說即使他頂起來,那也沒什麼關係嘛,畢竟我跟他是兄弟,而且年紀一樣大。”
“那怎麼行?”王化忠馬上反對道,“你現在馬上就要回來掛職了,如果這時候在外面塌了臺,那以後怎麼在村裡立足?”
“爸,你放心吧,塌不了臺的。”王逸飛站起身來,目光湛湛地說道,“再說我以後是村主任助理,與這些地頭蛇總是要打交道的,現在去會會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事。”
王化忠看着兒子的表情,心中忽然感到有些茫然,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兒子似乎有了某種變化,但是這種變化究竟是什麼,他卻又說不上來,他只是本能地覺察到,自己對兒子似乎有些琢磨不透了。
“那你去吧,”王化忠想了想說道,“你只要盡到心意就行了,如果他實在不聽話,那就由他去吧,我想他就是膽子再大,除了輸幾個錢之外,殺人放火的事他還是不敢做的。”
他這也是無奈之語,其實就內心而言,他當然希望王逸飛能讓王成義改邪歸正,但是他更怕這件事給王逸飛帶來負面影響,因此他兩相權衡之下,只好先把王成義放一放了。
吃過早飯之後,王逸飛帶着王成才上街去了,臨走前,王化忠有些不放心,又給王逸飛反覆叮囑了一遍,讓他不要太勉強,王逸飛笑着都應承了。
兩人走到半路,王成纔有些不安地問道:“大哥,如果二哥不願回來,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會呢?”王逸飛笑道,“咱們倆兄弟去找他,難道連這麼點面子都沒有嗎?”
“大哥,這不是面子的問題,”王成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聽人說,凡是在那幾家茶館打牌的人,上桌之前都要約定散場的時間,如果時間沒到,誰也不允許中途退出,否則不但贏了的錢要吐出來,而且還要給別人賠錢。”
“噢?”王逸飛瞟了他一眼道,“你對這些事怎麼這麼熟悉?不是你也參加賭過吧?”
“沒,沒,”王成才慌得連連擺手道,“這些我都是聽二哥說的。”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王逸飛望着他笑眯眯地問道。
“這……有,一,兩,三個月了。”王成才被他笑得頭皮發麻,於是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麼說,你是早就知道他在了?”王逸飛瞪了他一眼道,“那我昨天問你,你還說不知道?”
“我……我是怕你生氣。”王成才低着頭說道。
“那成義跟你說過沒,他在外面欠了多少錢?”王逸飛接着問道。
“這個他沒說,我是真的不知道。”王成才忙搖頭道。
“那他都和你說過些什麼?”王逸飛皺着眉頭問道。
“其實也沒說過什麼,”王成才苦笑道,“關於這些事,他一共只跟我說過兩次,而且每次都是一言帶過,當我再問他時,他就什麼都不說了,而且他還一再叮囑我,不許我把這些事向家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