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姑姑。”馮鑲兒心靈剔透,哪裡會不明白紅梅眼神的含義,不由得嚶嚶哭了起來,“鑲兒只是個女人,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爺,就是爺的人,自然是一心爲了爺着想,鑲兒提出這個想法也是因爲,今日姐姐有句話說的沒錯,那個賤女人既然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咱們何不抱成拳一起對付那個賤女人,若真的有朝一日,姐姐與爺有什麼衝突,鑲兒自然是向着爺的。”
馮鑲兒連哭帶泣的說完了話。
宗海藍不耐煩的揮手,“沒什麼事你總哭什麼?喪氣。”
“少奶奶說得有理。”紅梅似乎暫時相信了馮鑲兒,“少奶奶您想怎麼辦?”
“紅梅姑姑。’馮鑲兒淚眼未乾,看向紅梅,低聲說道,“我們去找瀲灩表妹如何?府中現在老太太和姐夫看的都很嚴實,可若是到了宮中,老太太的手可就鞭長莫及了,表妹上次不是說過嗎?在宮中死個人簡直太容易了,況且。”
馮鑲兒頓了一頓,看着紅梅在沉思,繼續說道,“況且我姐姐回來了,正是一個契機。”
“契機?”紅梅疑惑的看向馮鑲兒。
宗海藍更是一頭霧水。
“姐姐死而復生,如果表妹說給宮裡的貴人聽,貴人會不會有興趣想要見姐姐一面?到時候順便傳召那個賤女人,我就不信,貴人的旨意,她有膽子反抗嗎?”馮鑲兒低聲說道,“到時候.......”
馮鑲兒伸手在脖子上比出一個殺的動作。
紅梅恍然大悟,連聲說道,“此計甚妙。”
***
汪伯是個辦事利落的。
唐曼回來國公府沒有幾日,汪伯就送來了兩位宮中的老嬤嬤到國公府上,汪伯把人領到唐曼面前時,唐曼仍然不敢相信的樣子。
兩個中年婦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個子的眼睛很大,矮個子的嘴脣很厚,應該是個厚道人,雖然看起來面容和善,但是兩人一站一坐似乎都極其有教養。
“主子,給您介紹下,這位是英嬤嬤。”汪伯指着一個高個兒的介紹道,又指着矮個子的說道,“這位是鄭嬤嬤,這兩位啊可都是宮中的老人了,還伺候過太妃呢!幸好我一直託人打聽,有着兩位在您跟前伺候,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了。”
汪正德一臉喜色。
“多謝汪伯了。”唐曼十分感激,她身邊現在沒有得力的,若是有了這兩位嬤嬤,可就不一樣了。
至少。
在宮中
呆過的女人,若是沒有些手腕兒,只怕早就死的骨頭渣子都沒有了,能活下來的都是宮鬥中戰鬥機、戰鬥機中的vip啊。
汪正德嘿嘿一笑,“主子,那我可就把夜青姑娘領回去了。”
“好的。”汪正德匆匆忙忙的告辭了。
英嬤嬤和鄭嬤嬤極其有教養的等着唐曼和汪正德把話說完,纔對唐曼行禮,“夫人好。”
“兩位快快請起。”唐曼趕緊起身,扶起兩位嬤嬤,笑着道,“兩位嬤嬤不必多禮,這裡不是宮中,咱們也不講究那麼多,遇到兩位嬤嬤是曼曼的福氣,今後曼曼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還請兩位嬤嬤提點。”
唐曼一開始就把身段放的很低,一方面她本身就沒有那麼多個規矩,就連夜青在自己跟前也是沒規沒距的樣子,另一方面,唐曼也是真心實意的想把英嬤嬤和鄭嬤嬤籠絡在身邊,有這兩人保護着,她也算是放了了一些。
畢竟國公府中她也深刻的體會到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英嬤嬤和鄭嬤嬤相互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
宮中的女人不止瞭解後宮那點事兒,前朝的事也是會通過各種渠道得知的,據她們所知,鎮國公的嫡子宗海寧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難得這位夫人沒有架子,令英嬤嬤和鄭嬤嬤感到十分窩心。
英嬤嬤連忙開口,“奴婢和鄭嬤嬤兩人以後自當照顧好夫人爲己任,夫人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了。”
鄭嬤嬤笑着接口道,“奴婢兩人在宮中幾十年了,別的本事不會照顧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夫人您看這樣子是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吧,孕婦的禁忌多着呢!”
