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是什麼?”李石敏好奇地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龍羽神秘地笑了笑,繼續道:“你們坐下,抱元歸一,集中意念,排除心中的一切雜念。”
三人依言盤坐在地上,雙手平緩放於腿上,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慢慢地進入空靈狀態。龍羽滿意地看着,想不到三人如此快就進入狀態,李石敏還好說,畢竟練過武,有底子,而拔皮和阿帥第一次竟不分先後就進入了狀態,着實讓龍羽意外了一把。
“張開嘴……”龍羽的聲音如在深空中飄蕩着,三人依言而輕張開嘴。
剎那間,龍羽心念一動,火龍果便被分成三份,直接打入了三人的嘴裡,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龍羽緊隨在三人身上各打入一道能量,護住其心脈要害。
此刻的李石敏卻感到痛苦至極。先是一股甘甜進入喉嚨,緊接着,“轟”一聲,那股甘甜卻‘炸’開,化身成一股暴虐的能量,狂野地朝四肢百骸沖刷而去,所過之處,脆弱的筋脈被絞得粉碎,卻又在不斷地修復,一遍又一遍,每次重塑的筋脈都比上一次擴大了不少,亦堅韌了不少。當然,每次的破後而立都伴隨着巨大的痛苦,李石敏感到自己的靈魂彷彿在拉着自己,欲遠離煉獄。
“緊守靈臺,排除雜念!”一道聲音如從空靈深處飄來,直擊靈魂,李石敏一激靈,忙收起意念,放鬆全身,緊守心靈。
良久,狂暴的風雨總算平息了過去。李石敏慢慢睜開眼睛,似乎感到眼前的景物比以前明晰得多,輕握拳頭,卻感到體內充滿着勁爆的力量,自信現在自己一拳足以擊碎一塊石。李石敏高興之極,又重閉上眼睛,細細地又體悟了會身體的變化。而拔皮和阿帥,喜形於色,自然有着一番類似的體驗。
“呵呵,你們醒了!”龍羽安心地道。
“老大……”三人興奮地站了起來,感激之意外溢於表。
“咦,這是什麼?”拔皮突然意識到渾身似乎黏糊糊的,粘着衣服怪不舒服的,於是伸手撓了一把,卻帶出一片黑糊糊的粘稠物。
“呵,這是從你體內排出的污垢。”龍羽笑了下,應道。
“哦?”拔皮和阿帥愕然,湊近聞了聞,大叫着“好臭”,顧不得其他,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李石敏“呵呵”地笑着,也跟着跑了出去,先去把自己洗刷一番再說。
龍羽“呵呵”地笑着,也回到李石敏給安排的獨間屋內。半個時辰後,洗刷一番後的李石敏來到了龍羽的房間內。
“小敏子,怎麼就你一人,拔皮和阿帥呢?”當兩人獨處時,龍羽還是習慣把李石敏叫做小敏子。
“老大,那兩小子,洗刷後,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外面去炫耀一番。”李石敏笑着應道。
龍羽蹙着眉“哦”了一聲,而李石敏心頭卻是一驚,暗道:以後得敲打下這幾個小子。
“也罷,先不管這兩個小子。小敏子,本來我也想找你來着,既然你來了,有些事情,不妨跟你說說。”龍羽想了想,舒展眉頭地道:“不過,你得作好準備。”
“老大,你說吧,有什麼事情?”李石敏認真地道。
“唔!”龍羽沉思了會,問道:“小敏子,對這個世界,你認識有多少?”
“啊?”李石敏一聽,瞬間陷入了迷糊。這個世界太大,誰又認識有幾何?何況,龍羽的問題看起來簡單,但涉及的範圍太廣了,反而顯得太過於深奧,李石敏竟無從回答。
“咳!”龍羽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點太那個了,於是換種方式道:“關於人類,嗯,就是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們,除了普通的正常人類外,還存在另一種超脫現實的特殊人羣存在……”
“特殊人羣?像歪歪小說裡那種非正常人的人類?”李石敏出身神秘的大家族,雖自小被趕了出來,但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丁兒瞭解,也不至於那麼吃驚。
“呃?也可以這麼說吧。”龍羽有些無語,也不知怎麼去解釋才比較恰當。
“非、非人類?……”李石敏口吃了起來,增大了雙眼,好奇地看着龍羽,道:“老大,你也是非人類?”
龍羽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小子是不是趁機罵自己?李石敏看到龍羽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來,不由地撓撓頭,趕緊道:“老大,嘿嘿,我不是故意罵你的,純屬口誤!”
龍羽也懶得跟他計較,見他反應還算正常,乾脆直接把自己在神農架的奇遇也說了出來,當然過程中自然省去一些情節,因爲一些事情還沒到讓李石敏知道的時候。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神仙’……”李石敏感嘆地道,驚訝、恐懼的同時,卻又充滿着嚮往:以後我是不是也可以成爲一位“神仙“?呃,就算不能,有個非人類的老大也不錯,以後……嘿嘿……
“哎喲!”李石敏正想得得意時,腦袋卻傳來一陣劇疼,不禁抱着頭道:“老大,你幹嘛敲我?”
