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元修在這裡一定會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小乞丐。
李文煥看到兩個人攔在他面前,右邊的這個人是楊俊生,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長臉很黑,一看就知道常年在外的人,他的眼睛下一道兩指長的疤痕,這道疤痕鮮紅醒目,讓人看了難以忘懷。
不過比這道疤痕更讓人難忘的是他手中劍,他手裡握着的劍柄很粗糙,像是自制的。但是手能我倒的地方卻磨得很光滑,而且已經凹下去了。這個人給李文煥一種危險的感覺。
另一個是乞丐,但是這個乞丐面色嫩白,五官精緻,眼睛特別明亮,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孩子,臉上佈滿笑容,而且笑的很天真純淨。但是他個李文煥一種危險的感覺,比右邊的中年男人給李文煥的感覺還要危險。李文煥是修道之人,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李文煥問道:“兩位擋住我的去路所爲何事?”
楊俊生沒有說的話,劉冬生笑道:“我想借閣下的天道圖一觀,從沒有見到過天道圖,比較好奇。”
李文煥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得手就有人想黑吃黑。他冷笑道:“小孩子沒見過的東西多得很,難不成沒見過就要見見?”
劉冬生依舊燦爛的笑道:“正是。”
李文煥冷哼一聲道:“其實還有一樣東西你沒有見識到,我也可以幫你去見識見識。”
李文煥不可能將天道圖交給劉冬生,更何況李文煥有把握在這兩個人手裡逃走,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劉冬生笑着道:“你說的另一間事情莫非是地府?如果是這樣就不必了,因爲我已經見識到了。”
李文煥心中一動:莫非這個人也是奇門中人?
“哦?看來真小視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過自己腦袋落地?”
“真道是沒有,我想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楊俊生沙啞這嗓子說道:“少爺,不要跟他廢話了,讓我去殺了他。”
劉冬生笑道:“楊叔不急,我想看看他有什麼手段?”
李文煥笑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我?妄想。”
說完李文煥手裡突然揚出兩枚飛刀,這麼近的距離,想躲開暗器可是不容易。然而李文煥並沒有因此而逃走,反而抽出一把短劍刺向劉冬生。
劉冬生沒有動,臉上依舊笑容不減,就這麼看着李文煥,李文煥被劉冬生看的心裡發毛。而楊俊生此時動了,他將劍橫擋在身前。
“當,當。”伴隨着火星四濺兩聲金戈相交的聲音響起。
楊俊生只一劍就擋住兩枚飛刀,讓李文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爲他看到楊俊生的劍很特別,楊俊生的劍,後半部分寬三四指,中間的一部分竟然寬窄不一,甚至有的地方比劍的前半部分還要窄。
從剛纔飛刀將劍打出火星就能看出,這把劍不是那種削鐵如泥的寶劍,只是一種普通精鋼劍。而這樣的一把劍居然寬窄不一,只有一張解釋:那就是這把劍用的時間太長,常年累月這把劍磨損嚴重,纔會出現劍身寬窄不一。
一個能將劍用成這樣的人,這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想想心頭就會寒意籠罩。
但是此時李文煥已經將劍刺向劉冬生,還有一尺的距離就會刺進劉冬生胸口,而此時的劉冬生依舊一臉笑意的看着李文煥,這讓李文煥感到劉冬生可怕。
楊俊生在橫劍擋住李文煥的兩把飛刀後,順勢將劍刺向李文煥刺向劉冬生的短劍。
“當……”
一聲響聲過後,李文煥感覺到自己的劍尖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手中的短劍產點脫手而飛。他驚訝,楊俊生的劍法如此精準,竟然將劍刺在自己高速刺出的短劍的劍尖上。據他所知,他們起義軍裡還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步。
而楊俊生此時又將劍橫削過去。楊俊生的劍每一個動作不是防禦就是攻擊,而且是一環扣一環,沒有絲毫滯呆,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李文煥也感受到了楊俊生的劍很凌厲,劍法變換之快讓他極爲心驚。而這一劍橫削過來,雖然沒了太多力道,但是如果被碰到戰鬥力大減,想躲有些遲緩了。
李文煥後悔不該與他們過招,剛纔見到他們直接逃走該多好?他咬着牙將要收回的短劍阻擋一下楊俊生劍的速度,同時低頭後退。
然而李文煥低估了楊俊生的劍的力道,短劍在碰到楊俊生的劍的一剎那脫手而飛。
好強的腕力。這是李文煥退後時第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戰鬥的意志全無。不過好在短劍終於阻擋了楊俊生劍的速度。
“楊叔手下留情,我有幾句話要對這位講。”
聽到劉冬生的話楊俊生收回正要刺出的這一劍,退後兩步,眼睛卻緊盯着李文煥。
而這時李文煥看到自己竟然飄落下幾根斷髮,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這個楊俊生太強了。剛纔要是不注意很可能就會死在他手裡,此時李文煥心裡砰砰直跳。
劉冬生看向李文煥說道:“你應該修的是道而不是武,敗在楊叔劍下沒什麼可驚訝的。”
李文煥看着劉冬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你想說什麼?我的本事我自己明白。”
劉冬生笑笑道:“閣下的能耐我當然明白,如果太差也不會盜得天道圖。閣下有這份好身手不如加入我們……”
劉冬生沒有說完就被李文煥打斷,他說道:“這不可能,如果閣下是爲這件事而來,那就請回吧。”
看着李文煥說的這麼堅決,劉冬生臉上的笑容消失,他搖搖頭道:“我希望你能在考慮考慮,你是一個人才,我不希望人才就這麼夭折。”
李文煥冷笑道:“哼,你們也許能打敗我,但是想留下我沒有這個可能。”
“奧?你真的有把握從我手裡逃走?”
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劉冬生給李文煥一種冰冷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李文煥向後退了兩步盯着劉冬生說道:“看來你也是修的是道,而且似乎還是邪門歪道。”
劉冬生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向左走了兩步,認真的對李文煥說道:“時間沒有正道邪道,全憑人的嘴說,你說它是正道他就是正道,你說他是邪道它就是邪道。我想你應該不是效忠當今朝廷的,既然大家都是反對朝廷,爲什麼不同心協力?留下吧。”
“留下?憑什麼?”
“就憑我有能力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