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染黑命運之書的墨水,蘇墨

第161章 染黑命運之書的墨水,蘇墨

雖然很想詢問路鳴澤爲何要反抗命運,也想要詢問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在此之前,蘇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想問。

“如果你的目的是掙脫命運的牢籠,那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

龍族世界的命運是既定的,這一點原著中曾多次提到過。

這裡的註定並非一點都無法改動,不然蘇墨也無法改變夏彌和諾諾的行動軌跡,而應該是類似洪荒文之類的設定,大勢不可逆,小勢可改。

蘇墨在穿越前雖然只看到了龍五,但他也有聽人吐槽過,重修版龍四已經開始重啓世界了。

而無論怎麼重啓,註定的命運都不會發生改變,黑王必將復活,世界也終將迎來諸神黃昏。

所以路鳴澤的目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想要改寫既定的命運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或許真的有點不夠,但這不是他能盯上自己的理由。

聽到蘇墨問起這一點。

路鳴澤直接從椅子上跳到了地上。

“如何?有沒有覺得,這纔是真正的命運之書?”

“而隨着時間的發展,這塊墨水覆蓋的位置會越來越大,如果能夠持續下去的話,假以時日,未來的所有書頁都會被染黑。”

以夏彌的腦子,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被奶媽團牽着走,要讓她去當演員的話,大概率只能演傻白甜。

很有可能,是因爲路鳴澤不清楚蘇墨是不是真的能夠干擾命運,所以把夏彌推出來做實驗,如果夏彌的命運被蘇墨染黑,那說明蘇墨的確是路鳴澤要找的人,反之則不是。

畢竟他的視角可以跨越時間線,很容易就能找到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蘇墨。

“我只是順手推舟,增加了一下你被她發現的概率而已,耶夢加得本人並不知曉這些事情。”

“冰海銅柱表?”

而哪怕得到了足夠可靠的靠山,想要依靠龍類的力量來對抗龍類,依舊是一件勝率不高的事情。

“不知道。”

明白這一點後,蘇墨繼續提問。

說到這裡,蘇墨瞪向對方。

雖然這也是蘇墨已經知道的設定,但聽到路鳴澤這麼說,他才終於意識到爲什麼在最開始,對方對於自己世界的故事被寫成書這一點看得如此淡定。

所以,雖然不能理解原因,但蘇墨能夠抹消命運這一點是確定的。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

蘇墨環顧四周,發現不知何時房間四周不再是牆壁,而是蔚藍色的大海。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其實很簡單啦!”

“所以,龍類關於未來的那部分記載,流傳出去後被人認爲是預言或者神話,最後在傳唱中扭曲,逐漸形成了北歐神話?”

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從麗晶大酒店的室內,來到了大海之上。

路鳴澤向背後一掏,真的摸出了一本書來,然後展開書頁,向蘇墨展示自己看到的東西。

“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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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鳴澤的視角,一開始的蘇墨真的就是單純的一個普通人。

說話後,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蘇墨。

路鳴澤坦率的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路鳴澤雖然看不到自己的系統,卻能看到蘇墨對周邊事情產生的影響,並判斷出蘇墨的確具有擾亂命運的能力。

“什麼意思?”

至此,蘇墨已經明白了其中一個謎題——爲什麼路鳴澤會在穿越之初知曉自己的存在?這是因爲自己的降臨對這個世界的命運造成的影響。

奶媽團都不在這裡,只剩路鳴澤和蘇墨兩人。

路鳴澤搖頭,然後攤了攤手。

“龍族的確是喜歡用柱子來記錄歷史的文明,但在龍族的世界觀裡,歷史不僅包含了過去,還包含了現在和未來。”

聽到這話,蘇墨白了他一眼。

“簡單來說,如果將這些既定的命運看成一本書的話,那麼現在,這本書就是被潑上了墨水,完全看不清楚字跡。”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一下,認真看向蘇墨。

蘇墨好奇問道。

“哪怕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能夠擁有干擾命運的能力,但我已經能夠確認,你的確具備着將既定的命運重歸混沌的力量。”

“沒錯。”

“這一點不需要你來解釋,以她的頭腦還有性格,也做不出僞裝那麼深的事情,肯定是你暗中引導的結果。”

“等一下!你之所以會暗示我忘掉和你談話的事情,是因爲你並不確定我是否具有干擾命運的能力,所以想要排除你自己的干擾。”

“想來你也應該明白了,自從發現異變之後我就一直在排查情況,最後發現,最初的干擾就來自於突然降臨在這個世界的你。”

對方如此篤定,必然是已經觀察到了命運之書的變化。

路鳴澤微微點頭。

蘇墨之所以向路鳴澤提問,只是有些好奇,路鳴澤看不看得到自己的系統。

冰海銅柱表雖然不像《成龍歷險記》的歲月史書一樣可以隨便修改,卻也的確是命運的倒影。

“記載龍族歷史的銅柱,對吧?”

就是你小子突然把我推到芬裡厄面前去的?

想到這裡,蘇墨突然一愣。

“徹底染黑後會發生什麼?”

