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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義身上的膽子不輕,紀國公遇刺一案還沒查明,這又出了個陳覺被殺案,官差是派出去了,但過去了數日潤州和江都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大船因爲發生了命案,就此回航,殷崇義也是親自登船看了案發現場,他不是捕頭出身卻也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同時船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和兇器,殷崇義還在糾結着殺人兇手帶着人頭從哪裡下了船,正在困惑間他便聽見兒子說起了安定郡公,這段時日來唐國最爲出彩的安定郡公可是給了他莫大的驚喜。
殷崇義登門拜訪時已經是深夜了,雖然宵禁,但對於這些達官顯貴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律法。李從嘉這時正在意可軒與意可忙着造人,被殷崇義擾了好事的他心裡也不是很痛快。但是他知道殷崇義這麼來訪定是有要事相商。一邊穿衣就一邊笑着在想,殷崇義來訪也能說明他在一點點的被人重視,被朝堂上的大臣們認可這是好事,但是壞事也會隨之而來,被人認可,就也會成爲江都和潤州的目標,自己的勢力最弱,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己在未成事之前打壓下去,在陳覺的事情看來,他也不得不多加防範。
穿好衣袍,李從嘉就在意可水嫩的臀、肉上捏了一把,嬉笑着說:“等着我回來,不許一個人入睡。”
意可媚眼如絲望着李從嘉,輕輕頷首應聲,目送愛郎出了內室。
書齋之內殷崇義正在看着李從嘉早就制定好的軍規,雖然聖上還沒有下旨,但最近已經多次與他聊過此事,他不知聖上是否與安定郡公透露了此事,但見一條條細緻入微的軍規,他對安定郡公的好印象是又提高了幾分。
殷崇義還在入神,李從嘉便已經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一個生石灰和水做成的暖手袋,這是他近來無事時鼓弄出來的,周憲吃了扶搖子的丹藥是不怕冷了,可是意可到這個季節就手腳冰冷,李從嘉關心就鼓弄出了這麼個小東西來,現在府上那些婢女幾乎是人手一個。
周憲又將這法子說與了周宗,雖然這個東西利潤和那牙刷一樣,但是李從嘉養兵所需,多少也都算一些收入。
見到殷崇義在看着自己制定的軍規,李從嘉走進書齋就笑着問道:“殷內使,我這軍規條例如何?”
“嗯,比禁軍的條例要更細緻一些。”殷崇義點頭道,隨即便又笑道:“某深夜來訪叨擾了殿下的美夢,還請殿下原諒。”
“本王還未入睡,正在聽曲吶,殷內使大可不用道歉。”李從嘉只是一笑便道。
殷崇義當然不會相信李從嘉所說,雖然他頭上戴着襆頭,但露出來的髮絲散亂,也能讓人看出這是剛剛纔牀榻上爬起來。
“某深夜來訪是想問問殿下對於陳覺之死的看法,另外想探討下案子該從哪裡着手。”殷崇義笑道。
“除去仇殺與嫁禍本王想不出別的,宋黨、孫黨、甚至保皇黨皆有可能。”李從嘉笑道。
他所說之話殷崇義自然也想過,見他不再說別的便又笑問:“若是殿下負責查探此案,會從哪裡入手?”
“查探現場,詢問目擊證人……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就是小事,就可能是偵破案件的最有利的證據,所以一切細枝末節,都不能放過。”李從嘉沉思了片刻就笑道。
“某受教了。”殷崇義尷尬的笑着,他在辦案之時還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多。
李從嘉也看出了殷崇義的意思就接着說道:“殷內使可以查船從哪裡來?船主是誰……,不只是船客還有船工和水手都要細緻一些,冬季水冷,中途不可能有人下船,大船靠岸官差便上了船,而船上船客沒有任何的異樣,殷內使斷定兇手不在其中,那麼兇手很有可能就隱藏在船工和水手之間。”
殷崇義進府與李從嘉聊了半個時辰,這才滿意的離開,正如李從嘉所說,他查案卻是有很多小的細節都疏漏了,經李從嘉這麼一說,他便想到案發現場,血跡皆在船護欄處,那麼頭也很有可能就落進了水中。原本他一直糾結在刺客拿走頭顱從哪裡下了船,有李從嘉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刺客根本就沒有走,而人頭很有可能被丟進了江中。
李從嘉回到意可軒,意可已經睡熟,一張粉嫩的櫻桃小嘴微微撅起,眉頭也是輕輕的皺着,似乎在夢裡見了不開心的事。
