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沒關係的,要知道在咱們離開前一個月我們就分手了。”修漠像是看出來了我想的是什麼,就出言安慰我說。
我們一邊說一邊走着來到了漫吧的門口,在進去之前我對他說:“如果不是我你應該還有最後的機會的,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修漠苦笑了下不再說話,推門先走了進去。
他和那女孩在一起很甜蜜,但是卻苦了我們幾個和他同住的人,因爲修漠一有時間就會像春天播種的拖拉機一樣在她身上耕耘不止。而辛苦勞作的地點正是我們那可憐的小窩,這讓我們幾個常常站在門外一邊縮縮發抖享受着樓道里吹來的冷風一邊百無聊賴的聽着屋裡的如同se情電臺轉播一樣的呻吟。
一開始我們還不清楚他們怎麼纔算完事,所以常常會出現女孩臉色羞紅衣衫不整的開門出去而我們卻還一個個傻站在門外把偷聽這個變態的行徑表露無疑。
但是很快我們就摸到了規律:一般在女孩像是被火燒到屁股似的尖叫過兩到三次之後修漠再像受了傷的野狗一樣發出幾聲低吼我們就知道再過3---5分鐘女孩就會出來了。於是我們便到外面抽顆煙,然後裝作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沖走出地下走向光明的女孩打聲招呼。
女孩家在北京五環的一片老胡同裡,家裡就她一個孩子,修漠在春節的時候去了她家。女孩的父母對他印象都還不錯,(春節的酒店是很忙的當然不會放假,所以我們都是在北京過的年。)我們也都爲他高興說要是他能嫁到北京當個北京姑爺那我們別說他辦事的時候在外面吹風了就是讓我們整夜睡到外面也沒問題。
可沒想到的是時值北京正在大興土木搞奧運工程,還有許許多多的什麼住宅樓、寫字樓的建設……轟轟烈烈的拆遷運動終於波及到了女孩家的衚衕區,女孩的父母也成了頻繁出現在電視焦點和晚報追蹤上的鐵桿釘子戶,甚至自告奮勇聲援而去的修漠頭扎白布條高舉“公道在人心,無良法不容”牌子的照片也出現在了京城的一些媒體上……最終他們的堅持換來了勝利的曙光:女孩家分到了一個120平的三居室,家境一般的女孩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身價百萬(房子的價值)的千金小姐了。
修漠開始每天對着我碎碎念他已經在北京有了三居室以後小孩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說不定還能偶爾見到走訪民間的國家領導人,運氣再好點就可以被他們抱在懷裡照張相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耀……
可是天不遂人願的是女孩突然從酒店辭職了而且還沒和修漠打招呼,打她手機發現號碼已停用。修漠就瘋了一樣假都沒請就跑出去找她,回來時卻是面如死灰一樣的消沉,我們幾個問他什麼他都一句話也不說。
我跑去問和那女孩一起的網球寶貝但她們都說不知道,只是說最近來找她的人忽然多了起來而且都是年輕英俊的男青年。我一下子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女孩家分到了大房子那些平時對女孩不屑一顧的青年才俊就像蒼蠅見了大便一樣一哄而上,想要吃下這個代表着首都戶口孩子能見到國家領導人並有機會合影的s-h-i-t!
…………
後來我才知道女孩本來不願意離開修漠的,但是經不住她父母的以死相逼無奈之下只好含淚來了個不告而別。
我氣憤不過想去找他們理論覺得至少要幫修漠把在辦拆遷時跑前跑後的辛苦費給拿出來,可又一想萬一女孩的父母沒臉沒皮的說:“我女兒讓他睡了那麼長時間不論按次數給還是按天數給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吧?抵了他的跑腿費之後他還得再倒貼我們點纔夠!”
那樣我豈不是無話可說自找難堪嗎?這是很有可能的,釘子戶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總不能也學他們那樣說:“修漠辛苦的耕耘播種一萬顆種子一塊錢的話那一次他的億萬子孫你們應該付多少錢?”這樣就有點太無恥了!
