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還放着寡人的衣服啊,”凌棋風低下頭看着溫婧說道。
“做妃子的,宮裡保留着一兩件君上的衣裳以備不時之需,不是極其正常的事情嗎?”溫婧跪在他腳邊打開褲腿等着他穿上。
可是凌棋風並沒有穿,而是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溫婧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好奇地看着他。
凌棋風把她手裡的衣服拿到一邊,手伸向她的衣襟。
“君上……”溫婧不習慣地收起手臂往後縮了一下。但是她本身是不抗拒的,所以又放下了手臂,微微低着頭。
“你的衣服也溼了,”凌棋風低聲說着,慢慢脫下她黏在一起的衣服。
……
溫婧抱着凌棋風,任由着他胡作非爲。
凌棋風懶懶擡起眸子,發出一聲鼻音:“嗯?”
“我們,我們,”溫婧紅着臉,嘴角噙着嬌羞的笑,問道,“我們也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凌棋風的視線轉了一下,不知道他是猶豫還是被戳中了心事。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溫婧試探地喚了他一聲:“君上?”
“嗯,好。”
得到他的迴應,溫婧忍不住笑了起來。
纏綿過後,燈火熄滅。窗外噼裡啪啦的傳來雨水敲打的聲音,反倒是顯得這空氣越安靜了。
溫婧從凌棋風的背後抱着他已經甜甜地睡去,嘴角還掛着笑容。而凌棋風睜着眼睛完全無法入睡。
還是以前的那個**病。不管是和什麼女人在一起,只要看不到臉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總覺得是狄藍兒。
溫婧問他要不要也有個孩子的時候,他都愣住了。
明天以後,他要怎麼面對狄藍兒呢?
畫面從他的眼睛轉向禁閉的房門,再穿過大雨,偷偷跑進一扇剛剛關好的窗。
微福把窗戶的鉤子鉤好,親確定這個窗戶不容易被風吹開之後,才離開。
她望向牀上狄藍兒的背影,嘆了口氣。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是皇后娘娘想家了吧!微福垂下眸子,說道:“娘娘,奴婢退下了。”
“嗯。”狄藍兒的聲音從那邊瞟了過來。
微福抿了抿脣,慢慢後腿然後轉身離去。她邁出門檻時關上房門,再轉身,眼裡出現昭遲撐着傘的身影。
那一張一直憂愁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微福笑着跑進昭遲的傘下,問道:“沈大哥,這都多晚了,你還不休息嗎?”
“嘻,我怎麼說也是隨行醫生,不來確定皇后娘娘安然無恙,我怎麼睡得着嘛?”昭遲溫柔地笑着說,“況且你沒打傘嘛。”
“唉,娘娘說身體沒什麼不舒服的。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她。”微福撅起小嘴,擔心地說道。
昭遲與她共步雨中,雨滴拍打在傘上打出好多的小水花。
昭遲開玩笑地問道:“皇后娘娘比你美,比你富貴,又比你待遇優厚,你擔心別人什麼?”
“哎,誰都有需要被擔心的地方啊!”微福一臉認真地說道。
“傻丫頭,”昭遲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搖搖頭,說道,“放心吧,很多事情別人自己能夠解決,你丫先操心自己。”
微福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努了努嘴。
“哦,對了。”昭遲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說道,“穆國那邊回信了。不過是和我的私信一起寄來的,所以在我那裡放着。你明日有空就來拿巴。”
微福露出驚喜的表情,點了點頭。
她拍了一下手,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陛下給娘娘回了信,娘娘的心情肯定就好起來了!”
微福住的地方並不遠沒有走多久就到了。她甜甜的笑着向昭遲道謝,然後開心的回房間裡去了。
一點都看不出來,這還是之前一直在擔心自己婚姻大事的女孩子。
啊,說到婚姻大事,他的私信還沒有看呢!
昭遲匆匆趕回自己入住的院子。院子裡很暗,除了走廊上有幾盞燈籠。
明月已經睡着了。昭遲輕手輕腳的,生怕經過她房間的時候驚擾了她。
回到房裡,他摸着黑找到了幾根蠟燭,然後點了三根。信件他拿回來就沒有看,一直放在枕頭底下。
都怪那個明月。她明明就知道他對醫學一竅不通,還非得拉着他一起給狄藍兒研究藥湯。後來還不得不陪着她和凌國的太醫研究配什麼酒。
拿起一封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跡,昭遲露出溫柔的笑容。
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分別的那麼些日子裡,杜若君對他說的話少之又少。倒不是說字數上面不夠,而是說來說去好像都不走心,都是要他好好照顧皇后娘娘,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平淡的話。
最主要的就是,有些叮囑太過於溫柔細膩,感覺都不像是出自杜若君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