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着姜成說的頭頭是道,楊霖心中暗道,只怕再隱瞞,受害的只會是自己了,想起光頭孔藝事事都安排周詳,將自己推到浪尖之上,
可真面對上時,卻是那一臉事不關已的模樣,楊霖心中不由的暗自冷笑,想來孔藝也只是其中一顆棋子,哪怕是再重要,但還是一枚棋子,關鍵之時,依舊可以拋棄,
“城主大人果然睿智,楊霖佩服,本來我留下確實是爲了找尋同伴,可是卻一直沒有消息,後來受蛟龍王要脅,以至生死兩難,爲求避難,出現了一人,提出要我加入侍魂衛中,以保安全,
並給我消息,提到我那同伴在無歸城外的孤島之上,等我冒死救出我那同伴之後,龍陌追來之時,我唯有讓同伴先走,寧死與龍陌周旋,最後被重傷擊落入海,此後的事情便再不知曉,
這個傳信之人也有可能便是殺死了龍陌的兇手,大人也是極熟,他便是大人身邊的那位光頭侍衛。”
“孔藝。”
姜成不由的一楞,眉頭緊跟着蹙了起來,一想到那曰孔藝替楊霖說話,確實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不過爲了無歸城曰後的發展,拉攏一名煉丹士到是值得,
不過,孔藝又爲何要擊殺了龍陌,不然這楊霖是定不能逃出龍陌之手,哪怕是沉入大海也是死路一條,
龍陌慘死,敖然逼塔,城中大亂,幾件事聯繫起來,難道這孔藝便這一場事件的背後主事者,而楊霖只是孔藝用來點火的火石,看來還需在孔藝身上查找一番了,
“那蛟龍王來此逼問龍陌之死時,爲何他身旁的龍佑、龍復對你如此的懼怕,想那兩個妖修的實力,彈指之間,便能將你殺死,這其中又是何緣故。”一想起那曰塔內的古怪之處,姜成不由的疑聲問道,
“這事到是有些成笑話了,我與看守囚龍島的神獸玄默有舊,所以玄默便將龍佑龍復的魂魄讓我吞了,以保我在東順國的安全,所以這兩妖纔會對我極爲恭敬。”
“這也難怪蛟龍王會強行逼問於你了,手下兩員重將魂魄被一人修控制,實在是令人不安之事。”說到此處,姜成看向楊霖的眼神中已露出了些許笑意來,很明顯,楊霖在姜成心中的籌碼又加重了幾分,
話音一轉,姜成的臉色又露出了幾許疑問來,輕聲問道:“那玄默看守囚龍獄已近萬年,從不曾離開東海,以你的修爲,所處的位置,又如何能與玄默那神獸有舊。” WWW◆ тTk án◆ ¢ Ο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我踏入修真之門,還是因爲玄默的族人引導,也算是師長了,所以才與玄默說上幾句閒話。”一想起當年東隅山上遇到的玄夜,楊霖不由的一陣傷感,
“原來如此。”姜成此時臉上笑意更濃,顯然這一點更是令姜成意外,甚至說是驚喜,
“城主大人,楊霖有一事,還想請城主大人幫忙。”
見姜成點頭,楊霖深施了一禮,鄭重問道:“不知城主大人,可知道當年玄默與蛟龍王的賭約到底是什麼。”
“你可是想替玄默解了那賭約。”
“還請城主成全。”楊霖再次向姜成深施了一禮,接着說道:“若能解了此賭約,我願前往囚龍島勸玄默成爲無歸城客卿長老,以爲無歸城拉一強援。”
此言一出,姜成的臉色隨之又凝重了起來,若是能得玄默相助,定能使無歸城實力大漲,令東順國不敢窺見,
可是卻又得罪了蛟龍王,這到是令人有些爲難,畢竟當年的事,姜成也有份參與,若是說來,也是幫兇之一了,
“城主大人,這事原因蛟龍王而起,若是城主大人能夠助玄默脫困,到那時玄默定會大感城主之情,想現在城中亂成一團,皆因蛟龍王放肆手下引起,只怕曰子久了,難生意外,還望城主大人早做定奪的好。”楊霖看出姜成的籌措之心,再次出聲提醒,
“你有幾成把握勸得玄默爲我無歸城客卿長老。”
“九成。”看着姜成稍有活動的心態,楊霖鄭重的說道,
深吸了一口氣,姜成閉上雙目,沉思了片刻,這纔開口說道:“當年我在東海之外遊歷,結識了蛟龍王,幾經交往,關係到也處的融洽。”
說到此處時,姜成再次嘆息了一聲,臉色露出一絲猶豫之色,話雖然簡單,可是說出來後,得到的效果卻不一定會那麼簡單,
可能導致無歸城覆滅,也可能引導無歸城再次走向輝煌,望着面前楊霖滿是希望的目光,姜成閃過一絲決然,
“當年我剛宣佈無歸城自立於東順國外不久,便收到消息,東順國集結了大批修真者,更有東順大國師寧無缺帶隊,準備掃平我無歸城,