再後來女孩忍不住偷偷來找過修漠兩次,兩個人在我們宿舍抱頭痛哭看的哥幾個都差點跟着掉下英雄淚。我們提議讓他們私奔去修漠的東北老家,找個山高林密的地方住上個兩三年生幾個孩子再一起殺回北京看她父母還能阻止的了不。
女孩心動了可正偷偷收拾東西時被她媽媽的(忍不住要這樣寫了!)發現了,當即從廚房拎把菜刀架到自己脖子上說女孩前腳出門她後腳就抹脖子,女孩哭着給她媽媽的跪下求她同意自己和修漠在一起但是她媽媽的就是一句話不說還是把刀在脖子上架着,女孩沒了辦法只好斷了和修漠私奔的念頭。
正在修漠準備想別的辦法的時候我和人打架,修漠帶人出來挺我我們就一起被開除了。我選擇留在北京繼續奮鬥,修漠外傷加內傷的對北京失去了熱情就心灰意懶的回了老家。
…………
“學長,有幾天不來嘍!不是說好會常來的嗎?”那位美女學妹酒保站在吧檯後笑着問我。
“這幾天忙點小事……不過你看爲了彌補我這幾天的曠工我可是給你拉來一個很容易培養成鐵桿顧客的學長,他喝酒很厲害的。你如果把他培養成功了他一個星期來一次就能抵的上我一個月喝的酒,所以……加油吧!”
“說到你喝的酒,學長上次你給的錢太多了,不僅不是半價甚至比原價還高了六七倍呢!學長讓我良心很不安了好幾天哦,上次說好了我請你的所以這100塊還你。”
女孩說着從櫃檯裡拿出100元要遞給我,我指着修漠笑笑說:“不用這麼麻煩了,今天我帶來這個酒罐子來估計一會兒這100塊還不得夠,你就先拿着吧等我們喝完了和上次那瓶一起算總行了吧?我善良的小學妹?”
“學妹你是中文學院的啊,02屆的?”修漠一口氣喝了半聽維雪之後才顧的上開口說話。
“是呵。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是中文學院的吧?”美女一臉不相信的說。
“我和這豬頭一樣都是工商管理的。學妹你認識比你高一屆的---”
“喂,修漠!可以了!否則我們就割袍斷義。”
本來我以爲修漠是在找話題和美女搭訕就沒理他準備在一旁看他能不能和這位學妹擦出愛情的火花,沒想到這傢伙卻準備問她認識祁月不,我不想舊事重提就馬上阻止了他問下去。
“怎麼了?我問她認識我老鄉梅書航不,我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修漠衝我做了個鬼臉繼續問她說:“梅書航,你應該知道的吧?”
“你們……學長上次講的故事原來真的是真的,嗯……梅學姐啊,我當然認識了而且我們關係還很好呢!她現在在移動公司當總經理秘書,要不要我把她的電話給你?”
女孩很聰明,見我阻止修漠時那着急的樣子就知道我上次說的戀愛故事的確是真實的發生過。至於那個梅書航我當然也認識和祁月不分上下的中文學院院花,長的是很漂亮而且帶着一股媚態,(就是讓人一見就會想和她最親蜜的接觸的那種。)但是要命的是她偏偏像個修女一樣從來不和男生來往過密,就連拉手我們都沒見過。
修漠當時見我和祁月熱戀親蜜他有點看不下去了就立下誓言說一定要把中文學院的另一朵花給摘了,還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然後他會和梅書航中午12點一起在博學橋(洛大大明湖上的一座石橋,來往的人很多是洛大的一個交通要道)來個3分鐘的長吻。
所有人都說這不可能還有很多人紛紛和他打賭,一個說如果他成功了就送他一部MP3,一個說送他一輛自行車……但是如果他失敗了那麼就要回送同樣的東西。修漠神色輕鬆的一一接受並認真的立下了字據,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所有的賭注加起來竟然有5000多塊,就問修漠他是不是瘋了,修漠神秘的對我說:“放心,你就等着用我贏來的這些東西吧。”
一個月後修漠還真的和梅書航在博學橋上來了個三分鐘的長吻,只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一米之多每人手裡一個一次性塑料杯扣在嘴上,杯子之間用一根細細的紅線連着。這就是他所謂的長吻……大家紛紛罵修漠耍賴,修漠笑笑說那就算我沒贏也沒輸好了,賭約作廢。
我知道他不是想贏那些東西只是見我因爲追到祁月而聲名鵲起,就也想做些轟動全校的事好讓他能在洛大留下點什麼。
雖然他不算是真正和梅書航進行了3分鐘的親吻但是能讓修女一樣的她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很奇怪修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一個月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少壓根沒見他去找過梅書航,祁月也說她也沒見修漠在梅書航身邊出現過。可是平時和我無話不說的修漠對這事卻是口風特緊,我怎麼問他都沒透露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