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個遠遠的聲音傳來:“盧判官還請手下留情,留下他一命。”
單冰山已經閉上的眼睛突然就睜開,眼中盡是希望的神色。
盧正陽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又是你?鄭大師,不是我不跟你面子,只是這個人太過了。剛纔三番兩次襲擊我,你讓我怎麼放人?又怎麼留情?”
被盧正陽稱作鄭大師的老者正是忘星臺上的老者,此刻盧正陽叫他大師,他毫無避諱,就好像鄭大師是他名字一樣,被人家叫的心安理得。
鄭大師嘆口氣說道:“盧判官,不看僧面看佛面,還請留他一命,否則我怎麼向他死去的師傅交代?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盧正陽眼中光芒一閃,隨機點頭答應說道:“好吧,看在鄭大師的面子上,我十年後再來收他。不過,這個人反覆無常,且善於偷襲,這一點我可信不過他,所以我要先廢他道行。”說着用手裡的鐵鏈摔在單冰山的丹田上。
“不可……”
鄭大師想阻止,無奈盧正陽下手太快,已經晚了。
但是,盧正陽卻知道,鄭大師阻攔只是做樣子,他想阻攔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鄭大師這是在他面子,人救下了,面子也給了盧正陽,這麼做一直是鄭大師做事的風格。
單冰山親呢過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只是這個老頭子一直對所有的事情不管不問,今天卻突然出現,可惜他沒有完全救下自己,只有十年,不過這十年也足夠了。
單冰山淒涼的笑着,只是嘴裡全是血,笑起來也格外猙獰恐怖。
……
哈爾蘇自從上次在八寶宅院丟了人以後就沒有再露面,但是他心裡卻對單冰山甚至整個欽天監都不滿,想來想去,哈爾蘇覺得這件事是欽天監有人在庇護昨天夜裡的那個奇門中人。
哈爾蘇是一個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的人,但是今天的事讓他難以忘懷。今天的事情簡直是奇恥大辱,爲此他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皇宮大門都埋伏上自己的人,雖然這樣做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將人捉到,但是在哈爾蘇認爲,哪怕只有一成把握他也要做。
今夜是第一天,他哈爾蘇親自坐鎮皇宮大門,半夜時分他睡不着,心裡一直納悶,都已經要天亮了,怎麼還沒有動靜?難道自己想錯了?
“賈葵,陪我出去走走。”
“是大人。”
賈葵不僅是哈爾蘇的手下大將,更是他的保鏢,隨時候命。有時候哈爾蘇在想:漢人是不是太沒有骨氣了?這麼一個大男人卑微屈膝像狗一樣聽人呼來喝去?
哈爾蘇走到皇宮的牆角下擡頭看看宮牆,皺着眉頭想了一會說道:“走,我們去宮牆上去看看。”
賈葵說道:“大人,今天太晚了,宮門樓上的哨兵未必能看的清我們,我怕他們誤傷大人。”
哈爾蘇說道:“呢過誤傷就好了,就怕此刻他們都在睡覺。哼,一羣……咦那時怎麼回事?”
賈葵順着哈爾蘇看去的方向看去,只見皇宮內有一塊區域的上空騰起黑色煙霧。
賈葵疑惑的說道:“好像是八寶宅院的方向,難道八寶宅院出了什麼事情?”
哈爾蘇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難道八寶宅院真的有問題?”
賈葵點點頭說道:“我看不像是欽天監的人作假,應該是八寶宅院真的有問題。”
哈爾蘇卻來了興趣,也許是因爲看到欽天監有麻煩了纔會這麼高興,哈爾蘇說道:“走,我們去城樓,看看八寶宅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的李元修確實東一頭西一頭亂跑亂顛,好在終於看到了皇宮的宮門。皇宮門旁守護者十幾人的衛兵,李元修看了不由一陣擔心。他擔心這裡被人設下埋伏,擔心這是單冰山的一個陰謀。
李元修擡頭看看天色,天空的東方又開始出現了藍色天幕,預示着新的一天快要來臨了。
“試試吧,不行再想辦法。”
李元修已經別無退路,他沒有殺死那個女鬼已經把單冰山得罪了,如果今天走不了,單冰山一定會發動他單冰山所有的能量來報復李元修。
李元修握了握他衣袖裡的三星曜日來到宮門口,大喝一聲:“來人,打開宮門。”
這一嗓子把幾個守衛嚇了一跳,幾個靠在城牆腳下眯着眼打盹的守衛頓時驚醒過來,站的筆直,像是迎接皇帝的檢閱一樣。
但是當這些守衛看清來人是一個穿着士兵服裝的李元修,卻不滿的嚷嚷開了:“幹什麼?”
