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後悔,李元修真想抽自己嘴巴,要不是他貪心又怎麼會讓魏大興出事?
正在糾結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李元修心裡一顫,難道綁匪又帶來了消息?
他連忙打開房門,看到一個乞丐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乞丐見到門打開,一閃身進來對李元修道:“朋友,劉少爺讓我帶來一個消息,他讓你放心,你的朋友有了下落。如果綁匪有人跟你聯絡,你就拖着他,但是千萬不能讓他們看出來。這樣我們便於營救。”
李元修聽了精神振奮,對乞丐道:“剛纔他們有人來聯繫過我,但是那個人沒有帶我朋友的信物,我說不見活人不會交錢的。”
“什麼時候?那個人長得什麼樣?離開多久了?”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左眼有點毛病,很容易辨認。就在你來之前剛離去。”
乞丐眼睛一亮,冷笑道:“原來是他。好了,我先走了,你放心,你的朋友肯定平安回來。”
李元修趕緊道:“十分感謝你們家劉少爺相助,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
乞丐擺擺手道:“這個好說,我先走了。”
李元修心裡總算有些放心了,魏大興沒事就是他最大的心願。感嘆自己的遭遇,正在感嘆時又有人開始敲門。
李元修又開始緊張起來,他緊張的打開房間,卻見外面的人是那位張珩芝張小姐和她的丫鬟站在門外。
只見張珩芝橫眉怒視,見到李元修打開門,伸出羊脂般的玉指,指着李元修罵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欺負我們家的護衛。你說,你想怎麼辦?”
李元修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來的是個大小姐?他可從來沒有與女人打交道過。在他看來,這女雖然長得漂亮可以太霸道了。
“這位大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與凌教頭打賭都是你情我願,我從來沒有強迫他必須與我打賭。再說了,我雖然贏了賭局,但是我也沒有爲難他們。”
“你說什麼?你沒有逼他們?你沒有逼他們,劉甲會尿在褲子裡?你讓他還怎麼做人?以後怎麼能在同行中擡起頭來?”
這幾句話吧李元修說的啞口無言,他實在是欠考慮了,讓一個大小夥子尿在褲子裡,以後還怎麼做人?這不都成了別人的笑柄了嗎?
看到李元修啞口無言這個女人似乎更來勁了,她高昂着頭,手恰在腰上,用尖銳的聲音道:“怎麼沒話說了?你把人家禍害成這樣連話都不敢說了?”
李元修是個實誠的人,錯了就是錯了,他耷拉着眼皮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行了?現在劉甲要死不活的你要負全責。”
李元修也生氣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這件事情算不上誰對誰錯。他提高聲音道:“大小姐你還想怎麼樣?要我爲他負責,難不成還要讓我取了他?”
“噗嗤”一聲,後面的丫鬟六花忍不住笑出來。張珩芝回頭狠狠白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對李元修道:“哎呦?你還來勁了,你不負責誰負責?難道還要眼睜睜看着劉甲就此消沉下去?”
李元修開始耍滑頭,他不陰不陽的道:“那是你的人,這事你應該負責。至於你想怎麼辦,你自己說的算。”
張珩芝被李元修氣的手直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後面的丫鬟六花卻開口說話了她氣惱的道:“你這人真不好歹,我們家小姐是怕你被我們家的護衛誤打,所以才找你理論。沒想到你這麼不講理,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但是你若有什麼事也不要來找我們。”
說完拉着張珩芝道:“小姐我們走,如果這小子要是被我們家的護衛打了,我們也不要勸阻。”
誰都能聽出來,這是威脅,赤果裸的威脅。李元修卻皺了一下眉頭,心道:我在這裡已經很多煩心事了,如今再加上這麼一個大小姐搗亂,真是亂上加亂。
他開口道:“不是我不講理,而是你們不講理,我已經跟你們道過謙了,可是你們依舊不依不饒,口口聲聲讓我負責,你讓我怎麼負責?”
李元修說這樣的話已經表示他服軟了。沒等張珩芝開口,六花就搶着說道:“你去給劉甲道歉。”
“道歉?我記得事情發生後,我就跟他道過謙了。有必要再次道歉嗎?”
“你那也算道歉嗎?”
李元修越來越覺得她們兩個人得寸進尺。不由蹙眉道:“那怎麼纔算道歉?”
六花又道:“道歉首先要有誠意,要麼三鞠躬,要麼磕頭認錯。”
六花說完這話就連張珩芝也是看了她一眼,心道:這丫頭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李元修被六花的話氣笑了,他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們兩個就是來找我慪氣的吧?賭約這件事明明是自願的,現在你們輸了卻又讓我道歉。道歉就道歉吧還讓我磕頭?這是你們輸了嗎?怎麼倒像是我輸了?我想問問你們,這是凌教頭的注意?”
李元修把話扯到凌教頭身上,他知道凌教頭的爲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六花也不是傻子,扯到凌教頭身上,事情還怎麼能繼續下去?“尿在褲子裡的是劉甲不是凌教頭,你不要扯上凌教頭。”
李元修卻道:“給我打賭的人是凌教頭而不是劉甲……”
六花說話的速度更快了,她沒等李元修說完就道:“你也知道跟你打賭的是凌教頭而不是劉甲,那你爲什麼將劉甲害成這個樣子?”
面對無理取鬧的女人李元修真的有些着急生氣,他板着臉道:“既然我與凌教頭打賭,有劉甲什麼事?如果凌教頭認爲我贏得不妥,就讓他親自來說。我犯不着跟你們在這裡掰扯。”說完退回一步,將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張珩芝氣惱的道:“你還算是男人嗎?”
李元修也不客氣的道:“是不是男人不管你的事,我又沒有要娶你。”
這句話把張珩芝堵得臉色緋紅,站在外面咬牙切齒的握着拳頭揮舞幾下,恨恨的道:“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六花勸道:“小姐咱們走吧,犯不着跟這樣的小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