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個人做着自己不擅長的事情,那麼是不是可以看成是在鍛鍊自己全方位的發展,或者在學習不足的方面,抑或搗亂,而現在就有人正這麼做着。
白書沫坐在花架下畫着本不擅長的人物素描,池恩寧做着不擅長的修剪花枝的工作。他堅持要一幅作爲長工外形的模特肖像,她最終熬不住他的賴皮功,答應了。
於是也就有了此時的這副景象,天氣晴朗的午後,陽光悄悄的躲進稀薄的雲層,地面上是一片一片涼爽的陰影。
玫瑰花叢中,池恩寧拿着一柄長長的剪刀漫不經心的剪着花枝;白書沫全神貫注的畫着素描;何叔坐在一旁看着資料,嘴角掛着玩味的笑意;林嫂手腳麻利的將乾花裝進香囊,時不時的看上兩眼池恩寧千思萬想想出來的POSE,也是一臉的笑容。
“書沫,好了沒?”池恩寧不耐煩的喊道,趁機活動一下痠麻的四肢。
“別亂動。”白書沫拿筆比劃着人物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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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沫,爲什麼不讓他去拔草呢,他和這動作明顯的不符,看起來怪怪的。”林嫂奇怪的問着,池恩寧還是拔草比較像正經工作的樣子,說完又看了一眼,這麼安靜狀態的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白書沫活動一下痠痛的手臂,“他是作爲紫藤園長工的模特,而這長工的身份就是花匠。”她笑的非常的不懷好意,沒錯她就是想趁機整他啦。
難得他這麼的配合,這種機會她當然是要好好的把握啦。
池恩寧垮下笑臉,看樣子是他自找的,幸虧她沒有要求他穿女僕裝,萬幸萬幸,他擦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試着安撫不平靜的心跳。
歷時兩個小時,白書沫終於完成,將那張人神共憤的畫從畫板上取了下來。
作爲本畫中唯一的模特,池恩寧在看到自己的委婉形象後,決定立刻將畫雪藏起來,不讓第二個人看到,她居然把他畫的那麼的帥氣和漂亮,而且還是那種沒有男子漢氣概的漂亮,大大折損了他的自尊心。
殘酷的大考季節過去,接受完酷刑的照生揹着行囊勝利歸來。
他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書沫,我回來了。”
白書沫放下花壺,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歡迎回家。”
“嗯。”
“考完了,這次不會有問題吧。”池恩寧從海芋田中跑過來,直言快語問,讓白書沫想攔都攔不住。
真的不是很會說話,要是照生稍微小心眼,就會出現冷場了。
照生的面上現過一絲的尷尬,“這次肯定沒問題的。”
“那先恭喜你了。”白書沫真心的祝福着,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照生笑着撓撓頭,其實他不是很確定的啦,但是他有好好複習,答案也全都寫上了,應該沒問題的。
又是這個反應,白書沫瞭解的笑了,她對照生說:“先回去放東西吧,林嫂在小園裡。”小園是他們在屋後面闢出的一小塊地,一般用來種些蔬菜。
“嗯,那我去了。”說完和池恩寧一點頭,向房間走去。
白書沫看了一眼池恩寧,轉身繼續道,“池恩寧,你繼續去拔草。”然後她拿起花壺,走到臺上的小盆花前專心的澆灌。
池恩寧看了一眼照生,轉身走向海芋田,現在他的身份是人家的長工,對主人的命令一定要遵從,特別這個心情陰晴不定的大小姐,唉,可憐的長工的命運。
白書沫不理解他的陰晴不定所爲何來,不過她也已經適應了他的多愁善感。
昔有紅塵客,卷鬚多情身。
她一定又多想了,池恩寧怎麼會是多愁善感的類型呢,他沒心沒肺的多厲害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