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媚兒的電話竟然關機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剛纔媚兒一定沒有睡着,只是不想接我的電話。後來估計是真的該睡覺了,怕我打擾她就直接關了電話。於是我的心情就持續煩亂着。
“那後來呢?”美女突然問。
“什麼後來?”我迷惑不解的問,因爲我們剛纔已經停止對話有十幾分鍾了。所以對於她說的後來,我是不知道是什麼後來。
“就是你現在的女人不讓你去深圳,你卻偏要去的之後呢?”美女的好奇心看來還真的是不小,一副非要刨根問底弄個清楚的樣子。
“之後我這不是還是上了火車嗎?她也沒有來送我,剛纔打電話一開始是不接,到現在則是關機。”看在她剛纔算是爲我解答了一個問題的份上,我耐心的解答着她的疑惑。
“那深圳那邊呢?還有剛纔打電話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富翁的女兒?”美女繼續追問道。
“是的。照片也是她發來的。你不是也看了嗎?我的前女友在拉客時犯了毒癮,結果吸食過量出了危險,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不知道脫離了危險沒有。”說到這兒,我不禁又替祁月擔心起來。
雙子座的雙重性格有時候真的很害人,就像現在這樣,我即擔心祁月想去看她,又掛念媚兒想立刻回家。矛盾的念頭和煩亂的情緒讓我有一種想要瘋掉的感覺。
“唉!如果你沒有來的話就算了,可是現在既然來了,你現在的女人已經生氣了,那你還是把原本要做的事情做下去吧。這樣你至少可以解決掉一頭的心理負擔,你說呢?”美女像是很瞭解我似的,知道我現在心中的矛盾。
她說的不錯,既然馬上就到深圳了,還是去看一下祁月好了。現在回去和明後天回去也差不了太多。不過原本想要把祁月帶回洛陽的念頭已經基本上算是瓦解了,就留她在深圳治療吧,實在不行就讓高倩聯繫人把她送回父母身邊。這樣,媚兒也就不會生氣了吧?就是生氣也能比較容易原諒我。
眼前的美女雖然因爲說話多了而不再感覺陌生,但是我是沒有一點想要繼續搭訕趁機認識的心思的。就連她的名字和要去深圳做什麼我都懶得知道。而她也沒有問我的名字,看來和我的談話只是因爲旅途寂寞無聊吧。
…………
到了深圳之後我打了姜瑜的電話:“姜瑜,我到深圳了。你現在在哪裡?”
“在中山醫院。你打車過來吧。”姜瑜的口氣一點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而是充滿了抱怨的色彩。
“那個……祁月她怎麼樣?”我有點尷尬的問。幸好我是從洛陽跑來了,要不然只是在千里之外打個電話的話,姜瑜估計是連一句話也不肯和我多說吧。
“你來了就知道了。”姜瑜的語氣還是那樣,不過聽她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因爲以我對姜瑜的瞭解,如果是祁月有什麼危險的話,她是不會這樣平靜的和我說話的。
當我趕到中山醫院的時候,在門口一下車就看到了在火車上被我***的女人白潔。我就帶着幾分怨氣的走過去說:“爲什麼?”
白潔看到我,眼睛裡射出複雜的目光充滿疑惑的問:“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在火車上看到我你不直接說是因爲祁月?我還以爲你是帶着別的目的來的。如果你早點告訴我,祁月也不會這樣了吧?”我不知道這話有沒有道理,但是我是真的在怪她當時沒有直接說而是用一種勾引的方法來接近我。
“當時你和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我如果說了你會馬上丟下她來找祁月嗎?說不定還會拍手叫好吧?而且看你那一副急色的樣子,甚至在火車上衛生間那麼狹小的地方你都敢……這樣的一個混蛋我和你說祁月的事情,你會在意嗎?”白潔臉紅了一下,但是語氣卻也是很憤怒。
“那你看我現在不是來了嗎?你以爲我真的是那種天性無得,薄情寡義的人嗎?即使是祁月當年對不起我,我這不是也來了嗎?”我不想在醫院門口和她吵,但是她的話讓我感覺到她是在小看我,因爲我自認爲自己雖然以前有點混蛋,但是卻絕不是一個狠心腸的人。
“哼,我看是因爲你知道了祁月現在這樣和你有脫不了的關係,所以你良心上過不去纔會來的吧?你敢說如果祁月這樣和你沒有關係,你還會千里迢迢的過來嗎?”白潔一下子說道了我的痛處。
我半天沒有言語,不是因爲被她說中了,而是我再次想到祁月這樣我是有很大的責任的,一想到可以說是我親手毀了一個曾經和我關係密切的女人的一生,我就有種莫名其妙卻又錐心刺骨的痛。
“被我說中了吧?怎麼不說話?”白潔既像是在替祁月打抱不平,又好像是在發泄上次被我***的怨氣。
“祁月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她。”我不想和這個女人廢話了。其實如果認真算起來,我是連她也算欠的。
“她剛醒,再過兩天等穩定一點就要被轉到戒毒所了。還算你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還知道人沒有錢來的快,如果不是你昨天轉過來的那筆錢,醫院的醫生就會停止搶救,祁月也就不會再醒過來了。”白潔一邊帶着我往裡面走一邊嘮叨着說。
不過我很奇怪:我的卡隨身帶着,並沒有給祁月或是姜瑜的賬戶裡面打錢啊?可是白潔爲什麼會說是我打錢進來了?……看來應該是高倩做的吧。她是比我還要先知道祁月住院的事情的,而且能那麼及時的把錢打進來的也只有她了。利用我的名義打錢的也只會有她。
我沒有否認,因爲我知道現在不能提及高倩的名字,否則的話會讓事情更加無法收拾。畢竟:白潔和姜瑜都知道了,一個富商的女兒是導致這一切的直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