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邊坐下,唐懿的手無意之間放在了她的腰上。柳如意正側躺着,被子蓋到了腋下。她的呼吸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急促,胸前起伏着。
“如意……”唐懿的大手覆上柳如意的臉頰。她的臉還有些發燙。在被觸碰到的時候柳如意渾身下意識地動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
在夜色裡看着她,她的模樣和柳欣惠有幾分相像。聽說這兩個人並不是姐妹,也沒有親人關係,可是爲什麼會有幾分相似呢?性格上也是兩人總是喜歡笑着,可她的笑拒人於千里之外,柳欣惠的笑容總是帶着股嫵媚的騷狐狸味。
他那一夜,違背了自己的內心。他沒有想過柳欣惠會把他帶到她的房間裡,想不到她會在自己**焚身的時候湊上來,不想她把手伸向自己沒法控制的地帶。唐懿是對不起自己,還是對不起柳欣惠,還是對不起柳如意?
“如意啊,”唐懿發出絕望的嘆息。
柳欣惠對他沒意思,柳如意不是他的女人。終究他是對不起自己,可是爲什麼看到柳如意的時候會這麼自責,看到柳欣惠會有一絲慌亂和尷尬呢?
“唔恩~”柳如意咂了咂嘴,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
唐懿嘆了口氣,寵溺又心疼地笑了。他往她腦後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俯下身子親吻她的額頭。
“好好休息,”唐懿的大拇指一直撫摸着她,目光柔情似水並且泉涌四溢。
“我愛你。”
唐懿輕語。
他又在她牀邊坐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離去。這是在敦王府,他纔不得不這樣。若是在他的地盤上,恐怕他就不會走了。
次日,唐懿沒什麼事情,天微微亮就端着早膳往柳如意那兒跑。正巧柳如意醒了,正困在牀上難受呢。他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邁過去扶着柳如意。
“我,我想……嘔……”柳如意低着頭,沒吃東西的她什麼也吐不出來。而可以吐的點胃酸在昨天就吐了好多了。她就是反胃而已。
柳如意難受得皺起眉頭,攀着唐懿起來。她眯着疲憊的雙眼看着唐懿,笑了一下,說:“唐懿,你來了呀。”
“嗯,是不是身體難受?我給你到廚房要了點解酒的東西,你起來吃一點好不好?”唐懿關心地抱住柳如意,語氣溫柔得就像在哄一個孩子。
柳如意迷迷糊糊地摸不清方向,四處望了望,嘆了口氣。“不要,不想吃。”
“來嘛,你吃了會舒服點,”唐懿輕聲細語道,“我給你端過來餵你好不好?你吃一口,就一口,要是不喜歡咱就不要了,好不好?”
“唉……我想先喝水。”
“好,你先靠着,靠好了啊,”唐懿把她抱到牀頭靠着,“我去給你倒水。”
柳如意殃殃地靠着牀頭,看着唐懿忙前忙後的。
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柳如意輕聲說道:“這些事情本不需要你忙前忙後的,讓下面的人來做不就好了?”
“呵呵,現在還早,我不想麻煩他們,”唐懿笑了笑,說到,“況且現在整個敦王府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當然是我照顧你了。”
“嗯?”柳如意一愣,“我這是在敦王府?”
“是啊。敦王爺早就看出來你是女扮男裝,一口咬定你是我的心上人。要不然的話,你在外面喝醉成那樣,他怎麼可能收留你?”唐懿說道。
柳如意無奈地笑了一下,嘴上說着“原來如此”,心裡卻罵着月香。她喝酒,爲什麼要跑去找嶽香還不是因爲喝醉了能夠被留着。這個女人倒好,把自己就隨便丟給穆邵轍。現在反倒成了她和唐懿在擾別人了。
這麼說來,唐懿他是覺得兩個人在這兒是打擾別人,所以纔不好意思讓別人來照顧自己吧?
柳如意看着唐懿,忽然有點兒內疚。原本唐懿就在京城有落腳的地方,他肯定也不想寄人籬下。
“呵呵,怎麼了?”唐懿溫柔地看着她笑,說,“我就是想親自照顧你,你可別多想啊!”
柳如意低下頭,又擡起頭,說到:“我們回你那兒去吧?”
“好啊,你能這麼說當然好。說實話,我也不想住在王府,只是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拒絕王爺的盛情邀請。”唐懿笑起來,說,“他這個人啊,性子直,若是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吧,還不準別人覺得有什麼。所以你要是同他講什麼禮行,說什麼自己有地方住就不打擾他的這種話,他可不吃這一套。”
“敦王爺倒是個真性情。”柳如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