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半山臺上,看到紀凡同阮晴到了玄嶽宗人之中,各方勢力修士不免小聲議論。
畢竟玄嶽宗一衆人都穿着道袍,還是很好辨認的。
昨日紀凡是在臺中戰鬥,此番看着白骨宗和孟家寨的修士,又別是一番心境。
“怎麼少了個人?”
若塵道人沒看到秋半婉,對紀凡幾人頗爲關心。
“家裡有些事安排她,已經將她安全送走了。”紀凡迴應的很簡單,臉上的淡笑帶給人心中有數之感。
對於紀凡的神情,若塵道人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什麼。
“屍鬼之域的十寨六宗,並非是浪得虛名。”二師兄杜峻尋看向戰臺中的兩方戰團,有着提醒之意。
玄嶽宗並非在六宗之中,若是沒有紀凡和阮晴,很難面對仙修戰團。
“孟家寨我知道。”
阮晴發現孟家寨的五人戰團,有三人是仙修,毫無放鬆之意。
“果然還是出來了!”
看着孟家寨戰團的其中一人,紀凡有少許古怪。
“那個小矮子?”
花飛花仔細看了一眼孟家寨的矮痩青年,小聲對紀凡傳音道。
紀凡微微一笑,算是給了花飛花迴應。
花飛花訝異關注的矮痩青年,正是森羅道的藏土,不過在紀凡和悠悠成親之後,花飛花這還是第一次見他。
在道途沉沒的強者太多了,花飛花沒想到這個邪惡的傢伙,竟然能活到現在。
“羽化巔峰嗎?”
花飛花不知道爲什麼,感覺現在的藏土極不簡單,就好像在注視着一名逆天尊號強者。
“嘿嘿!”
藏土有着土色的面孔,還是像以前一樣透着邪意,往紀凡這邊嘚嘚瑟瑟看來。
紀凡一早就知道,藏土和狄鎧同師孃寧安媛來了懸巖州,他甚至用金屬佛面感應過,所以此番見到沒有太過意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藏土還是同以前一個德行。
紀凡認識藏土比較早,他毫不懷疑這個傢伙的強者本質,也從來沒有小看過他。
“主子,現在那個小矮子是不是很厲害?”花飛花小聲對紀凡傳音問道。
“他的底蘊和能力,太適合發展壯大了,土靈根中的異類,挖屍掘墓尋找古藏對他而言,相對要容易的多。”紀凡對花飛花傳音,倒沒有當着衆人的面,揭藏土底的意思。
“土靈根修士,也被稱爲大地修士,同階中的最強,可現在的半山臺,有他發揮的餘地嗎?”花飛花覺得太過依賴靈根的修士,環境的適合與否,也同戰力發揮有很大關係。
“你太小看他了,那矮子同其它的土靈根修士不一樣,即便沒有適合施展土法的環境,他的自身實力也很強,若是真的放開發揮,這半山臺都頂不住。”就連紀凡也不清楚,藏土體內融了多少的土靈力。
聽到紀凡的說法,花飛花也不再懷疑,因爲紀凡和藏土同是森羅道的成員,怎麼也有一定的瞭解。
“紀凡,你認識孟家寨的人嗎?”
若塵道人發現紀凡和花飛花對藏土的關注,小聲對他問道。
“嗯,以前我們是同一個修煉組織的人,只是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紀凡點了點頭,也沒隱瞞遮掩什麼。
聽到紀凡的說法,若塵等人當真是一驚,他們對於這個八師弟瞭解的雖不多,卻能意識到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紀凡是羽化期逆天修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藏土也不會簡單。
而且若塵道人也看不透,戰臺中紀凡和花飛花注視的青年。
修煉組織同宗門勢力還不太一樣,一般都是由少數實力出衆之人組成的羣體。
“這孟家寨的所在,是屍鬼之域的封藏山脈,一旦外族之人進入其中,就很難再出來。”大肚便便的四師兄庭揚,看了紀凡一眼道。
在森羅道中,不怎麼稱呼真名,紀凡不知道藏土的真實姓名,有着怎樣的過去。
即便此時在孟家寨的戰團中看到藏土,紀凡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孟氏一族的人。
不過對於封藏山脈,紀凡還是有少許瞭解的,那裡同蒼巒州北方的沉妖山脈有些相似。
紀凡在沉妖山脈被抓當過礦奴,所以印象特別深,那裡經歷過大戰,人、妖、器多是被古法岩土沉淪埋葬了。
“白骨宗戰團的五人,都是仙修,似乎不只宗門的底蘊。”若塵儘管覺得孟家寨頗具實力,可還是認爲這場團戰白骨宗佔據優勢。
紀凡擡頭看了看升起的朝陽,只是靜靜的等待着。
“確實是很強。”
白骨宗之人,有一名魁梧仙修男子讓紀凡很關注。
在各方勢力的等待中,闕宮宗的長老,叫到了白骨宗和孟家寨參加團戰之人的姓名。
對於孟藏土這個名字,紀凡聽了只覺得想笑。
至於藏土究竟是不是孟氏一族之人,紀凡並不關心,如果家族不夠強,族人想要不斷進境,勢必要將家族拋棄的。
“轟!”