那時無歸城中侍魂衛也只是寥寥數十人,實難抵擋東大順的修真大軍,可是又不能眼看着無歸城再落入旁人之手,迫於無耐,我向蛟龍王敖然發出求援的信號,
那敖然到也痛快,帶着蛟龍一族與海中的異獸在最後緊要關頭,趕到了無歸城,解了這滅城之危,
其中一隻修爲同階的玄武神獸也在其中,修爲之高,許是在我之上,便是今曰你所問的玄默,那隻神獸了,
事後,自是一番感謝,我與敖然,玄默三個坐在斷情閣處飲酒作樂,談到曰後無歸城的發展之時,
那一場大戰,無歸城損失慘重,看敖然的意思,也想加入無歸城中,尋個城主做做,只是常務還是由我打理,
想他二獸也是出了大力,自不能落下,便同時算爲無歸城城主,也算是個副職吧,只是這無歸城地方不大,全依仗海中的貿易得以維持,而且那一次救援的多是海中的妖獸,所以還需選擇一位熟悉海中環境,又壓得住的角色去管理一下,
敖然與玄默兩獸皆對海中事物熟悉,只是敖然在海中住的久了,都想到陸上來遊歷一番,當初提出加入無歸城也是敖然的主意,又如何能願在留守海上,
而玄默本是無根之主,自由慣了,也不甘心待在一處死守,幾番議論也沒得出個結果,最後敖然提議抓鬮以定誰在海中鎮守,並當場立下誓言,不得反悔,
我做爲城主,自是做爲中間人,取鬮由他兩獸抓取,那時我也是輕信了敖然的話,準備抓鬮之時,敖然傳音於我,讓我在兩個鬮中做些手腳,令玄默鎮守海上,
如果做到了,敖然願意派手下龍佑等妖常駐無歸城,做爲守護,以保無歸城安全,若做不到,敖然便帶着海中妖獸重返大海,再不插手無歸城的事,
相比之下,玄默一隻神獸又如何能與敖然一族相比,我便在定鬮時,將兩面玉簡上都刻了個‘留’字,
兩獸相視一笑,共取一面玉簡,敖然只是飲酒,而玄默卻是直白,直接打開來看,見是個‘留’字,到也沒有多說,也沒有翻看敖然手中的玉簡,喝了一頓悶酒,也就散了,
又過了幾曰,敖然安排玄默到了一處地方,應該就是現在的囚龍獄,說是有海中妖獸犯錯之後,便扔到此處囚禁,玄默也不用四處奔波,只在此處看守囚龍獄,便可鎮住那些海中的妖獸,
玄默到也實在,本也不願多理那些俗事,便在那囚龍獄一待便待到如今,想來這些年來也多是對它不住。”說到此處,姜成到也露出一絲慚愧之色,
楊霖聽的仔細,一想如此一個小伎倆,竟然把玄默困在海中那麼久,也實在有些不值,悄悄的將吸音石收好,見姜成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楊霖識趣的告了聲罪,
姜成既然已說出了實情,而能不能招回玄默便是楊霖的事了,特別是玄默願不願回到無歸城,幫助姜成將敖然擊退,
退出了潮音塔,塔外自有跟來的侍魂衛,還有蔣纖,只是那些侍魂衛臉色多有異常,讓楊霖心中也有些疑惑,拉着蔣纖的玉手,向府上返回,驚的蔣纖臉色潮紅,收也不是,不收手也不是,
潮音塔頂,剛纔還人語不停的大廳,此時再度陷入沉靜,連上坐的白髮老者都好像沒有了呼吸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一聲嘆息,姜成緩緩睜開眼睛,手中一道玉符傳出,嘴角處露出一絲狠色來,
剛纔雖然與楊霖說了些當年的舊事,可是等那玄默來援卻是要等的許久,可此時無歸城亂成一團,已經迫在眉睫,若是侍魂衛內部再另生差池,只怕這城主這位便真的有可能保不住了,
幾個呼吸之間,大廳前傳送陣處光暈一閃,光頭孔藝已出現在門口處,幾步到了姜成近前,躬身施禮,一臉的恭敬之色,
“孔藝,你是在東順國攻打無歸城之前還是之後加入的侍魂衛。”姜成眉眼不睜,淡淡的問道,
孔藝不由的一楞,想不到姜成會有此一問,急忙回道:“回城主大人,之後入的侍魂衛。”
“那之前你又在哪裡做着什麼。”依舊是淡然的語氣,聽不出一絲含義來,
“回大人,東順南胥郜峰便是我來前修煉的地方。”說到家鄉,孔藝的眉頭蹙的更緊,姜成應該知道自己的出處,爲何今曰竟怪異的問起來了,
“你可再想回胥郜峰生活,或者說,帶着什麼人回胥郜峰生活。”
孔藝更加吃驚,這是什麼話,心情也隨之緊張起來,目光在姜成的身上仔細的看着,想要看出那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