“少在那歪歪了!從此刻起,你腦袋裡的齷蹉想法不許做,甚至想都不能想,明白不?”龍羽沒好氣地道,深知李石敏的爲人,哪能不知道他想什麼呢?不過,想不到李石敏神經那麼大條,輕易地就能接受這麼荒誕的現實。
“曉得!”李石敏嘿嘿而笑,表情上似乎根本沒把龍羽說的當回事。
龍羽徹底被李石敏打敗了,搖了搖頭,道:“小敏子,你要謹記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上天給予你強大的能力,是要你維繫天道下之事,若是你背’道’而馳,他日必定受到天道的懲罰。”
“我知道了!”李石敏端正了態度,知道聽自己老大的準沒錯。
龍羽看着李石敏的態度滿意地點了點,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雖玩世不恭,但一旦記在心上,以後便會時刻警醒自己,這倒讓自己放心不少,於是繼續道:“小敏子,以後的路,需小心爲上,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老大,聽你話裡的意思,好像你要離開這裡?”李石敏心裡醒悟過來,知道平常時龍羽根本就不會說教,不管自己和萱兒做什麼事情,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他都會護着自己兩人,記掛着兩人,如今說到這份上,豈不是說明他要去做一件大事?
“算是吧,總覺得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龍羽內心深處又感覺到了那隻手的存在,似乎每一件事,都在那隻手推動下,默默地按着既定計劃發生,神農架如此,鬼谷門如此,鬼嘯山亦如此,甚至此次狼幫的問題恐怕也是如此。突然之間,龍羽感覺到自己竟是如此渺小,沒有哪一刻像此刻那樣極度渴望力量,那樣極度不甘。我命由我不由天,或許從現在起,該是開始建立自己身後的力量了。
“老大,我已經長大了……”李石敏不滿地嘟嚷着道。
龍羽一怔,沉默了會,隨即笑了起來,道:“我們是好兄弟,自然少不了你,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聞言,李石敏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雙目精光亂閃,恢復了一向的精明,認真地道:“老大,我懂了!”
“懂就好,不過自己得有實力才行。”龍羽語輕意重地道。
“老大,你放心,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的。”李石敏鄭重地道。
龍羽點了點頭,道:“小敏子,既然這樣,我這裡還有些好東西給你。”
“哇,什麼好東西?”自知老大拿出手的必然是非凡之物,李石敏一聽到有好東西,雙眼直放光,哈巴子都流了下來。
龍羽笑了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先坐下,按平常練功的方式,進入清心寡唸的狀態,放開意念……”
李石敏依言盤坐了下來,默唸以前龍羽的父親龍在天所教的一套心法,很快地進入空唸的意境。虛虛渺渺,飄飄忽忽,李石敏似感身體一輕,脫離了肉體,飛了起來。李石敏一驚,睜開眼,卻發覺自己身處一陌生而又似是熟悉的幻空中,深邃濛鴻,一片混沌,如地天未開,然而,這片混沌虛空邊緣卻點綴着點點星光,虛幻逆轉,慢慢地旋轉着。
“這是哪?我怎麼會到這裡?”身在混沌中的李石敏驚駭莫名,有些恐懼地看着四周。
“這是你未開的靈識世界。”一道虛渺的聲音從深處飄蕩了過來。
“誰?是老大嗎?”李石敏大喊着。
然而,四周一片寂籟,那道虛渺聲音似不曾存在過。此刻,突兀地,一道亮麗的光束劃過,撕裂混沌,撐開天地,如一隻巨大的光球炸裂開。“啊”李石敏痛苦地嘶喊了起來,感到自己正被無數隻手撕扯着,身體竟在這光束下,開始慢慢消融。
“排除雜念,緊守空靈!”虛渺的聲音焦急地響了起來。李石敏一激靈,抓着最後一絲意念,緊守清明。漸漸地,痛徹靈魂的痛苦減輕了,消融的身體竟奇蹟般地重新凝聚了起來……
當李石敏再次睜開眼時,外面的天空已經朦朧放亮。
“小敏子,感覺怎麼樣?”龍羽鬆了口氣地問道。
“還好,不過頭還有點渾渾的。”李石敏意識到自己已回到現實,拍了拍沉沉的腦袋,道:“老大,剛纔是怎麼回事?”
“呵,剛纔幫你開啓了靈識。”龍羽笑着迴應道。
“啊,靈識?這是什麼?”李石敏一頭迷糊,滿腹疑惑。
“簡單地講,就是幫你建立另一種武學境界的通道。正如先前用靈藥改造你們的肉體,打通各處經脈連結是一樣道理的。只不過,一種是打破肉體的枷鎖,即物理境界,而另一種則是打破精神境界的,當兩者相互結合,領悟規則,就是更高級的武學境界,修神修仙都不是問題。”龍羽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