闕宮宗長老一經宣佈鬥戰開始,劇烈的仙息很快就在戰臺上激盪開來。
眼看着孟家寨之人,紛紛拿出罐子,紀凡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暗歎沒有近戰修士配合藏土。
“嗚!”
就在四名孟家寨男修,開始施法之際,藏土的矮痩身形卻是血泥翻涌,明顯鼓脹了起來。
“自己充當近戰修士嗎?”
關注藏土身形變化的紀凡笑了,但並非是認爲他不行。
相較孟家寨之人,白骨宗的修士行動更加迅速,只見白骨宗的四名男修士,多是從體內散發出骨光,形成了有着刻印的骨甲。
“你也是煉骨修士,注意他們的變化。”紀凡對花飛花邊上的女姑子道。
妙玉修煉仗天之體,緊緊關注着白骨宗之人的行動。
“看到那個魁梧仙修男子了嗎?他用的是外骨甲。”三師兄相言一雙鷹眼放亮,注視着仙修男子手上拿着的小巧骷髏骨架。
“他是木靈根修士,不但剋制土靈根,估計後續還會有很大的變化,通常木靈根修士走得都是詭道。”修煉根基偏向木靈根的紀凡,小聲對花飛花和妙玉道。
“嗚!”
紀凡說話之際,白骨宗一名骨甲青年修士,已經同藏土近身交擊。
白骨宗仙修青年所用的,是一根粗壯且鋒利骨刺,而藏土由血肉之泥鼓脹的身軀,則是雙手抓着一柄戒鏟,舞得八面生風寸步不退。
“沒想到那個小矮子,有這麼大的力量,他那身軀是怎麼回事,翻涌出的泥怎麼同肉身一樣?”闕宮宗的一名青年修士,對於藏土變得膀大腰圓很奇異。
骨刺與戒鏟交擊的鋥響聲不絕於耳,道道流光閃爍,白骨宗的仙修青年力量上稍稍落於下峰,反而比藏土還要靈活。
在紀凡看來,藏土無論是變得膀大腰圓也好,還是泥軀中磅礴的靈力,這都是屬於他自身的力量,區別只是在於,他能不能駕馭自身的力量而已。
“自身的力量嗎?”
觀看比斗的紀凡,對於雙方勝負,不是太過在意,他更加重視的是,能否通過觀看鬥戰,給他自己在修煉一途中帶來啓發。
以往紀凡出於謹慎考慮,很少參與這樣的鬥戰,觀戰的機會自然是很有限。
一個人躲躲藏藏閉門隱修,雖可以減少一些被心懷不軌之人針對的風險,但畢竟有着弊端。
通過藏土的力量,紀凡想到了,他的逝葬瞳力空間,是不是也能算自己的力量。
逝葬虛空表面上沒有生機,實則卻是存在潛藏之力與規則,否則紀凡的瞳力玄妙也無法發揮。
“不知道逝葬虛空深處的那些殘骸是什麼。”紀凡距離掌控逝葬虛空,還差得太遠,幾乎是無法期待的。
“除了關乎我瞳力的逝葬虛空,目前我還掌握着兩處星藏,一個就是噬天星辰圖,一個則是星辰壺,同給師孃的那個很像。”紀凡心中暗暗思量道。
“主子。”
花飛花似乎發現紀凡心不在焉,在站臺上出現一具具岩土巨人之後,對着他提醒道。
“那些大罐子是法介之器,看樣子是儲存了不少的土之法介,不過法介的磅礴與否,並不是至關重要的因素,看似強大隻是面,壓縮纔是點,真正厲害的法術,就同自身的靈力爆發一樣。”紀凡看着一具具龐大的岩土巨人,笑着對花飛花言語道。
對於紀凡而言,聲勢磅礴的手段,只是瞅着嚇人罷了,反而不具備太強的威脅,岩土巨人若是如常人大小,他反而會重視一些。
“靶子嗎?”
花飛花也發現了,孟家寨之人所放出的岩土巨人,對於白骨宗的幾名仙修,並不能形成太有效的牽制。
刺光流霞伴隨着不絕於耳的轟響聲,將四具岩土巨人龐大的身軀,轟擊得連連震動,舉手投足顯得十分笨重。
“應該還有手段纔對。”
見到藏土還沒有打開局面,紀凡更多是覺得他有所保留。
“嗤!”
白骨宗仙修所持的骨刺,散發的光華越來越鋒利,開始對岩土巨人形成了刺穿。
“主子,這些骨刺非常適合你,你覺得白骨宗能勝出嗎?”花飛花更多是考慮着紀凡,一想到他扒缺月宗之人的東西,就忍不住想笑。
“情勢還不明朗。”
紀凡並沒有什麼傾向,也不期待結果,他只是看着關注的人,有什麼秘密,能不能給自己的道途帶來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