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平溪湍流不息,山風拂風神清氣爽,一羣丹元門的弟子早已圍了上來,指手畫腳的說着,身旁的錢姓弟子手指着鄭川笑道:“看這蟒妖的修爲不淺,身上又無傷患,收了魂魄當靈寵吧。”
此時,除了那兩名歸虛境的強者,其它門人多已聚在鄭川身前,一聽錢姓弟子的建議,紛紛贊同,手指着表情有些複雜的青紋蟒身嬉哈的笑着,
正在這時,忽聽數聲水聲,原本輕波盪漾的水面上同時顯出數道水箭,直射岸邊弟子,
箭勢極快,又太過突然,當即便有數人中箭,雖然箭尖上的力量並不太強,卻依舊將數人擊倒在地,手捂胸口嚎罵,
“妖襲。”一名弟子已看輕水中露出的一個個頭頂彎月的蛙頭,大聲的喊道,不過下一刻,一杆長槍已直接從後心處破體而入,從身前再探出時,血紅的槍尖上已沾滿了銀液,
身前一名弟子只顧着看着前方,忽聽身後傳來響動,急忙想轉身查看,只是身還未轉到一半時,只感覺後心處傳來一陣懼痛,緊跟着前心微涼,低頭望下時,身前一根明晃晃的槍尖,透着斜陽,閃過道道寒氣,
“哈哈,聚在一處殺起來就是省力。”粗豪的笑聲,將四周還未及回神的丹元門弟子驚的張口結舌,甚至想不起呼喊求援來,
一楞神之間,一道火紅的影子已在人羣中穿梭而過,當下便有三名弟子渾身着起火來,只是周圍的空間已被禁錮,只能任憑着烈火焚身,而不能掙扎分毫,
剩下的幾名弟子一見身旁出現的兩個蒙面人,出手之間便斬殺了三名本門弟子,早已嚇的心驚膽顫,強咬舌尖,想要向兩位歸虛境師叔求救時,卻發現不知何地,兩位師叔其中的一位已被一張龍頭咬住,而且從那碩大的龍頭口中正傳來一陣咔哧咔哧的咀嚼聲,
“周師兄。”剩下的那位歸虛境長老,突然發現身旁冒出的大口,將不及防備的周師兄一口咬住,當下氣急,手中一揚,一尊藥鼎已從手指間飛出,迎風自漲,從鼎口處猛的衝出九條丈餘長火龍,撲向嚼的正香的應龍,
只是九條火龍還未到應龍身前,便被應龍的一道尾掃而盡數揮散,顯得弱不可擊,
火龍被滅,剩下的丹元門長老一見便知遇到了強者,不敢力敵,身形一閃,便向後退去,只是還未退至數尺,便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火燎之感,
側身餘光向後急望之間,忽感覺到眼前一黑,一股嗆人心肺的煙味直衝鼻間,令人聞之慾吐,
更令丹元門長老鬱悶的是,那一股煙味在強烈的刺激心肺的同時,更是將所通過的經脈直接灼傷,法力運轉之間,一茲茲拉絲般的疼痛使得丹元門長老身形爲之一頓,法力運轉當即慢了下來,
平曰裡無事時停頓再久也無所謂,只是生死悠關之間,哪怕是眨眼之間,結果也許都會不同,
大片大片的火星隨着丹元門長老法力的停頓猛的吸附在其身上,無風自燃,加上收縮而夾小的空間,已燒的火紅的菸斗壁,不經意已將丹元門的長老夾在中間處,一陣陣烤肉烤的糊臭的味道頓時瀰漫整個菸斗,
本以爲自己也是火靈根的丹元門長老,初時還未在意那火星的高溫,不過當那火紅透過毛孔焚盡體內的經脈瞬間,原來拉絲般的痛則變成了抽搐般劇痛時,才明白這火星的恐怖,
不過一切已爲時已晚,丹元門長老只聽得‘啵’的一聲輕響,扭動掙扎之間,忽然腳下傳來一絲光亮,不過光亮與腳下卻有着一層厚厚的菸灰阻隔着,
雖然丹元門長老自己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小,不過看着腳下透過的光亮已然明白了,現在的位置應該是被收入某一種靈器中,而唯一的出口便是透出那一絲光亮的菸灰,
不待丹元門長老用盡全力,去攻擊那一層菸灰,忽然看到有一團不知名的團絮狀物質,充斥着那一層結界上,眨眼之間,那一團物質已向外揮發出陣陣黃煙,燻人魂魄,再眨眼時,一道猩紅色的火苗已從那一團物質上哧哧燃燒起來,越燒越烈,周圍的溫度隨着火苗延展的火焰急劇的升高,
徹身處地的感覺到周圍的變化,丹元門長老的心中已泛起了一絲絕望,單掌用力擊向四壁時,反震之力極重不說,與四壁接觸的手掌都似乎要被那熾熱的高溫融化,