“鄭嬤嬤您的眼睛果然厲害。”唐曼豎起大拇指,欽佩的說道。
三人之間聊聊孕婦的禁忌,很快的熟絡起來了,英嬤嬤心思縝密,沉穩極了;趙嬤嬤爲人直爽,粗中見細令唐曼再一次感嘆,果然是宮鬥中的戰鬥機。
最近幾日,朝堂上的事越來越忙,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但是宗海寧總是擔心唐曼的身體,最後乾脆將公務都搬到兩人的臥房批閱,宗海寧讓人放置一張桌子在唐曼的牀榻旁邊,只要宗海寧在府中,必定是寸步不離唐曼身邊的。
唐曼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宗海寧偶爾給她講一講朝堂上的事,她心中也是有了底的,隨着皇上年紀越大,下面的皇子和大臣們都有些坐不住了,朝堂之上可以稱是風起雲涌。
很多人都在猶豫站隊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二皇子如今越發尊崇儒學了,身邊的幕僚個個出口成章,越發得了皇上的喜愛,而九皇子似乎沒有什麼動靜,照常上朝回府。
九皇子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唐曼微微的舒了一口氣,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慶幸他不再來了,不然若是真的被人抓住把柄,都足夠自己死好幾回的了。
“曼曼,今天的安胎藥喝了嗎?”宗海寧處理完公事,湊到唐曼身邊,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喝了喝了。”唐曼無奈。
一句話說一遍那是關心,兩遍可以說是關心則亂,可是同一句話在一天問過五遍以上,就惹人煩了。
“要不?”宗海寧欲言又止。
宗海寧一開口唐曼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連忙打斷,“這個話題早就已經終止了,答案已經確定,孩子不能打掉。”
“可是.......凝胎草。”宗海寧面有憂色。
王嬤嬤留下的凝胎草日漸減少,他心中也越發不安了。
“王嬤嬤很快就回來。”唐曼十分肯定的說道,然後有些皺眉,開口,“倒是你那位冒牌嬌妻,沒了動靜。”
自從自己回來,那個馮素兒一次都沒有上門,就連馮鑲兒也銷聲匿跡的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曼曼又在胡說。”宗海寧將唐曼抱在懷中,“我的嬌妻只有你自己,嗯?”
“好啦好啦。”唐曼咕噥,“這根本就不是事情的重點好不好?”
“她近幾日雖然安分,但是你要叮囑英嬤嬤和鄭嬤嬤還得謹慎知道嗎?”宗海寧還是十分不放心。
“知道了。”唐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湊到宗海寧的耳邊,“宗嬤嬤。”
宗海寧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唐曼狡黠的眸子,重重的吻上了她的紅脣,半餉氣喘吁吁的分開,“看你還敢說不了?”
宗海寧手指作勢在唐曼身上比劃,“該從哪裡下手好呢?爲夫餓了這麼久。”
“宗大人。”唐曼驀地一聲驚呼,假裝委屈道,“小女子繳械投降了,身子實在不適,侍候不了大人,求放過。”
“這還差不多。”宗大人輕哼一聲。
***
情曼居氣氛溫馨和諧,宗志勇的西苑中卻是一片旖旎之色。
宗志勇自從那日在府中見了紅衣美人之後,茶飯不思,日日惦記着美人魅惑的姿態、微笑的紅脣,眼角眉梢的風流,宗志勇一陣心馳盪漾,若是能將美人納入房中該有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