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的月光通過窗戶映進放進,讓原本黑漆漆的房間能看清物體的輪廓。窗外月光似水,將大地披上一層薄沙,使大地上的一草一木顯得朦朧起來。
李元修想打坐一會,可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了,於是李元修躺在炕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盯着盯着不知不覺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元修就醒了,發現自己居然睡過去了,自己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唉,居然睡過去了,還好一夜沒事。”
忽然李元修想起父母,他急忙趕去胡家屯。進了家門看到母親在做飯,李元修放下心來。
母親李秀秀看到他問道:“元修,怎麼起得這麼早?吃飯了嗎?”
李元修不能說怕擔心家裡遭遇邪物侵襲纔來的,找了一個還算過的去的藉口道:“沒吃,就是不想做飯,纔來這裡吃飯的。”
“哎,元修,既然你姥姥也不在了,就搬回來住吧?”
“先不急,過了年再說吧。”李元修想過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搬回來怕連累到自己父母。
胡廣正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李元修便道:“正好也不用去找你了,今天我們種花生,你也下把手。”
“哦,知道了。”
在父母家幹了兩天活,累的李元修像散了架一樣,由於太累,李元修今天不想回李家集,便在胡家屯的父母家住下。
晚上李元修問胡燦:“你怎麼還在家裡?你們先生不上課了?”
“不知道,聽說先生這兩天身體更糟糕,前天一天沒出門。有個同學去看了一眼,看到先生屋裡煙霧繚繞,而先生也是衣服上血跡斑斑,先生躺在牀上身體很虛弱。像是大病一場,他還囑咐我的那個同學不要對別人講。”
“你們先生會不會染了癆病?”
“不是,從沒見過他咳嗽。”
李元修道:“爸,你是不是給胡燦另外找個先生?找個先生我看不靠譜。”
李秀秀也道:“是啊,我看他這個先生很怪異,上次在胡大山家,他居然偷偷的拿着一把梳子打量着。”
李元修一愣,又追問道:“媽,那胡大山的媳婦沒什麼事吧?”
胡廣斥責道:“以後不許沒大沒小,你的管胡大山叫叔。”
李元修又問:“那麼大山叔的媳婦沒出事吧?”
李秀秀道:“沒事,就是前兩天病了一場。”
繼而李秀秀覺得不對,問李元修:“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你嬸會出事?”
胡廣也好奇的看着李元修道:“小兔崽子跟你爹孃也玩起心眼來了?怎麼回事?”
李元修搖搖頭道:“沒證據的事不能亂說。”
李秀秀在李元修身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道:“你個臭小子,知道什麼就說,難道連你爹孃也信不過了嗎?”
胡廣瞪大眼睛問道:“你不會想說胡燦的先生跟你嬸,還有苗雙山的媳婦的事有關吧?難道胡燦的先生也是一個妖道?”
“爸媽,這事還真不好說,不過要是輪到咱家管飯,或者是胡燦的先生到咱們家,你們可要小心,我媽的頭髮千萬不要落到他的手裡。”
胡廣聽後眼睛瞪得大大的罵道:“這個小白臉,我早就看他不像是好人,還他孃的是個先生?我呸,這就是一個畜生。”
李元修道:“爸,你小點聲,現在還不能確定,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
胡廣卻怒道:“你老子我最恨這種人,元修,有沒有辦法整死他?”
李秀秀瞪了胡廣一眼道:“你胡說什麼?”
……
第二天一早,宋玉路又來了。
見到李元修哭喪着臉道:“兄弟,我的那個小姨子還是不見好,那個餘道長做了法後,當天晚上是沒事,但是昨天晚上她有犯病了,要不是我那個連襟將門鎖上,說不定又走了。唉,你還得給我先想辦法。”
胡廣瞪大眼睛道:“這麼邪乎?元修,你想想辦法,會不會是你昨晚說的……”
“爸,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先出去吧。”
胡廣把大眼睛一番,給了李元修兩個白眼球道:“嗨,臭小子,我可是你爸。”
李秀秀在一旁拉了胡廣一下道:“你先出來吧,我有事對你講。”
胡廣伸手拍了李元修一下,這纔出去,嘴上卻唸叨着:“臭小子,長本事了,連你爸都往外轟。”
宋玉路對着胡廣苦笑道:“老哥多擔待。”
李元修道:“不用理他。我問你,大春的媽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宋玉路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天了。”
李元修道:“那就好辦了,你去弄點上好的的硃砂,我給你畫一道符。回去你後,你將符燒了,將符燒後的灰放到碗裡讓她喝下去。一兩天後就會沒事了。”
宋玉路瞪着眼問道:“就這麼簡單?那你怎麼不早說?”
李元修瞪了他一眼道:“哪有這麼簡單,她好了以後你再來找我。”
宋玉路又問:“萬一,她還是不好呢?”
“不可能,從她發病時算起,九天後必好。”
“那麼也就說,就算我們不在治療,她也會好起來?”
李元修毫不隱瞞的道:“如果我猜想不錯的話,是這樣的。但是,害她的那個人必定不會就此罷手,所以,如果等她好了以後你再來找我。”
“那可怎麼辦?還沒完沒了?這,這往後可咋過日子?”
李元修笑道:“你放心,如果真是如我猜想一般,我不會讓你小姨子再次着了他的道。”
“好,好,有你這句話,我信你。我這就去賣硃砂。”
李元修又囑咐他:“一定要上好的,黃紙也要兩張。”
“哎,你放心吧,這事明白輕重,不會拿次品糊弄你。”
宋玉路走後,胡廣伸着頭看着李元修笑道:“這還是我兒子嗎?我怎麼看着宋家的那人對你畢恭畢敬我就不舒服?”
“你那是嫉妒。”
“呸。”
李秀秀也湊過來道:“真的是胡燦的那個先生乾的好事?”
李元修點點頭道:“十有八九就是他,從胡燦說的那些事來看,他顯然是被餘道長重創,但是我想他是不會死心的。”
胡廣恨恨的道:“這種該死的畜生居然用這種辦法誘姦別人妻子,真是該殺。”
李秀秀好奇的道:“難道胡大山的老婆被人糟蹋的大病一場?”
李元修道:“邪術中有一門叫做採陰補陽的邪術,這種術法對女人的傷害很大,施法的人卻是收益頗大,不過這種人一般都不會有長壽,都會遭到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