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
四大家族之關家。
古色古香的書房內,淡淡的薰香在房中嫋嫋升起,牆壁上掛着一幅大大的一幅《寒江獨釣圖》,意境悠遠;
另一旁,書案上攤開一幅一人多高的仕女圖,畫上的女子一襲淡紫色衣衫,手執一朵富貴雍容的牡丹花,一雙眸子熠熠發光,嘴角緊緊抿起,仕女圖的右下角寫着兩行剛勁有力的字:
木槿花落盡;你我相逢時;
書案旁的男子一襲白色的衣衫,溫潤如玉的翩翩貴公子一般,正是關哲,手執輕輕的摩挲着仕女圖中的女子,眸中閃過一抹愛戀,口中喃喃的念着,“瑾兒。”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關哲輕聲喊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輕聲問道,“公子,您喚暮煙來有事嗎?”
關哲眼睛動了動,指着牆上的《寒江獨釣圖》道,“將那幅畫摘下來,然後把這幅畫掛上。”
關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桌上的《仕女圖》。
暮煙頓時變得磕磕巴巴,“公、公子,那可是書畫大家的作品,您確定......要換嗎?”
“囉嗦什麼?”關哲眉心微微一皺,“換上就是了。”
“哦。”暮煙不情不願的嘟囔着,“公子啊,您若是真心喜歡白瑾姑娘就應該說出來嘛!”
“你說什麼?”關哲聲音驀地變得嚴厲。
“沒,小的什麼都沒說。”暮煙連忙擺手,手腳麻利的踩上桌子,將牆上的《寒江獨釣圖》取了下來,不到片刻的功夫,一人多高的仕女圖已經掛在了牆上,紫衣女子的眸光好似看着所有人一般。
暮煙看着凝神而立在紫衣女子面前的自家少爺一眼,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關哲靜靜地看着紫衣女子,輕輕的嘆息一聲,“你的眼中何時能有我的存在?”
暮煙說得他曾多次想過,告知瑾兒他的喜歡,可是兩人同是家族的繼承人,瑾兒只能招娶贅夫,而自己的身份,根本就做不得贅夫,關哲心中輕聲嘆息一聲,語氣說出來令兩人難堪爲難。
不如如此。
相見不如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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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
宗海寧緩緩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低頭,見到鳳曼甜甜睡着的容顏,彎彎的嘴角,宗海寧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深幽的眸中有着滿滿的滿足感,
抱着鳳曼的手臂更加收緊。
“唔。”鳳曼嚶嚀一聲,身子微動。
嚇得宗海寧連忙放輕了力道,高大的身子僵硬,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着鳳曼。
金紅色的陽光照進房間,一抹金色的薄紗彷彿籠罩着整個房間,宗海寧忍不住湊到鳳曼的脣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唔。”鳳曼被胡茬刺醒了,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手臂十分自然的搭在宗海寧的肩膀上,“早啊。”
“怎麼不再睡一會兒?”宗海寧低沉沙啞又透着磁性的聲音輕笑出聲。
驀地.
鳳曼的身子僵硬,一雙鳳眸驀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海寧。
半餉。
鳳曼霍的起什麼往後退,語無倫次的擺着手,“我、我。”
她怎麼在海寧的房間睡着了?
雖然他們之前是夫妻,可是,鳳曼總是感覺有些彆扭的。
哪知鳳曼一下子退的猛了,身子一下子懸空向地上滾去,頓時驚叫出聲。
宗海寧大手一撈。
將鳳曼重新抱在自己懷中,用十分委屈的語氣,“夫人就是這般避我如蛇蠍嗎?好傷心。”
“我、我沒有。”鳳曼語無倫次的解釋道,面頰漲的通紅。
“哈哈哈哈哈。”宗海寧愉悅的大笑起來,看着鳳曼,“夫人真的好可愛。”
宗海寧發現失憶之後的鳳曼少了一分當女皇時的壓力和凝重,多了一分喜悅和真性情,宗海寧看着鳳曼酡紅的面頰,真的是醉了。
鳳曼小心翼翼的湊近宗海寧,小聲問道,“海寧,我和之前是不是有很大差別啊?”