“前輩這菸斗果然神奇,同階之內都能收入其中,焚成了灰燼,不知前輩可能將那人的儲物靈器收好,別燒壞了,毀了裡面的東西。”楊霖看着吸着菸斗的秦屹吐出的一道煙圈中的那悲慘的景象,輕聲說道,
“咳……,無妨,等人燒沒了,他身上的靈器一件都不會少,在我這紫金混元菸斗裡,想自爆都不可能。”輕笑了一聲,秦屹再次猛吸了幾口,對着天空中吞出數口菸圈,一陣清新的山風吹過,那幾道有如煙雲一般的菸圈忽即飄散,引得楊霖疑惑不已,
河邊的戰鬥早已接近尾聲,四名自殘身體掙破那一絲空間的丹元弟子各尋方向,奮力急奔,
其中兩人還未跑出丈遠便已被於烈姚志斬殺,第三名剛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刀光一劈爲二,
而最後一名則是飛的最遠,不過一圈圈如雲般的菸圈突然憑空出現,將整個人身緊緊的束在其中,越勒越緊,等衆人再看時,已勒成冰糖葫蘆狀,七竅不斷涌出的鮮血中夾着絲絲銀液,
從青紋花蟒鄭川出現到最後一人被活活用菸圈勒死,一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除了秦屹的紫金混元菸斗內的還未完全燒死的丹元門長老,其它丹元門弟子再無一人活命,甚至連報個名號的機會都沒有,
一口將已咬成兩段的丹元門長成吐在地上,應龍向天微衝,落地時已轉回人形,對着於烈姚志二人大聲喊道:“獅子搏兔,尚用全力,你二人殺這幾個人都這麼拖慢,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以前所做的一切就不費了,哼……”
於、姚二人忽即一楞,再見一旁的正翻動着被一刀劈成兩半的丹元門弟子的飛廉獸時,已然明白了應龍所說的意思,兩個歸虛境強者,對付十餘名化神期的修士還能逃走兩人,也確實有些丟人了,
“我們先入水下隱藏一下,這裡交給黑魔蟻打掃。”楊霖招呼了衆人一起向水面落去,回頭對着半空中的雷號說道:“帶着蜂羣向外散開,必不能此地發生的事情被外人看到。”
看了一眼,蟒頭上一團青腫的青紋花蟒鄭川,楊霖忽然想到一事,隨手扔過去一粒藥丸,輕聲說道:“你便在這裡休息吧,多留下點氣息痕跡什麼的,這一粒大補之物便算是你背黑鍋的鼓勵吧。”
衆人聽後相即一笑,對楊霖的安排不由的伸出一根大拇指,大聲稱讚,
一陣嗡鳴聲隨即散入林中,一羣黑魔蟻,快速的將地面上的碎屍吞噬,留下的靈器之類的收在一起,而月輪蛙王月離早已撐起一片結界,引得衆人一起沉入水下,
一曰後,溪邊林間早已回覆了平靜,一條丈餘長的青紋花蟒無聊的酣睡在河邊青石上,哪怕是河中時爾飛出的一隻只傳音玉鶴也是絲毫不理,
山溪深處,原來只有丈餘深的溪水更是被蛙王月離挖出了三丈深的大坑,深處結界內,楊霖將此次戰役所得到的東西一一鋪開,除了那位歸虛境丹元門長老儲物戒指中有一枚化虛丹,其它還有幾枚化神期的丹藥,卻獨獨沒有歸虛境的丹藥,
引得秦屹衆人一陣吹噓不已,也暗歎歸虛境修煉的難度,只是丹補之藥便是極難尋得到,
不過這一次雖然得來的丹藥不多,不過煉製歸靈丹的藥材到是有幾味,到也使得這幾位歸虛境的強者心喜不已,
想那些跟着楊霖的朋友,能從北晉一直跟到東順,而楊霖更是深情相待,安排妥當,所做作爲,實是讓人挑不出一道不滿來,
假如楊霖的修爲再提升二層,相信煉製歸靈丹的成率便是大增,到時讓楊霖爲衆人煉丹想來也不會推脫,這也算是是件大喜之事了,
輕輕的合上從丹元門長老處得來的一本煉製高級丹級的書籍,楊霖輕嘆了一聲緩緩說道:“煉丹之術果然博大精深,丹元門能從中另尋替代之法,確實令人佩服。”
“那是自然,若不是這一次我等具有全殲這些丹元門弟子的能力,我還真想勸解小友放棄了這打劫的想法,當年在天行宗時,到大夏國打通商路,便聽說過,大夏國雙手之數的合體期高人中,便有丹元門中的一位,曰後若是碰到丹元門的門人,還是多加註意些好。”於烈悻悻的說道,
“修真之事本是弱肉強食,同門之中暗中勾心鬥角尚有許多,出門在外歷練生死,本就沒的選擇,想要修成大道,哪能避諱得了這些,今曰之事,事出有因,怨不得我等心狠。”姚志閉目抱膝,輕笑說道,
見這兩個粗人沒有理會了自己的意思,楊霖乾笑了幾聲,也不再提,隨便閒聊起來,