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白書沫決定再重新畫一幅新的畫稿,因此幾人便幫她尋找靈感,可是靈感這東西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最後鬱奇莫站在她的面前,大義凜然的說:“書沫,你畫我吧,我給你當模特。”
白書沫微笑,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是說裸模嗎?”聲音婉轉動聽。
聽到那兩個字,鬱奇莫立刻退後兩步,同時反射性的抱住雙臂,用他純潔的目光望着白書沫,“你這個色女。”
“謝謝誇獎。”白書沫微笑,繼續微笑,滲人的微笑。
方冰挖挖耳朵,“你們兩個,夠了哦,我們還在這裡。”她指指坐在他們身邊的同學,他們個個伸長了耳朵聽着兩人的交談。
“唉呀,暴露了。”一名學生笑道。
方冰撇嘴,拿起那幅畫稿,惋惜的說;“多好的畫啊,再重新畫一幅不行嗎?”
書沫搖頭,“不行。”她已經沒有當時的那種心境了,再畫一幅也畫不出這種感覺了。
“好麻煩,我動不了了。”鬱奇莫躺在桌子上,挺屍偷懶,動作自然飄逸,誰說屍體身體僵硬的,他不就運用的挺好。
白書沫拿筆比量着他的方向,開始緩緩的下筆。
鉛筆素描,她最擅長畫得東西之一。
寥寥幾筆,就把他整個的神韻畫了出來,就像是古代的美男子躺在花瓣紛飛的桃樹下,獨飲一杯絕世佳釀的悠然感覺。
身後的人羣詫異的看着,轉頭看看白書沫,再看看不知身爲模特的鬱奇莫,好筆力。
鬱奇莫察覺到人羣的沉寂,奇怪的轉頭望着大夥,“你們怎麼了?”
“
別動,躺好。”白書沫嚴厲的說。
雖不明白爲什麼,鬱奇莫依言照做,問爲什麼,這麼多年被她壓榨,習慣了。
整整一下午時間,鬱奇莫沒下過桌子,讓他悔的腸子都青了,以後偷懶的時候寧肯站着也不要躺着了,但他的想法,我們需要理會嗎,不需要,所以繼續給書沫當石膏像吧。
終於終於,在僵直了近四個小時之後,在白書沫的恩准之下,鬱奇莫終於自桌子上起身,他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不滿的說:“書沫,你下次畫的時候好歹通知一聲,讓我擺個POSE,成不成啊?”
“不好。”白書沫直接否決,“這樣比較自然。”
他打個商量,“那找個豪華的座椅總成吧。”
“不成,麻煩。”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討厭畫那些繁瑣繁華的東西了,居然還敢要求那些。
總之,對於鬱奇莫的要求一律否決掉,絕對沒有錯。
任何要求。
此時,下午的畫室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其他同學見她開始作畫,不忍打擾,便給他們留下了安靜的空間。
鬱奇莫走到畫板前面,看着已經成型的畫稿,驚愕的問:“你畫的這是我嗎?”
白書沫點頭,“是啊。”不像嗎,她覺得挺有感覺的啊。
“你畫得這分明是鬼,剛來到地獄的新鬼,我哪有這麼恐怖,我的側面很帥氣的,你再仔細看看,重新畫,我現在就去躺好。”
那幅畫實在是太特別了,完全沒有表現出他的帥氣,完全是一個偷懶睡覺的學生嘛,這幅畫掛出去,他的面子還要往哪裡擱
,他要抗議,抗議。
“別鬧了啦,我覺得我畫得挺傳神的,要不我找個同學問問。”
“不要。”這幅畫只要他看到就好了。
看着她彆扭的反應,白書沫開心的笑了。
但是鬱奇莫卻並不開心,“書沫,你真的能夠放下嗎,那個可惡的小人。”他惡狠狠的說。
“不放下又能如何,有句話叫做敵暗我明,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因爲什麼原因針對我,雖然我不與人深交,可至少也與人交惡呀。”她無奈的說道,她就是想不明白嘛。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媽媽曾經告訴過她。
“可是你……”鬱奇莫還想要說什麼。
白書沫伸手止住他,“不要爲我擔心,好嗎,我還有堅持下去的力量,所以什麼也不要說,好嗎?”黑色瞳孔真誠的望着他。
原來她已經察覺到他要說什麼了,鬱奇莫點頭同意。本來按照他的想法,他完全有能力聯繫其他的學校,讓書沫轉學,但是既然她不想聽,那他就暫時先不說。
白書沫莞爾一笑,“我們說點輕鬆點的,這幅畫就送給你吧,作爲你兼職模特的獎勵。”
聞言,鬱奇莫大喜,“真的?”
書沫的畫,不常送人的,尤其是人物,因爲她很少畫嘛。
白書沫鄭重的點頭,就當是作爲這段時間以來的謝禮。
有這麼多幫助她、愛護她的人,她纔有堅持下去的勇氣,若是她在這裡被這些事情打到了,那她就不配稱爲爸爸的女兒了。
在紛爭中掙扎越久,見到的陽光便越燦爛,不是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