“有。”宗海寧仔細地看了鳳曼半餉,很肯定的說道。
“真的?”鳳曼驀地瞪大眼睛,有些緊張,“那你會不會??會不會......”
鳳曼有些擔心。
“會不會什麼?”宗海寧手指摩挲着鳳曼的柔嫩的面頰,輕笑一聲逗弄道。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要起來了。”鳳曼賭氣的起身。
卻被宗海寧一下子撈進懷中,宗海寧精準的吻上了鳳曼硃紅的紅脣,纏綿反側,熱烈的索需着,鳳曼只覺得空氣一點點的減少着。
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好半響,才聽到宗海寧在鳳曼耳邊柔聲說道,“不論是什麼樣的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歡的不行。”
宗海寧抓着鳳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你聽,它在爲你狂跳。”
鳳曼
不禁羞紅了臉,看向宗海寧,卻被宗海寧深幽如古譚一般的眸子吸引住了,眸中滿滿的情意,熱烈而露骨,鳳曼輕輕點着頭,“唔。”
“我好愛你,曼兒。”宗海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度將鳳曼緊緊地擁在懷中。
兩具年輕的軀體緊緊相擁。
連空氣都是甜的。
好半響,鳳曼努力的手推着宗海寧,“海寧,你今天不是要去皇宮嗎?快點起來吧。”
“可是我好捨不得你怎麼辦?”宗海寧在鳳曼耳旁呼氣,灼熱的氣息惹得鳳曼身子一陣戰慄。
“再不起來就讓人笑話了。”鳳曼頓時紅了臉,裝成凶神惡煞的拎着宗海寧的耳朵,拉長聲音,“快起來。”
“好好好,就聽夫人的。”宗海寧不情不願的起身,口中嘟囔着,假裝嘆氣,“哎,夫人猛於虎也啊!”
“你說什麼?”鳳曼瞪着一雙鳳眸,睨着宗海寧。
“我是說,我就愛夫人這個母老虎。”宗海寧眼中滿是情意,“一會兒讓壯子和道士收拾東西,咱們去另外一處宅子,比這裡稍微好一些。”
“好的。”鳳曼點點頭,又追問道,“孩子們什麼時候過來啊?”
宗海寧十分委屈的看着鳳曼,哀怨道,“爲夫真是命苦啊,爲什麼在夫人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那些個小豆丁。”
宗海寧頓了一頓,咬牙切齒,“當初不生那麼多小豆丁就好了,還少個和爲夫爭寵的傢伙,等到他們成年立馬踢出去。”
宗海寧坐在牀上抱着鳳曼,小聲說道。
“有你這麼當爹的嗎?”鳳曼回眸,啼笑皆非,“和自己的孩子爭寵,你這麼不害臊?”
“和夫人的寵愛比起來,害臊算什麼?”宗海寧臉皮厚的理直氣壯。
鳳曼驀地瞪大眼睛,第一次發現宗海寧這麼無賴的樣子。
宗海寧挑了挑眉,一副我就這樣的模樣。
鳳曼趕緊投降,“你趕緊去處理事情,我等你回來。”
宗海寧扳過鳳曼的臉,閉上眼睛,嘴巴湊到鳳曼面前,“要吻。”
“你。”鳳曼無奈,湊到宗海寧面前,送上自己的紅脣,印了一個吻,卻被宗海寧一下子抱住,宗海寧的大手託着鳳曼的腦袋,努力加深了這個吻,好半響,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等到宗海寧信步走到房門,已經是好半響的事情了,宗海寧吩咐壯子和道士,“你們兩個收拾東西,然後搬到這個地址,我進宮去一趟,告訴兄弟們,時刻準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