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衣冠禽獸,不要過來,否則我老哥不會放過你的!”
本見阿豹和阿狼兩人進來的龍若萱心懷希望,期待他們兩人能夠阻止住葉瀟瀟,哪想到最後兩人卻被葉瀟瀟的身份嚇住了,作熊地走了出去。那一瞬間,龍若萱又掉入了冰谷,心知這回可能逃脫不了被糟蹋的厄運,不由得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看着龍若萱那絕望無助的表情,葉瀟瀟不但不感到一丁點兒愧疚,反而內心充滿着無比的興奮。每次見到這樣的表情,葉瀟瀟都感到自己得到無以倫比的滿足。
“哈哈,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看你還能往哪裡逃?”葉瀟瀟得意地大笑,便是猴急地撲了上去。
“不要~”龍若萱驚叫一聲,便是眼露決然,心中默唸了一下:老爸,老媽,老哥,對不起!絕脈心法便是暗自運起。
葉瀟瀟自然不知道龍若萱已有了絕命之想法,依然興奮地大叫着,而就在這時,一聲怒喝“放肆”暴起。
葉瀟瀟驚怒,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感到背部一疼,跟着雲裡霧裡的,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牆上。
龍若萱聽到一陣重響,剛正開眼,便感到眼前一晃,身上幾處大穴被點了幾下,體內逆流的血液便迴歸正常。
麼的,還沒摸到那高峰啊,哪個混蛋又來攪黃了本大少的好事?葉瀟瀟心中怒罵了一聲,顧不得渾身疼痛,爬了起來,一雙噴火的眼睛往前看去,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穿着寬鬆大袍,俊美無比卻偏偏留着一抹鬍子的人也在怒視着葉瀟瀟。
“是你!”葉瀟瀟見是郎鳴,想起那天不過是有色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便被他打得吐血,心裡不禁有些膽怯,但此刻也不能弱了葉楊兩家的名頭,於是雙目圓瞪地怒視着郎鳴。
“哼~”郎鳴哼一聲,葉瀟瀟便又感到胸口一沉,忍不住吐了口血。
“你~”葉瀟瀟半跪在地上,恨恨地道:“你到底站在哪邊,不要忘記了你與葉楊兩家達成的協議。”
郎鳴冷冷地看了葉瀟瀟一眼,道:“哼,若不是因葉楊兩家有我需要的東西,你認爲你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嗎?”
“那你還幫着那小biao砸,不要忘記她哥是……”
葉瀟瀟話還沒說完,便又感到自己身體一輕,重重地摔向另一邊。這回似乎傷得更重了,葉瀟瀟連續吐了幾口血,纔有氣無力,雙腿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她是我帶回來的,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休想傷她分毫。你竟敢私下違反我定下的規矩,企圖不軌,就算我殺了你,楊家老頭也不敢拿我怎麼樣。”郎鳴說完,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
說白了,葉瀟瀟只不過是個草包,只不過頭上頂着葉楊兩家的光環,沒人敢輕易動他罷了。如今見換了身份的郎鳴身上散發出真正的殺氣,這樣的殺氣如同葉瀟瀟第一次從龍羽身上感到的一樣,真的有殺他之心,葉瀟瀟算是熊了。
正所謂來日方長,葉瀟瀟也不敢此時再去觸郎鳴的黴頭,免得現在所有的一切和他說拜拜,那就真的白搭了。
“好,此次我認栽,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總會還見面的……”葉瀟瀟抹掉嘴角的血跡,心有不甘地道。
“滾!”郎鳴冷冰冰地吐出了一個字。
對於葉瀟瀟話裡的威脅,郎鳴根本不屑一顧,若不是楊家有着他需要的東西,而幾經三番地查探不出,恐怕郎鳴早已忍不住下殺手,哪能讓葉瀟瀟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葉瀟瀟暗哼了聲,再三低頭離開。其實,葉瀟瀟知道自己留在鳳城的目的早已達成了一大半,只是遺憾沒能如願以償地完成當初’拿’下龍若萱的豪言,不過,在京都已有一位極品甘心地等着自己上門摘取了,也算是了卻了葉瀟瀟心中一大心願。至於另一目的,儘管至今還沒收到風聲,但葉瀟瀟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畢竟軍隊是楊家的大本營,怎麼可能會出意外呢?