路鳴澤點了點頭,而後幽幽地注視着蘇墨。

“命運之書麼……”

“既然知道名字,想必你對於這件古物已經有所瞭解吧!”

蘇墨之前還在想爲什麼海上要建造堤壩,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爲了別的什麼功能,而是單純只是想修一條路抵達那根通天的銅柱。

“嗯!”

“沒錯!但還需要重點解釋一下。”

哪怕是現在,也差不了太多。

“也就是說,冰海銅柱表上面鐫刻的不僅僅是龍族的過去,還有未來。在人類看來,關於未來的記錄都是龍族的神話或者預言,但在龍類的視角里,那些都是歷史。”

蘇墨所擁有的血統和戰力,還有表現出來的學習速度,雖然足夠出色,卻也並沒有什麼太過於誇張的地方,對於他來說更是不值一提。

沉吟了兩秒後,蘇墨開口道。

聽到他這麼說,蘇墨立即明白了路鳴澤的意思。

雖說穿越者往往都會改變世界,但在龍族世界這個宿命論的地方,如果沒有什麼外掛的話,普通穿越者其實很難存活。

若是沒有足夠可靠的靠山,比如說穿越成路明非、愷撒什麼的,很難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大展拳腳。

爆血之類的危險性暫且不提,哪怕不考慮這個,龍族世界也是各個幕後黑手交鋒的世界。

而在路鳴澤的身後,一根通天立地的巨大銅柱屹立在海洋之中。

聽到路鳴澤篤定的語氣,蘇墨沉吟兩秒,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畢竟,當時的蘇墨因爲剛穿越的緣故,凌駕於龍王之上的血之哀也的確足以引人注目。

蘇墨從不懷疑夏彌是不是在演。

路鳴澤當然不會驚訝,因爲對他來說這個世界的發展本來就像是一本書,而且還是一本命運之書。

如果在不知道路鳴澤這麼早就盯上自己的情況下,蘇墨還能將自己被夏彌看上,被納入尼伯龍根的事情當做是巧合。

“而以你的性格,顯然不會被動等我自由發展,而是會主動測試我的能力……也就是說,我被夏彌抓壯丁的事情,是你在後面搞的鬼?”

他自己,也早就已經是書中之人了。

然而,在他能夠看到的視野中,圍繞着蘇墨的人卻都逐漸染上了他的顏色,就連夏彌的命運,如今的他都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但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既定的命運改變了。”

冰海銅柱表被認爲是罕見的從龍族紀元流傳到如今的古物,按照書中混血種社會的研究推測,龍族是習慣於用柱子來記錄歷史的文明,龍類城市的中央應該就是一根頂天立地的巨柱,巨柱上記載着龍族的歷史,如今混血種社會蒐集到的冰海銅柱表便是這根巨柱的殘片,不過據說這些殘片只有巨柱的三分之一,可眼前這根卻是完全完整的柱子。

“答對了!”

可如今既然知曉了路鳴澤的事情,那這件事就未必是巧合了。

他微微一笑,然後打了個響指。

路鳴澤點點頭,仰頭看向直插雲霄之上的冰海銅柱,彷彿雲霧和距離都無法阻隔他的視線。

路鳴澤微笑點頭,然後開口道。

“那你在我身上看出了什麼能干擾命運的能力了麼?”

“以我的權柄,稍微能夠看到這些命運的軌跡,雖然無力改變那些大的方向,但如果只是觀察的話並沒有問題。”

總之,不開掛很難玩。

“換而言之,既然連伱都觀察不到,自然也超脫了命運所能束縛的範圍,也就是能夠達成你的目的,掙脫命運的牢籠?”

路鳴澤想要引導她發現蘇墨,本就是簡單至極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北歐神話記載的是龍族預言的未來,而瑪雅人的預言,大概率也是依靠龍族曆法計算得到的結果。

大概是沒想到,蘇墨從之前那句話裡面能推測出這種信息。

對於能看到命運軌跡的路鳴澤來說,想要找到異常的初始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聽到對方如此質問,路鳴澤明顯的有些驚愕。

“既然被染黑了,那就是徹底的未知,哪怕是我,也無法看到其中內容。”

而明白了夏彌行動的理由後。

看到蘇墨瞪着他,路鳴澤立即試圖解釋。

蘇墨微微點頭。

氤氳的海風突然吹拂過來,帶着潮溼的空氣吹向蘇墨。

看路鳴澤的表情也能知道這和自己有關,蘇墨立即問道。

凝視着巨大的銅柱,以及上面花紋繁複的未知文字,蘇墨很快就意識到這東西是什麼。

他們的餐桌還有食物都沒有變化,只是變換了一下位置,來到了一個巨大而古老的堤壩之上。

蘇墨大抵也明白了,爲什麼這個世界線和自己看到的不同,爲什麼夏彌沒有去仕蘭中學尋找奧丁了。

以奶媽團隊對夏彌的掌握。

恐怕原著世界線中,夏彌突然從北方內地城市發現奧丁蹤跡,來到路明非所在的沿海城市這一點,就是受到了她們的誘導。

而如今,因爲發現蘇墨這個BUG的緣故,路鳴澤更改了對夏彌的安排,這才導致劇情發生了些微的變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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