“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在此大聲亂嚷?”
“開宮門?開什麼宮門?你以爲這是你家南屋北屋?說開門就開門?”
這時有個隊長模樣的人低聲說道:“不要亂說話,說不定是某個大員的親信,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大家不要因爲一時口快把自己的性命丟了。”
因爲身在皇宮內,你也不知道哪塊雲彩能下雨,說不定你因爲得罪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第二天就因爲你得罪這個小人物而喪命,這樣的事屢見不鮮。這個隊長的一句話讓周圍的士兵閉上了口。
李元修是什麼樣的修爲,這句話自然也被他聽到了。他曾經聽說過,對於這些當兵的你就要蠻不講理,你越不講理,就預示你的身份越高貴。
想到這裡李元修上前抽了前面一個士兵兩個嘴巴子。嘴裡還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就連我們欽天監的人你也敢罵?誰是隊長站出來。”
這個守衛隊長聽後一哆嗦,原來是欽天監的人,欽天監這些人說起來沒有什麼權利,但是各個神秘,而且關係複雜,就連朝廷的皇親國戚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他一個小隊長算什麼?怎麼敢惹欽天監的人?
“大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李元修心裡樂開懷,但是板着臉說道:“將大門打開。”
“大人,這萬萬不能的,哈爾蘇大人吩咐不能開門。而且哈爾蘇大人剛纔還在這裡督查,小人可沒那個膽。”
李元修聽說哈爾蘇就在附近不由得有點心虛,但是這個時候氣勢絕對不能弱,李元修挺了挺胸堂說道:“怎麼?難道哈爾蘇的話比這個還管用?”
說着李元修將單冰山給他的令牌亮出來,士兵們見到這塊令牌頓時紛紛跪倒在地,嘴裡喊着:“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元修心裡正得意,這時城樓門上有人探出頭問道:“怎麼回事?”
李元修大眼看去,卻驚出一身冷汗,這個人正是哈爾蘇的手下大將賈葵,賈葵在這裡說明這裡一定有伏兵。李元修運用天眼神通向周圍看去,果然,城門樓子上埋伏了許多弓箭手,最讓李元修擔心的是哈爾蘇也站在城門樓上。
這時哈爾蘇問賈葵:“怎麼回事?”
賈葵說道:“回大人,有個人似乎想出城,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士兵見到這個人都跪下了。”
哈爾蘇陰沉着臉說道:“這個時候想出城?”
忽然哈爾蘇想到什麼,急忙說道:“等一下,賈葵你下去千萬不能讓他出城。來人,趕緊讓見過昨夜闖入皇宮的那個妖道的士兵過來辨認。看這個人是不是昨夜闖進來的那個妖道?”
李元修在下面也着急起來,如果等到哈爾蘇反應過來自己就出不去了。
想到這裡李元修對小隊長厲說道:“本人有皇命在身,趕緊打開城門,完了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小隊爲難的說道:“大人贖罪,小人官職卑微,今晚小人的直系上司親口下令,不管什麼原因不要開城門,否則就要斬了小人的腦袋。大人求您可憐可憐小人,讓小人去稟告哈爾蘇大人然後在開門,如何?”
李元修大怒說道:“等你一去一回什麼事都完了。難道哈爾蘇大人比皇上還要大?說的話比皇上還要管用?或者說是你在爲難本官?”
隨機李元修厲聲大喝:“趕緊打開城門,違者格殺勿論。”
小隊長還是不肯打開城門,已經辯解道:“哈爾蘇大人曾說過……”
李元修等不及了,他上前一步抽出衣袖裡的三星曜日,狠狠的刺進這個小隊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