故而,葉瀟瀟離開狼幫後,便召集自己的心腹保鏢,直接取道回京都。對於龍若萱,只要郎鳴還在,葉瀟瀟知道自己再不可能亂來,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當葉瀟瀟離開後,郎鳴回身,神情有些複雜地看着龍若萱。
龍若萱驚魂甫定,見着郎鳴那怪異的眼神,不由地又驚慌起來,不會是剛脫離虎口,又落入狼窩吧?面對葉瀟瀟,龍若萱還能力拒,大不了最後一死了之,可面對郎鳴,想起剛纔他輕易化解絕脈心法,龍若萱暗忖自己恐怕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想死都不可能。
“對不起!”郎鳴輕突然輕吐出這句話,臉上滿是愧疚。
“啊?”龍若萱沒有想到郎鳴竟說出這句話,不由些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都怪我,才讓你受驚了。不過你放心,待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后,我必然把他綁到你面前,任由你打殺……”郎鳴誠懇地說道。
“你不是和他是一夥的嗎?”龍若萱算是懵了,疑惑地看着郎鳴,問道。
莫非他們在玩雙簧計,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一些東西,或想知道一些事情?剛纔雖經歷一場劫難,險些遭到葉瀟瀟毒手,但龍若萱畢竟是練過武之人,神經自然要比常人要強,此刻自然不會被郎鳴三言兩語所騙倒而輕易相信他。
郎鳴見龍若萱那神情,便知道她一點都不相信自己,不由得搖了搖頭後,對着龍若萱輕輕地扯下了脣上的鬍子,然後伸出雙手,在臉上揉了幾下。
當郎鳴雙手拿開後,完全變了個模樣。只見’他’一副皎若秋月,芳菲嫵媚的絕代芳華,單從容貌上來看,竟不輸於凌蝶舞和歐陽倩影中的任一人。如果用花來形容,凌蝶舞就像冷豔、高貴而聖潔的牡丹,而歐陽倩影就是像清新淡雅的百荷,那麼眼前的’郎鳴’則是妖嬈而充滿着野性美的大波斯菊。
龍若萱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郎鳴’,一張小嘴攏不上來地道:“你,你是女的?”
“這回你該相信我了吧?”郎鳴道。
龍若萱搖着頭,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要不然,爲什麼把我抓來這裡?”
“我是有苦衷的!”郎鳴神情有些落寞,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那一戰的情形,那一戰中那道偉岸的身影。
龍若萱蕙質蘭心,突然問道:“因爲我老哥?”
郎鳴聞言,明顯一愣,卻沒有迴應,算是默認了龍若萱的猜測。
龍若萱感受到了對方似乎沒有別的惡意,此刻懸着的心纔算穩定了下來,於是眨眨眼睛,道:“其實,我老哥雖長得有點帥,但他一點兒都不好,又懶又笨,不喜歡打扮,又不懂得哄人開心,而且還喜歡到處沾花惹草……呆在他身邊,壓力很大的啦,你還是趕緊一腳把他踢開的好……”
感情龍若萱把‘郎鳴’當成了因愛成恨而抓她來當籌碼的癡女子了。
‘郎鳴’那是聽得滿額冒黑線,趕緊打斷龍若萱繼續往下說,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找他,是想要他幫忙做一件事而已。”
“找他做事?”龍若萱一怔,問道:“那你抓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郎鳴’看着龍若萱,沉思了會,道:“等他來找我。”
想起那一戰之後,‘郎鳴’不能確定龍羽見到她時,能否平靜地對待她,幫她的忙,畢竟自己對他做了那麼多的事。
“啊?”龍若萱吃了一驚,道:“可是我老哥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要不,你放了我,我求老哥去,他那麼寵我,肯定會幫忙的。”
“不行!”‘郎鳴’搖了搖頭,拒絕道。
“爲什麼?”龍若萱脫口而問,心中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那逃生的機會。
“沒有爲什麼,因爲你也是另一個交易的籌碼,我必須要得到那個東西。”‘郎鳴’恢復了冷靜,淡淡地繼續道:“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待那東西一到手,我自然會放了你,而且會兌現剛纔的諾言。”
“可是,他們要你把我抓來,明顯是爲了對付我老哥的,你就不怕我老哥出了點事,以後幫不上你的忙麼?”龍若萱雖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也能猜測到他們的目的,莫非老哥一宿未歸,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老哥不會出事了吧?龍若萱心裡想着,焦急地道。
‘郎鳴’看着龍若萱那焦急的樣子,淡然地道:“你放心,憑他們的能耐,還對付不了你哥哥的,到時……”
‘郎鳴’說到一半,卻沒有往下繼續說,而龍若萱自然也猜測出她還有別的目的,於是道:“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找上我老哥呢?”
“我……我不能讓他見到我的真面目。”‘郎鳴’搖了下頭,否決地道:“而且,我現在不知道他在哪裡。”
龍若萱剛想繼續說些什麼,‘郎鳴’卻是揮手打斷,突然冷然地道:“好了,你已經知道得太多了,今天就到此爲止。”
說罷,‘郎鳴’又在臉上揉了幾把,再粘上鬍子,瞬間恢復回原來郎鳴的模樣,這着實讓龍若萱吃驚不已,想不明白這世上還有如此高超的易容術。
郎鳴恢復原來的容貌後,便不再理會龍若萱,徑自向外走去。
“等等!”龍若萱見郎鳴突然要走,便喊了起來:“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能不能……”
說着,龍若萱用力地掙扎了下,露出痛苦的神色。
“時候到了,你自然知道我的真名。”郎鳴聞言,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外走。
言畢,龍若萱突然感到自己手腳上的繩子竟斷裂開來,不由心中大喜,忙掙脫出來,舒適地伸展了下拳腳。龍若萱雖感到體內的勁氣還是呆滯,不禁有點失望,但至少手腳可以活動了,再遇到剛纔的事情,起碼有着一逃的能力。
龍若萱活動了下筋骨後,一雙眼睛亂轉,不由自主地往門外瞄去,卻又隨即泄了氣,既然她如此安心解開自己身上的繩索,自然會有着其他的手段防備着自己逃跑。
“算了!”龍若萱泄氣地呢喃了句,心裡又勾起對‘郎鳴’的興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找老哥要做什麼?爲什麼又不能讓老哥見到她的真面目?她口中的那個東西是什麼,要來有什麼用?
這似乎一切都是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