李從嘉褪下衣服再次躺好,想着陳覺的案子,想要破案去考慮是誰派來的人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關鍵是要控制了那艘船,不要讓任何人下船,那麼就很有可能偵破此案。
李從嘉無意再想,轉身將意可嬌小的身軀往懷裡抱了抱便摟着她一同進入了夢鄉。
有李從嘉在側,意可一整晚睡得都很安穩,天還沒亮她便睜開了眼,見到殿下還在沉睡着就調皮的枕在他粗壯的胳膊上,往他胸口吹着氣。
被意可這麼一鬧,李從嘉便睜開了眼睛,看到意可迷人的小模樣頓時就又想起昨晚還未完成的事來,壞笑着就將一雙大手放進了她嬌嫩而飽滿的胸脯之上。
“殿下,不要鬧了,天都亮了呢。”意可突然被李從嘉握住,就紅着臉說道。
“這才卯時呢,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李從嘉在她飽滿的胸脯上捏了一下,嘿嘿笑着。
“殿下真是胡鬧,居然白日宣、淫……。”意可被李從嘉翻身壓在身下,就皺着眉頭低聲啐道。
意可雖然之前一直在扭動着身體不讓李從嘉得逞,可在他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卻是陶醉的閉起了眼睛,輕輕的哼了起來。
有了昨晚的鋪墊,晨間的歡愉自是激情無限,李從嘉心知意可身子弱便也溫柔許多,意可在他身下更是溫婉可人的儘量承受着那一陣陣的愉悅。才兩盞茶的時間,李從嘉還未達到歡愉的頂峰,意可便又疲憊的軟了下去,趁着李從嘉不注意她又將自己裹成了糉子,他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感,不過天已經大亮了,看到意可的一臉疲倦的俏皮模樣,他就笑着嘆了一口道:“好了,今日就到這了,本王也要去操練府上的侍衛了。”
聽到李從嘉如此說,意可便又打開了身上的被子,躺進了他懷裡,一副不捨得的模樣,她知道雖然娥皇姐姐有了身孕,但殿下也不能時時刻刻都陪着她,這次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纔會再來。
此刻意可躺在李從嘉懷裡閉着眼睛享受剛剛猛烈襲來的愉悅之感,想到這段時間以來,殿下在房事上卻是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便嬌嬌怯怯的問道:“殿下怎麼會變得如此的威猛了?”
“本王之前難道不讓意可滿意嗎?”李從嘉微微一怔就壞笑道。
“沒有,不過殿下之前可是經常草草了事呢!”意可柔聲道,說話間臉上還泛着歡好後的一抹紅暈。
李從嘉頓時哈哈笑了兩聲,心裡卻是暗笑道:“原來這千古詞帝不只是在政事上力不從心啊!”
意可還以爲他在笑着自己的放浪,就在他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然後故作生氣的問道:“殿下笑什麼?”
李從嘉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心裡齷齪的想法,就笑着問道:“意可,那你喜歡草草了事還是……?”
李從嘉還未說完就見意可輕啐了一句,轉頭就將自己蒙進了被子裡,聲音從被子傳出,“殿下,若是不喜歡意可在這事上如此淫浪,那意可就改掉就是。”
李從嘉聽此就掀開了被子將她抱在懷裡,溫柔的說道:“本王就喜歡意可這般。”
在李從嘉的眼裡這也是女人的正常反應而已,當然李從嘉是兩世爲人,思想開放,而此時這個時代,女子在房事上都是極爲的剋制自己,就如周憲來說便是如此,而意可的表現也只是比周憲微微媚上一點而已。
“殿下,可不要騙奴家。”意可聽見就擡起頭來,睜着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李從嘉。
“本王何時說過假話?”李從嘉就笑道。
“殿下前幾日就說了假話,與娥皇姐姐說那沙河幫大當家的是個其醜無比的女子。”意可聽着就給了他一個白眼。
“嗯?”李從嘉微微蹙起了眉。
“殿下不知昨日江寧府都傳開了嗎?說那沙河幫大當家的是殿下的相好,長得美若天仙呢。”意可說完就撅起小嘴。
“從哪聽來的?”李從嘉首先想到的便是孫晟府上的家奴。
“就是府上出去採買的下人回來說的呢。”意可見他表情嚴肅就眨了眨眼睛回道。
李從嘉便低頭不語,他想不出孫晟授意下人說這些事情的好處,男人風流在外蓄養外室,這在這個時代都是常有的事,孫晟也不會拿此事來攻擊自己,那麼就一定是孫府昨日去了白鷺洲那些家奴,私下裡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傳出。
想到此李從嘉就是一笑,想着昨日王珏還說不想要流言漫天呢,可昨日還沒過去滿江寧府就差不多都知曉了。
李從嘉從意可軒走出時心情很是不錯,不過也只是好了片刻,便被白鷺洲來人給擾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